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京京双眼早已迷蒙,却硬撑着和他斗嘴,“你色狼!”
“唉,我可爱的京京……”他轻啄她的红唇,气息也逐渐不稳,“我的确是色狼,因为我垂涎你的美色,老早就想染指可爱诱人的你了。可是……”
她老早被他的手、他的唇征服,更因他甜蜜的话分不清东南西北,“可是什么……”
“可是你跑来我的床上,对着我健壮的身体流口水,强迫我性冲动,其实真正居心叵测的人是你呀!”
勉强说完划清界线、责任归属的长篇大论,楚天云终于忍不住吞噬眼前甜蜜诱人的小嘴。
没办法,搞政治的人总有这种坏毛病,好话说在前头,其余的一概不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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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姨……”男孩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走廊。他纳闷的皱眉,不死心的再跑进梁京京的客房搜寻。
京姨到底跑去哪里了?他两天没见到京姨,有好多话想跟她说,如外公买一双直排轮鞋给他,王大明偷吃他的东西,他有点喜欢班上某个女生……唉,京姨到底跑去哪了?
突然,他脚步一顿,一个不安的想法形成,小脸上有了恐慌。
京姨该不会走了吧?就像他的父母都不回来了?
“京姨……”他害怕的碎步跑着,整个人像只小苍蝇般瞎闯乱撞。
他来到大伯紧闭的房门,用力敲两下,不等里头的回应,马上焦急地推开门,“大伯,京姨呢?”
楚天云瞬间清醒,手臂撑起身子,看见侄子脸上的惊慌,他还来不及出声安慰,身上的被单滑落,露出趴在他身上白皙的雪背。
“京姨!”男孩单纯的大喊,瞬间慌乱的心随即归位。
“嗯?”梁京京迷迷糊间似乎听到小桐的叫声。
楚天云体贴的拉起被单裹住怀中的佳人,以免她到时尴尬至死。
“小桐……”梁京京下意识的呢喃,被动的任由楚天云翻弄,贪睡的脸在他胸膛磨蹭,“嗯……小桐?!”
这名字像雷电猛然劈进她睡意朦胧的脑袋,她突然睁大眼,转头朝门口望去,如期看见睡梦中声音的主人,傻眼的结结巴巴,“小……桐……”
两颗乌黑可爱的圆眼大剌剌的望着她,眼底有心安的笑意和一丝丝的困惑,似乎不解她为何会出现在大伯的床上。
“呃……天呀……”梁京京发出悲惨的哀号,她学习鸵鸟的精神,迅速将脸埋进被单中。呜……她没脸见人了……
楚天云看见怀中佳人通红的耳廓,还有渐渐粉红的颈项,眼底嘴角皆爬上宠溺爱怜的笑意,铁臂将她密密拢紧,似乎就想这样抱着她一辈子。
“你怎么回来了?外公呢?”
“我回来拿换洗的衣物,外公在饭店里。”小桐乖乖的回话,眼睛依旧好奇的绕着大伯怀中埋着头的京姨打转。
“小桐,”楚天云扯嘴一笑,感觉腰际上有股压力,像是手指戳着的感觉,“你先出去,待会儿我和京姨会一起出去。”
语毕,那股压力增大,似乎暗示他不当的说法。楚天云笑容加深。
“好。”男孩听话的拉着门把,又在门即将合上前停住,他转身,两眼乌溜溜又好奇,“大伯?”
“嗯?”楚天云耐心的等待。
“京姨是不是要当我的伯母了?”他偏头困惑的模样既天真又可爱,这是大姑姑吩咐他看见京姨出现在大伯床上时要问的话,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可是他想要京姨做他的伯母。
“不是!”原本闷在被单中不吭一声的梁京京,突然掀开头上的床单,激动的反驳。
即使楚天云很有可能否认,但梁京京毫不犹豫的拒绝,让他不禁气闷,整张脸沉了下来。
“为什么?”两个男人同时逼问。
“我……”她白了眼臭张脸的楚天云,“我还有一屁股债要还,现在没钱结婚。”
闻言,楚天云一扫不悦的神色,复露出愉的笑容,只要不是他的缘故就好。
但门口的小鬼可没这么好打发,“可是大伯有钱啊,你们还是可以结婚呀!”
“呃……”梁京京发出沮丧的声音,她扯扯楚天云的手臂,以着两人才听得见的低语:“求你……”
他被她可怜无助的表情逗乐,好心的接下解围的工作,“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小桐,你先出去吧。”
“噢。”男孩摸摸鼻头,乖乖的再度举步退出房间。但见门要关起,他突然又推开,“京姨,我还有个问题。”
梁京京欲哭无泪。这小魔头一定是上天派来整治她的。“你说。”
“哈哈哈……”楚天云大笑,这情境实在荒谬得紧。
梁京京在他腰上狠狠的捏了一把,总算让他的笑声收敛点。
“你是不是双性恋呀?”
一阵沉默,梁京京额上迅速浮现三条黑线。
“哈哈哈……”楚天云笑得更猖狂,简直快要岔气。顾不得腰上的肉会不会被拧了下来,他勇气可嘉地追问,“告诉大伯,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因为有一天我说男生喜欢男生很恶心,京姨就劝我不可以歧视别人,要尊重别人的性别取向。她说一个人喜欢男生或是女生,就像是喜欢吃甜、吃咸一样。京姨还问我喜不喜欢她,我喜欢,她说如果她是同性恋,我会不会讨厌她,我也说不会……”说了一大串,男孩终于有了察言观色的能力,他发现大伯笑得很开心也很古怪,而京姨则用被单将自己包得连一丝头发都看不见了。“所以……我看见京姨和大伯睡觉,才会这么问的……”
“呜……”梁京京简直想要撞墙,她可不可以不要在床上谈论这种事?更何况她全身光溜溜,还躺在别人的床上……她好想哭喔……
小桐困惑京姨的反应,口吻有些小心翼翼,“我……我不可以这样问吗?”
“可以,当然可以!”
楚天云的腰立即遭受重挫,但他丝毫不以为意。
“那京姨到底……”男孩似乎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
梁京京已经到了极限,她掀开被单大吼,“岩叔!”
门口迅速出现一道身影。
“京子小姐。”这是岩叔特有的称呼方式。
“岩叔……”梁京京从没有一刻这么高兴见到沉默寡言的岩叔,她的表情写满痛苦哀求,口气万分可怜兮兮,“你可不可以好心点,把他带走!求你……”
“好的。”岩叔眼底居然闪过一丝笑意,好心的拉走少爷,带上门,留给梁京京最渴望的隐私。
一待门关上,梁京京立刻跳起,她拖着长长的被单,带股士可杀不可辱的味道,童重的朝浴室踱去。
“等一下!”一双铁臂将她拦腰抱起,“你要去哪里?”
杀气腾腾的白眼飞来,“去、洗、澡!”她咬牙切齿,还记恨着他刚才见死不救的恶行。
“那好,我们一起洗。”他欲扯掉她身上碍事的被单。
“你作梦!”她拼命蠕动,媲美四行仓库壮烈的英雄般死守着薄薄的被单。
“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间浴室应该是我的吧!”
“那好,”她大方跳下他的怀抱,扯掉身上岌岌可危的被单,“我回房洗!”
“麻烦,”他将走没几步路的梁京京拉回,大掌一抽,无情的抽走她身上唯一遮蔽的布料,“我们一起洗就好了,既省水又省力!”
“喝!”梁京京倒抽口气,少了被单的庇护,他们两人光溜溜的肌肤紧贴在一起,而楚天云几乎是立刻有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