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去准备。”犹豫了片刻,她很有效率的去拿了精油和毛巾来,只是站在床边,看着他宽阔的男性裸体,真不知该从何“下手”才好。
偾起微微纠结的肌肉充满力与美,仿佛是一项艺术品。
“还发什么呆?我的头痛死了!”
没有太多犹豫的时间,她把精油倒在手心里搓揉,从他的头部开始,缓缓的沿着他刚硬的线条按揉。
裴烈感觉很清凉、很舒服,整个人放松了许多,但那双小手抚过身体时,却引发另一种要命的紧绷。
察觉到他身体紧绷,掌心下纠结的肌肉硬得有如一堵砖墙,初晨阳停下动作,迟疑的说:“我都说我按得不好,会让你觉得不舒服……”“别停下来,继续。”他身上肌肉仍然紧绷,脸上却没有一丁点不舒服,依然闭上双眼沉醉其中。
按摩完之后,帮他擦拭掉身上的精油,这过程,她不知花了多少意志力,才克制住双手不要颤抖得太厉害,但双颊却禁不住又红又烫。
她正想收拾东西时,却被他一拉,把她整个人带上了床,紧紧贴着他的胸膛。
“还有……什么事?”她就偎在他的胸前,真实的感觉到他强壮的肌肉及温热的体温,心开始猛烈的跳着。
“你的脸好红。”他很专注的盯着她看,声音低沉且亲昵。
“当然,这种工作劳心又劳力,我累得都冒汗了。”她若无其事的应道,但身子已僵硬起来,使劲的想挣开他,并以防卫的眼神看着他。
他他他……不会那么找死吧?
“你的手——”他抓着她的手警告,“别动不动就想‘关照’我的脸,打下去很痛耶!”
别看她美丽可人,笑容甜美,打起人来手劲可不轻。
初晨阳这才发现自己不自觉的又举起手掌,想送他一巴掌,“怕痛就放、开、我!真没用,亏你长得人高马大,竟然怕痛?!”“睡觉了。”裴烈仍不放手。
她才不肯乖乖就范,一双纤细的腿胡乱踹踢着,像是场角力赛似的拉扯中,她不经意跨坐到他小腹上,被唤醒的欲望紧贴着她的柔软。
感受到他身上异样的暖烫,她双颊火红的想起身,却被他一个翻身反压住,她奋力想弯起小腿,试着用脚去踹他,好发泄心中的羞窘与愤怒,但……该死!一百八十五公分的他还真是重啊,她根本踹不动!
“裴烈·威勒,快起来!”她仅能以双手抵在他胸前,阻止他逼近。
“你再扭下去,我可无法控制了。”他低沉的声音倏地警告着,温热的手掌却贪婪的抚着她曼妙的纤腰。
他的声音似乎正努力的想控制些什么……初晨阳猛然一颤,身子在他怀里乖乖的不敢动弹半分,小脸上的嫣红色泽又加深了许多。
她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他再受到一丁点刺激,随时都可能“乱性”。
“喂……你、你冷静一点……”
“你这种‘表现’还要我冷静,是故意为难我啊!”他勾唇浅笑,看起来好无辜。
为了保住清白,初晨阳顾不了他的揶揄,忍气吞声道:“我……我不动,你快点起来吧。”
“好。”瞬间,他侧过身一翻,睡在她身边,手脚却牢牢困住她。“嘘——别动,千万别乱动,你得当我的抱枕。”他喃喃低语。
抱枕?!他真是一个不可理喻的男人,算她怕了他啦!
可……被拥在他炙热赤裸的怀里,在他的触摸下,心跳怦怦乱跳个不停,某种禁忌的悸动,让她全身变得软绵绵。
“该死的……你刚才说,绝对不会对我……”她惊慌的往后退去。就知道这男人没存什么好心眼!
“我又不会对你怎样,你躲那么远干什么?”他的指节胡乱的按压着额头,粗声粗气的说:“我只是头好痛,有你躺在身边我才能入睡。”
“即使不会怎样,你也太超过了吧……救命啊,强暴啊!”她双手双脚乱挥,偏偏就是挣脱不开,气得乱喊。
“我没有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不知有多少美女对我投怀送抱,有的还没挤上我的床,就先大打出手,我还需要强暴女人?”裴烈嗤之以鼻。这简直是侮辱!
“哼!”她就是讨厌他这种口吻,也懒得多加回应。
他勾起她的下巴,让她仰起头来直视着自己,“你非要破坏我的睡眠吗?你得搞清楚你是我的,就要听我的!”
“我知道啦!你不用再说。”忍!忍!忍!老爸的命还在他手里啊,虽然换了心脏,但后续的治疗还得依赖他请来的医疗小组。
见她不再挣扎,裴烈的手臂环绕在她腰上上脸满足的闭眼睡觉。
初晨阳无奈的瞟着他,心想这没路用的“肉脚”怕他做什么?反正他要是敢怎样,或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来,她也不会让他好过的。
窗外美丽的夕阳余晖,斜斜的照进房里,相拥而眠的两人缓缓沉入梦乡。
第五章
直到窗外变成一片漆黑,裴烈才醒来伸展着四肢,很满意的发现头不痛了,体力已完全回复。
他转头注视着沉睡中的小女人,露出一抹神秘的浅笑。她可真是他的“护身符”啊,他哪舍得让她从身边溜走?
宽厚的指掌摩挲着她软嫩的脸颊,然后动作轻缓的来到嫣红素嫩的唇……他低头改用自己的唇亲密的在她唇上磨蹭着。
睡梦中的她没有丝毫抗拒意识,那娇娇软软的模样比清醒时惹人怜爱多了,当他探入吸吮时,她只是低低娇吟着,让他更加胆大妄为。
可惜,他正想继续为所欲为,她却睁开双眼看清了事实,惊得连声叫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完蛋了!她身下睡的是别人的床,又是躺在裸男怀抱里,竟然还能睡得如此安稳,真是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你把我的头痛治好了,我该给你一点奖赏,不是吗?”他漫不经心的回道。
“你不准碰我!不准、不准!”她瞪大眼怒吼。
一连串的“不准”,裴烈不禁挑高双眉,逼近的问:“我有没有听错?你竟敢对我说不准?”
出于一种直接的反应,他一逼近她就赶紧跳下床,毫不迟疑的再次重申,“总之你不可以碰我的!”
他眯起双眼,对她的闪躲非常不满,立刻过去将她拉到自己怀里,“你给我搞清楚,我想对你怎样就怎样,你没有任何理由反抗,更不准你躲我,懂了吗?”
初晨阳后退了一步,不是怕他说的话,而是他火热的逼视,令她难以迎视他的目光。
“知道怕就好!”他冷冷的说。
“别以为眼神利就了不起啊?恶劣!根本是中看不中用、耐看不耐打,我怕你什么?”她又杏眼圆睁的打量他那结实的身材,似乎找不到值得让她怕的地方。
他敛起眼色,眸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不再和她讨论这个话题,径自走到衣橱拿出衣服穿上。
待他穿戴整齐后更说:“既然起床了,就陪我去用晚餐。”
“我吃不下。”她气得都没胃口了。
“那就不勉强,在旁边陪着我就好。”他说得理所当然,初晨阳却听得十分不以为然。
真的当她是女奴,主人吃饭,她还得罚站伺候吗?
“我不——”她气呼呼的揪住他领口,恨不得撕烂那张不可一世的脸。
她话还没说完,裴烈就举起手来点住她的小嘴,“少嗦,跟我去吃饭,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