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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识你之后,我也觉得自己变笨了。”抬头看他一副聪明睿智的模样,她有感而发地说。

  自大的人不喜欢结交比自己优秀的人,囚为那会让他丧失自吹自擂的乐趣。或许,平凡的人也不爱结交层次比自己高太多的人吧!因为那悬殊的对比太容易打击到自己的自信了。

  “你是在嫌我白痴,让你近墨者黑?”看出她心情不太好,他故意装腔作势的质问逗她。

  “就是你太聪明了,对照之下,老是让我觉得自己很笨。”

  “那如果我笨一点,你会不会觉得好过些?”难道聪明也是一种罪过?

  “怎么变笨?是要杀死一些脑细胞还是删除一些记忆?”

  “不必那么麻烦、我只要拔掉几个插头,少掉一些功能就行了。”他笑着比一比自己的脑袋。

  “你以为你自己是机器人啊!”和聪明的人交往还是有好处的。他明白她的心情,也马上有办法逗她开心。她笑着看他。

  “机器人哪有这么聪明,我是电脑人。”

  “少臭屁了,人家电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医卜星相五花八门,无所不包无所不能。你行吗?”从没见过这么有自信的人。自己比不过他,拿电脑和他较见较量总可以吧!

  “那不过是一堆死资料死程式,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知道你今天换了茉莉香的洗发精,也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电脑可以吗?”

  关宜葭闻言,愣了一下。

  “有那么明显吗?”她真怀疑自己的头上是不是装了一个电子看板,随时昭告着她的心情变化,否则邵钧为何能一看即知?

  “你原本一早上大约会吃掉十颗糖,今天才吃了两颗,你说明显不明显?还有,你在发呆时居然还皱着眉头,没有人心情愉快时是那种表情的吧。”

  她静静的听他说完,然后,低头想了一想。

  “邵钧,天底下有永远的感情吗?”

  咦,居然问这种沉重的问题。他小心地打量着她。

  “怎么了?”不明白她真正的问题所在,他不敢贸然作答。

  “人家说,女性的友谊总是为了男人而终结。男性间的友谊也会为了女人而反目吗?”

  “发生什么事了?”一向带着笑意的大眼睛,今天却泛着泪光。他轻轻地问。

  “曼玲和她的男朋友最近发生了一些事,她用我的名义约了杨耀明在茶语堂见而……”她无奈地重述一次那件令她无辜被怪罪的事。神情 很复杂,有点惋惜、有点苦恼、有点不明白。

  “杨耀明就是舞会中看到的那一个?”恋人的心都是狭窄的。他正苦于不知如何追问的问题,她竟然先开口说明了,而且事实和他猜测的也相去不远。因此,他问的轻松。

  “嗯。”

  “问出了什么结果?”

  “杨耀明想和曼玲分手。”

  “他这么说?”奇怪,当天那男生脸上落寞的神情可不像是主动提分手的人该有的神情,倒像是求爱被拒的失意人。邵钧同的很讶异,难道是他察言观色的能力退步了?

  “他是没有明说,不过,意思就是这样。”

  “他有向你说了什么吗?”他发誓,他只是想证明自己的观察能力没有退化,而不是对关宜葭有所怀疑,故意要盘查些什么。虽然,他也很想知道,而且顺便了解也没什么不好。

  “他问我最近过得如何,还说他很后悔……”

  “他很后悔选择了江曼玲而放弃你。”这才符合当时杨耀明脸上那种悔不当初的落寞嘛!邵钧接得很顺口。

  “你怎么连这个也知道?”习惯了他的料事如神,她已不太讶异他的未卜先知。只不过是有点无奈,她在他面前完全没有秘密。

  “因为那天我刚好也在茶语堂。”

  “怎么这么巧!那我如果当天也赴约,岂不是和你撞个正着?”她只想到和他不期而遇时的喜悦,而没有顾及其它。

  “那不就有好戏可看了。女朋友和别人约会居然被自己遇到,人赃并获,多惨啊!”他做了一个愁眉苦脸的表情。其实他也理不清,当时如果真的遇上了她和杨耀明在一起,他是否也能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地说笑而没有当场发飙。

  “你当我是贼吗?什么人赃并获?我和杨耀明也不是约会,我只不过是受人之托当个信差罢了。”被他这么形容,她觉得有说明的必要。

  “不过。你这个信差可真倒霉,事情办完了不仅人家不感谢,还要被数落一番。下次别理这种事了,免得落个两面不是人。” “没有下次了。曼玲不当我是朋友了。”想起木棉道上的决裂,她神色黯然。

  “你很难过?”他怀疑的是,江曼玲那种人哪里值得她如此的对待?不过是拿真心换绝情罢了。傻关关。

  “是很遗憾。遗憾多年的友谊就这么断了。”人家不是说,学生时代的友情是最珍贵的,因为没有利益上的冲突,所以全是最真心的对待。

  “她到底是为你做了什么可歌可泣的事,竟然能让你如此的留恋?”

  “曼玲是我转学到这里之后的第一个朋友。国一时,我爸妈离婚了,我跟着妈妈由高雄搬到这里……”

  “你以前住南部喔,难怪你这么怕冷。”邵钧笑着插嘴。

  春天的气候早晚温差颇大,晴朗的日子近午时分也有二十五度以上的高温。街上身穿薄衣短裙的女子四处都有,他也是一件薄衬衫而已,但是关宜葭还是一身毛衣长裤,也不见她喊热。

  “是啊,我还想搬到垦丁咧。那里好好哦!有温暖的气候,还有漂亮的海岸,连居民都比较亲切。”她搜寻着旅行时的美好回忆,无限向往地说。然后,她发现自己离题太远了。“噢!我说到哪里了?”

  “国一转学。”他认真地回答。他想知道她的事,尤其是他来不及参与的那一部分。

  “你有转学的经验吗?”她看他一眼,他摇摇头。“可能是我依赖心较重吧,我喜欢熟悉的环境、相识的人,换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后,我总有一种想逃避的感觉。记得刚上幼稚园时我还哭了好多天,直到现在我妈偶尔提起我小时候的事时,还会拿我幼稚园的绰号来嘲笑一番。”她腼腆地笑笑。

  “什么绰号?爱哭鬼?”

  “葭葭游泳池。因为有一次趴在桌上哭,哭得太厉害了,桌面上聚了一小滩水,老师开玩笑说都可以游泳了。从此,那个绰号就一直跟着我到幼稚园毕业。”

  “国一转学时也哭吗?”

  “是很想哭,但是不敢哭。都国一了还哭,那我以后还要不要做人。”她忘了刚才自己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以后想哭就到我怀里哭,我不会笑你,也不会告诉别人的。”这已经是近于承诺的一句话了,他说的自然,毫不犹豫。

  “如果当时有你在,该有多好。不过,幸好有曼玲,我和曼玲同班,她对我很好,直到国中毕业我们都同班。”

  “就这样?”

  “朋友不就是这样吗?”她反问。

  友情是一点一淌的累积,如果是两肋插刀的程度,那叫恩人。

  “朋友有很多种,有益友有损友。益友可以给你生活上的建言,心灵上的良言,行为上的净言。损友刚刚好相反。”虽然担心她的单纯,却也不愿让她太早对人性失望,所以他不打算告诉她有关江曼玲的恶行。

  “那你是损友还是益友?”

  “都不是,是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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