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缠绵留下了一些未褪的印记,身上的酸痛不适也隐隐发作,然而这些“后遗症”反应到心中的只有幸福两个字。
再次的缠绵过后醒来,已是天色透着微曦的清晨。晨光中在爱人的身畔醒来,是一个极幸福的事,但是,激情过后在无遮的微光中看见彼此的裸裎,也是件极害羞的事。
她裹着棉被赖在床上不肯先起床。两人虽然有了亲密关系,但是要光溜溜的在他眼前走动,也是很难为情的。万擎明白,所以他又彻底牺牲了一次,让她看光光,先穿上内裤和长裤才开门到客厅找衣服。趁着这个空档,她才火速下床,穿妥衣物。
两次的床上运动后,他看起来好像没有太操劳的样子,反而是一副精力充沛的神采奕奕。
“万擎。”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万擎,她柔柔的叫他一声,不为什么,只是想叫他的名字而已。
“身体不舒服吗?”看她站在卧房门口脸红的样子,他体贴的问。
“还好。”她低头浅笑。
“你昨夜诱拐了良家壮男,我要你负责,这一辈子是跟定了你,不许你说不。愿意嫁给我吗?琦玉。”他搂她在怀中,掏出那只放了一夜的戒指套在她的中指,定下她的一生。
“我不是不许说不吗?”她顽皮的嘟嘟嘴,不给他一个承认。
“等你满十八岁我们就结婚好吗?”昨夜带着戒指前来,原本只是要表明心迹,但是,她昨夜的孤独寂寞是那么的令人放心不下。因此,订情就变成了订婚。反正,早已确定彼此是今生的唯一,早结晚结这个婚是一定要结的,不差那几年。
“有来历。”宇千露问的肯定。
“嗯!万擎送的。”迟疑了一下,范琦玉才坦白告知。她不是想隐瞒,是难为情,一看到戒指就会联想到昨夜的激情缠绵。而以宇千露的性情,必定会追问过程。唉!等一下的话题真是令人难以启齿。
“代表着什么特殊意义吗?”戒指耶!不论是贵重的钻戒还是廉价的银戒,甚至是不值钱的塑胶制品,它代表的都是“承诺”。何况,上头的比翼双飞更是郑重,若非有心,是绝对送不得的一项礼物。
“一个一生相守的承诺。他说等我满十八岁就要娶我。”
“事情的转变怎么这么快?几天前还……你们是不是做了什么?”原本她还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一看范琦玉的神情,她就明白了。因为,范琦玉的脸红不自在根本就是不打自招嘛!
“昨天他在我家过夜——”
她不是一个八卦的人,也不是一个不知廉耻为何物的轻浮女子,但是,那种幸福满溢的心情的确需要有个知己好友来分享,而宇千露正是她信得过的手帕交。因此,一场色诱情郎的好戏就在她的脸红轻笑中简述完成。
第七章
班际篮球赛还有两个星期才举行,室内室外的所有球场全都被占光了,甚至还有两个班级共用一个球场的,练习兼打友谊赛。体育馆里共有四个球场,因此,人声鼎沸热闹滚滚。
为了因应这场球赛,整个篮球队四分五裂的做鸟兽散。因为,二年三班“借将”的消息外传后,很多班级也来情商帮忙,先例已开,因此拒绝不了。篮球队就这样被借光光了,只剩下几只菜鸟留守。宇千露和范琦玉两人一向就只是身高长得称头而已,没什么运动细胞的,因此,班队也没入选,闲间无事忙,两人的助理位置照坐,每天到篮球队报到、看热闹。
雷速是篮球队的队长,虽然同意代训班队,但是校队中的菜鸟也不能忽略,因此,被他指点的班级很荣幸的可以和校队共用一个球场。
他的责任班级有两班,今天轮到二年三班。
打球是球员的事,不过,总有些闲杂人等美其名为啦啦队来凑热闹。
二年三班的啦啦队长就是吕安莉。
球场上大家操练的汗流浃背,她也没闲着,除了四处找人聊八卦之外,一见雷速有空她马上就粘上来,忙得很。
“看见篮板上的红色方格线没有?把球对准那个方格投去。你看,就这么简单。”雷速硬拉宇千露来练球,但是,她屡投不进。他只好又亲身演练一遍,擦板得分。
“什么简单?”又是一个篮外空心。以她投球的力道,篮框烂一点的大概会被她给打垮。
她怒气冲冲的姿态不像是要去捡球,倒像是要去踹一脚篮架泄愤。
“真不知道那些人对你宝贝个什么劲,你如果真有他们以为的那么神,为什么我一点也没有进步?”她不自省自己的球技差,却怪起他的教导不力。揶揄的表情一点也没有愧疚的样子。
“自己没有运动细胞不说,倒怀疑起我这个教练没本事。还好其他人不像你,不然篮球队怕不早就解散了。”雷速接过她从三公尺处“轰”过来的球,眼明手快之外还有余裕和她闲扯。
“我这是礼让。我长得聪明美丽又可爱,如果又是运动高手,十项全能,那其他人岂不是自惭形秽的无地自容。”“你哟!马不知脸长。”对她的自吹自擂他早已见怪不怪。一句笑骂点明了他的纵容。
“是啊!人啊,要是没有本事最起码也要有点羞耻之心,这样大言不惭的自夸,你也真说的出口。”吕安莉神出鬼没的插入他们的话题之中。
情人间的轻嗔薄怒是一种打情骂悄的情趣,而外人的无谓打扰则是一种惹人嫌的不识趣。
宇千露对吕安莉这种恶意攻诘根本连理也懒得理的视若无睹。她只是笑笑的看着雷速。
“唐珊,我的时间是固定的,如果分给你们的这个时段我还要应付这种骚扰,你们可别怪我没尽心帮忙。”唐珊是二年三班的班长。雷速早烦透了吕安莉的死缠烂打,他不想再和她这种人打交道,因此,他直接找到主事者,要她们自己衡量一下轻重。
“吕安莉,请你到别的地方练习好吗?毕竟有球赛才需要啦啦队,如果我们只打了一场就淘汰出局,那啦啦队也就没有用武之地。”唐珊对她晓以大义。唐珊算是很客气的,吕安莉到体育场根本是东家长、西家短的当个长舌妇,哪有什么练习。
唐珊说的婉转是给吕安莉一个台阶下,但是,就有人给她脸她偏不要脸的。
“雷速,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吕安莉声泪俱下的当众控诉雷速的喜新厌旧,始乱终弃。围观的人愈来愈多,她就愈说愈起劲,愈说愈离谱。什么爱恨情仇、情欲纠葛都冒了出来。
这边是演的精采激动,另一边是平静无波的自在。
“我先走了,晚上想吃些什么我帮你买回去。”这种一再上演并且变本加厉的闹剧,实在一点也不好笑。宇千露把球推给雷速,随口问。雷家父母出门旅行三天,雷速的饮食起居一切自理。
“鳝鱼饭。早点回家,我等你。”
两人的对话很家常,没有任何跃距的动作,但是,外人听来却是异常亲密,有心人听来更是刺耳非常。
“你别走。”吕安莉喊住了她,并且快步上前。
雷速早一步的将宇千露揽在身边护卫着。对付这种小角色宇千露是绰绰有余,只是一个恨意满心的人会有什么惊人之举,那就很难预料,因此,他还是小心一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