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端木恺终于融化在她的热情攻势下。“我这就来领教你的蛮劲。”
被他横抱起来,往床榻走去的飞霜,虽继续轻啮他的耳垂,舔舐他的耳窝,却也没忘记说:“寒衣,待会儿奶奶要是端鱼羹过来,撞见我们正在……”“那也没办法,”轻轻将她拋上床后,端木恺跟着便躺过来,却也体谅娇妻的顾忌,而将帐幕给拉下。“谁教你要如此诱人,令我渴望至极点。”
“我诱人?”她由着他一件接一件的卸除下衣物,也知道他故意将它们往帐幕外丢的用意何在,待会儿真有人来,一旦瞥见散落一地的衣服,应该就会避开了吧。
“记性真差,是谁说过:‘丑陋伴老’的?”端木恺已隔着仅余的抹胸,爱抚上地傲人的双峰。“你这个爱作弄人的小东西,看我今天要怎么样整治和回报你。”
飞霜引导着他的手找到系带解开,并在柔软的胸脯终于贴上他结实的胸膛而迅速硬挺起来时,娇吟出声:“寒衣,这……算是我俩的洞房花烛夜吗?”近一个月来对茉舞的思念,近一个月来对飞霜的揣测,在意外发现她们竟是同一个人以后,己经全部化为熊熊的情火,将他心中的爱意全数引导出来。
“本来可以不用拖到现在,才让我美梦成真的,”端木恺的双唇狂吻着她,还得挪出空来数落娇妻,真是异常忙碌。“这样耍我,你很愉快吗?”“起先根本搞不清楚你的心意嘛,”飞霜依着本能蠕动身躯,浑然不知对于夫婿而言,此刻的她是如何的撩人。“后来……后来则是要让你专心呀。”
“你还有理?”端木恺觉得自己真是拿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看来往后在她面前,他都只有乖乖臣服的份了,不过话说回来,这可也是他生平首度的心悦诚服,这个筋斗,他绝对是栽得万份情愿。
“好嘛,好嘛,”飞霜星眸半阖,小嘴微张,任由他愈发贴得紧密道:“是我娇气太盛,今晚就……”端木恺的攻势已由最先的温柔,渐渐转为激昂,呼吸也随之急喘。“就怎么样?”“就……一切依你……”她的柔媚终于令端木恺无法再自持,而他也的确毋须再自持,唯一的顾虑只余她的青涩。“我真是已经不能没有你了,飞霜。”
在首度喊她本名的低叹声中,端木恺长驱直入,立刻听到她猛然吸气的声音。
“宝贝?”心疼不已的他,马上就想要抽身。
但飞霜却拱起身子来配合他,主动表示:“我……没事,夫君,别再拋下我,不要。你答应过要让我当一辈子的端木夫人,也答应过要让这里成为我的家乡的,别再离开我……”端木恺再没有丝毫犹豫,拥紧她、深入她、宠溺她,极有耐心又极其怜惜的,终于在不久以后,于飞霜很快就跟上的律动中,带领着她一起登上极乐的高峰。
“不吃了?”手腕被端木恺轻轻挡住的飞霜有些担心的问道:“怎么?不合口味,不好吃吗?”“不是,”已经沐浴过,换上干爽袍服的端木恺将陶碗端过去说:“而是这样的吃法,我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喂的人身上,哪里还有心思品尝鱼羹。”
“瞎说,这道鱼羹是挑选鲜嫩桂鱼为主料,佐以火腿、竹笋、香菇、鸡汤,慢火炖成,鲜美细致一如蟹肉羹,好吃得很,我哪比得上?”“你没听过‘秀色可餐’这句话吗?”端木恺坦言,一双金褐色眸子,更是直往她胸前看去。
飞霜循着他的视线低头一探,才发现借他棉袍披上的自己,因为顾着盛鱼羹服侍他,竟连襟领松了都浑然未觉,于是每次往前倾,胸脯便随着领口的或开或掩而若隐若现。“寒衣。”
她第一个反应自然是将襟领拉拢,但端木恺的动作更快,早已把她整个人拉进自己怀中,并用自己身上的袍服前襟包里住她纤细的身子。
“寒衣,”侧倚在他宽阔的胸前固然温暖,但飞霜却不能不顾及两人现在是一起坐在槛窗的台榻上,虽然夜已深沉,可是万一有哪个家仆在巡馆时抬头一看,看见少爷夫妇衣衫不整的斜倚在窗口边,再传出去的话,教她往后如何见人?“万一教人瞧见我们……”端木恺完全能够了解她在担什么心,立刻将碗凑近唇边,先喝下一口,再安抚道:“放心啦,我不是早下令过,说未经允准,谁都不准接近酉馆了。”
“可奶奶她后来还不是跟了你过来。”双唇贴在他颈侧的飞霜仍无法完全放心。
“敢那样做的,也只有她而已,而且你瞧,后来她不是也体贴的将鱼羹温在楼下的小火炉上。根本没上楼来打扰我们。”
想到蒋氏可能猜到,甚至真正听到“什么”,飞霜一张粉脸立即涨得通红,并立刻轻抚他的肩头问道:“到底疼不疼?”明晓得妻子已经羞不可抑,但端木恺仍因贪看她的百媚千娇,而故意逗道:“你的小尖牙真厉害,可知道在马林决战时,有多少曹兵想砍我一刀,都无法得逞,结果却在自家卧房内,白白让你给用来磨牙。”
“唔,”她撒娇道:“还不是你害的。”
“是,是我害的,”端木恺将已喝完羹的碗往窗槛架上一搁,双臂随即环上妻子,心满意足的叹道,“所以被你多咬两口,也是应该的,总不能每次都让你咬红自己的手臂。”
“说得好像我真的是什么野蛮的女人一样,”她一边现吻自己留在他肩上的小小齿痕,一边嗔道:“若不是怕人听见那教人脸红的声音,谁舍得咬你。”
“但我想听哩,”端木恺突然将坐在他怀中的飞霜转成与自己面对面,双手并迅速自她敞开的双襟间探入,而饥渴的唇舌则立即吮吻起她雪白柔滑的玉峰。“现在就想。”
“寒衣。”扣牢他的肩膀,因腰身已全落入她掌握的飞霜,只能依循他的引导,并仰起头,闭上眼睛,往后垂下一头瀑布似的乌亮长发,晶莹亮丽的身子,恍若一尊无瑕的白玉雕像。“寒衣。”除了喊着这个她心爱的名字以外,飞霜也只能不由自主的随着两人结合的密度,而发出教端木恺为之销魂的娇吟了。
良久以后,端木恺才怀抱着呼吸已同样回复平稳的飞霜,轻嚷道:“飞霜,你瞧。”
“啊,下雪了。”她赞叹道:“真美,是不是?”“像漫天飞舞的霜花与茉莉,当然美。”
“你怎么知道我当初取做茉舞,正是因为它和飞霜有异曲同工之妙的缘故?”她惊喜的问到。
“我们是夫妻嘛,心意自然相通;”他沉吟着:“不过如此一来,已经送给公瑾的那把回风剑,倒是该再去向他要回来才对,因为茉舞依然不是你的真名。”
“我早帮你带回来了。”她微笑着说。
“其的?”
“当然是真的,当时被你一赶,我顿感心灰意冷,就将这玉,”她拿起垂于胸前的那块蝶形玉佩说:“托给了小乔夫人;直到得知过江的你扪已大获全胜时,才带着公瑾要我还给你的回风剑,先赴柴桑报喜讯,再回山阴来,这块玉佩,便是当时小乔夫人还给我的。”
“他们竟然早就认出你来了,而又竟然一直瞒着我,难怪公瑾会在吴侯派我回来剿灭山贼时,笑得神秘兮兮,下回和他们夫妻见面时,我定要好好的责问他们一番,这算哪门子的待友之道?”“谁教你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音痴。”她揶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