“唉……”威勒夫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也没话好说了。
也难怪裴烈这么有恃无恐,谁叫这些不屑子侄平日对她惟命是从,却没一个有才能,而裴烈虽然是她的亲生儿子,偏偏母子俩感情不和。
她的眼里闪过愤怒,知道眼前的裴烈,已经不再是那个随她摆惩罚的小男孩了。如今能保住威勒家产,基业没拱手让人,她是该捏一把冷汗庆幸了。
“裴烈,这点我的确无法否定你的功劳,也正因如此,威勒家族更需要结合庞大的势力,才能巩固这百年基业,所以,联姻是誓在必行的。”威勒夫人依然不放弃,但口气已变得缓和许多。
虽然她输了一局,但以大家长的身份地位而言,在这个家族里,她依然代表了权威。
“不!母亲您的思想太落伍了,联姻固然能缔造可观的利益,但那也不是保全及发展事业惟一的方法,何况,我一点也不想牺牲自己的幸福。”裴烈炯炯慑人的眸子,说明了他有多坚决。
“那你是执意要娶这个女人吗?她能带给你什么?”她将愤恨的目光转向初晨阳。
裴烈静静的看着母亲,没有愤怒,只剩下淡淡的悲哀。这么多年来,他不曾真正违逆过她,也不想做得太过绝情,毕竟她是他的母亲。
事实上,他也真正明白了,她绝对不会给他亲情的,在她心目中只有自己,即使深爱她的丈夫也无法感动她,她尽情玩乐,沉浸于声色犬马中,使他父亲蒙羞也毫不在意。
“你根本没有感情,只想要权势和财富,对吧?所以,你根本无法体会她能带给我什么。”
“裴烈!你非得要弄得这么僵?如果你执意要跟这个女人结婚,我是不会祝福你们的。”她的语调不再优雅,狠毒的瞪向初晨阳,大有对她不利的意味。
裴烈抱住初晨阳,保护意味浓厚的说:“我知道祝福是发自内心的意愿,所以我也不敢勉强您,您还是多享享清福吧!”接着他浑身散发冰冷气息,“但你也别忘了,你休想动她一根寒毛,你妄想欺负、羞辱、恐吓、杀害的人,是我心爱的女人,千万别再让我看见你做这种蠢事!”
他的话挑得很清楚了,她只要别再节外生枝,仍可以享有荣华富贵,否则,她将一无所有。
“哼!生意上的事,我都不想管了,你们的事我更不想理。”而居于下风的威勒夫人聪明的找台阶下,领着众人离去。
“唷呵!全局获胜!”威勒夫人离去后,凯、方度非和罗尔高兴的拥抱。
裴烈则搂着初晨阳的肩笑看着兄弟,并叫人开香槟庆祝,她虽然不会喝酒,但感染了大家的欢乐气氛,也跟着举杯庆祝。
“这香槟酒很清甜,很好喝耶!”她尝了一小口,发现比烈酒好喝多了,便放胆的喝。
“谢谢你,干杯。”为了感谢裴烈对她的极力保护,她笑咪咪的向他敬酒,仰头就喝了一大口。
“别喝太多了,很容易喝醉的。”他沉声劝阻。
“喝醉就喝醉,有你在怕什么?”她对裴烈浅浅一笑,却不知自己酒后的脸儿妩媚娇柔,差点叫人看傻了。
罗尔为她添了酒,举杯道:“对,喝醉了有裴烈照顾你。”
“是啊!有裴烈保护你,祝我们胜利万岁!万万岁!”凯也高举酒杯打算同乐。
“耶!万万岁!”她兴奋之余搂着凯,亲了他脸颊一下。
这、这是什么意思!裴烈心头一震,明明还在他怀里,她竟然当着他的面亲别的男人?!初晨阳也为之一愣,因为她马上强烈感受到裴烈因怒意而紧绷的身躯。难道他在为她吃醋?那么……她可得好好测试一下了。
然而凯和罗尔并未察觉气氛有异,还和她相拥甚欢,说到高兴处,她更挣脱了裴烈的怀抱,攀住罗尔的臂膀谈笑风生。
“晨阳,你是不是喝醉了?”裴烈立刻把她拉回身边,免得她公然对别的男人“上下其手”。
“没有啊!不是说喝香槟不容易醉的吗?”她却对着方度非问,好像完全忘了裴烈的存在。
方度非一向心思敏捷,早就看出裴烈眼底蓄着天大的不满。这刚刚被宣布为裴烈未婚妻,即将是他大嫂的女人,还醉得傻里傻气。
“我还有事,先走了。”他决定趁裴烈变脸之前,还是先溜为妙,至于凯和罗尔就出日个儿慢慢觉悟吧!
才这么说,冷不防一只柔软的手臂就搭在他的肩上,“不,不要走!你还没跟我干杯。”
Shit!再喝下去还得了?裴烈见她又要干掉手中的酒,便夺下她的酒杯,结果酒杯一倾全洒在她胸口,浸湿了薄纱衫,令胸前的曲线毕露。
一双厉眸紧盯着方度非,一阵酸风醋雨开始在狂细。
这种飞来艳福……不,根本是飞来横祸,杀伤力可说比核飞弹还要强上百倍,轻则兄弟反目,重则是死无全尸,反正他真的会冤死!
方度非咳嗽一声,视线只敢往左右瞟,勉强镇定道:“你该找裴烈喝才对啊!再见。”
眼看他急着离去,她拉住他的手,仰起胭脂般的脸颊,嘟起小嘴抱怨,“你没看到他抢走我的酒杯,都不让我喝吗?我才不要他,我要你!”
“方、度、非!”裴烈已经忍无可忍,硬是拉开初晨阳的小手。他可没那么大的气度让她去抱别的男人。
“咦……怎么了?”凯和罗尔也被他突来的暴吼声吓一跳。
惨!方度非顿觉背脊一寒,冷得令他一阵哆嗦,他侧头就看见裴烈脸上透着寒冽渗骨的肃杀之气。
无奈初晨阳听到他的狂吼声,还搭着耳朵躲到方度非身后去,“叫那么大声,耳膜都快破了。”
“放开她!你给我放手,滚开!”他的声音像是从冰库传出来似的,冻得令人窒息。
“老大……不是我不放手……”他也很想滚呀!但是身后的那双小手死揪着他的腰不放,他试过好几次了,想甩都甩不掉,总不能给她来个过肩摔吧?
唉……有人真无辜呢!
望着怒气腾腾的裴烈,初晨阳直摇头,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愿。
“你滚不滚?”此时,见她身上那件薄纱衫湿了,起伏的胸部曲线还贴在别的男人身上,裴烈的忍耐力已到了极限。
“不是我不滚,你看她……”结果话没说完,一拳已打在他下巴。
在凯和罗尔的惊叫下,方度非倒地,初晨阳失去屏障,裴烈轻易将她手到擒来。
“天啊!你疯了?!”她却又推开他,咚咚咚跑过去察看方度非。
裴烈更怒不可遏,抡起双拳跟着冲过去,凯和罗尔见状,急忙从背后分别揽任他的双臂,叫道:“老大,冷静……”“砰!”
转眼间,方度非一拳回敬他。
“你们放手!”裴烈挣开钳制以拳还拳,会议室里顿时一片混乱。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嫉妒是那种没有自制力的男人才会有的笨反应,而他现在居然忍不住就变成了那种笨男人了!
“砰!”裴烈重重的用脚把门踹上。
初晨阳像只小猫般被丢上床,脑袋都有点儿晕了,当她挣扎爬起来时,就看见他那高大的身形、宽阔的肩膀、有力的双腿,充满了威吓效应,看起来像要杀人的样子呢!
“你吃醋了?”她笑眯了眼,很是得意呢。
裴烈一脸震怒,呼呼的喘着粗气,但他的自制力持续不到三秒钟,便向她“飞身”扑到床上,将她紧紧压祝热热的呼吸在她粉脸上撩拨,下一瞬间,他已缠绵的吻着她,吻得她全身像是有火在烧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