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下,又继续接下去说:“另外,专先生有什么特别的需要都可以直接找我,而专先生在巡查公司期间,你就代表专总经理,有权处理公司内部的一切。”
“是吗?”原来这一切都是决哥搞的鬼,明明知道自己最不喜欢爱人瞩目,却偏偏自作主张为自己来套迎接仪式,决哥以为每个人都像他一样喜欢引人注目吗?
不过决哥倒是非常爽快,给了他如此大的权限,这样他办起事来也不会感到碍手碍脚的。
“当然,这是专总经理特别交代的,现在就让我为专先生带路到你专属的办公室去,另外各阶层的主管会去向你报到,一一报告及说明公司的营运状况。”
天啊!他就知道自己答应了一件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就算他拥有一间个人专属的办公室又如何?只要一想到等会儿要一一听各阶层主管的报告他就头大。
“好,那,就麻烦你带路了。”专寰海对金国富强挤出一抹微笑,反正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怨不得人。
* * *
“哈——”专寰海倍感无聊地打了个大哈欠,原先的礼仪与优雅在接见了三个部门主管后开始感到厌烦不已。
“翟辂,麻烦你去告诉他们,今天我就听到这儿了。”这些部门主管的报告就像老太波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而且千篇一律,毫无可疑之处。
“是。”看出主子的懒性又发作了翟辂只好走出办公室对排在后头的其他部门主管说明原由。
专寰海无力的趴在桌面上,依旧想不通当时他怎么会答应决哥这档子差事,就算红绯是个大美人,他了不该受她美色诱惑进而一口答应,现在他终于尝到苦头了。
“海少爷,你看要不要直接调阅会计部门的帐簿?”翟辂在请走了各个部门主管后,回到办公室提出建议。
“就算调阅帐簿也没什么用,别忘了吕振鹏可是有执照的会计师,想在帐目上动手脚何其容易,我看与其调查千篇一律的帐目资料,倒不如去查查吕振鹏究竟是不是重要的涉嫌人。”专寰海一古脑儿将他的判断说出,他实在讨厌在这种无聊的事上动脑筋。
翟辂闻言,不得不佩服主子的英明,从跟随主子到今日已有十几年的光阴,他就知道主子是个深藏不露的厉害角色,或者可以说主子是个懂得如何在竟争激烈空间里寻求一方自由天地的聪明人。
主子生来就喜爱自由,不拘小节,面对专老爷子的宠溺他欣然接受,却不因此骄矜自大。
“专寰海”这个名字在舆论上或许不受到任何重视,但是专老爷子对他无条件的宠溺却是专家人众所皆知之事,此次更因为专老爷子向媒体发布继承人选一事,也一并将“专寰海”这个名字打响。
没有人看好主子这个天生喜好飘游的浪荡子,但唯独专老爷子眼光与众不同,他清楚自己每一个儿子的斤两如何,而相信在众多少爷中,专老爷子最看好,就是主子能接下“至尊财团”的统帅之位,只是至今,他的希望仍未成真。
翟辂细细观察着眼露无聊之色的主子,明白此刻的他只是一头沉睡中的猛狮,暂时收敛起张狂的利爪,隐藏起恶势的本性,以平易近人之姿为他挡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专家随待主了身旁的贴身保镖中,他翟辂绝对是最闲,也是最没用的,唯一的功用就是看好随时企图摆脱他监控的主子专寰海,连恐怖的暗杀事件都不曾降临在他身上。
“至尊财团”继承人选发布后,也未曾对主子造成任何的威胁,可能是因为主子喜爱到处游荡,行踪总是成谜,教那些对他虎视耽耽的杀手也无法真正掌握住他的去向,或许就是因为如此,所以直到继承人选话题喧闹至今尚未引来怀有杀机的专业杀手。
该说是主子幸运吗?他可不这样认为,主子一定是蓄意躲避掉那些无聊的纷争杀机。
“海少爷,我总觉得决少爷所委托你的事不像表面那些简单。”
专寰海抚着下巴,一双银眸隐隐闪烁光芒,而无表情的脸庞像是在深思,“翟辂,你这句话提醒了我,如果只是单纯的帐目问题,决哥那家伙不会专程要我来这儿探查,那家伙一定另有他意。”
搞了半天,这简单的查帐行动还另藏玄机,专寰决这死家伙为了女人就弃自己兄弟于不顾,真是没义气的家伙!他气恼的忖。
“翟辂,我改变主意了,我要看看公司的帐目明细,至于吕振鹏就不要他来报告说明部门事项了。”他厌倦那些一成不变的公文报告,宁愿选择钻研复杂的金钱往来细项。
“是。”翟辂立即遵从主子的命令,连忙去调阅分公司的帐簿。
“哈——”在他关上办公室门扉之际,专寰海又无聊地打了个哈欠,不知道这种的调查行动还要进行多久?
只希望老天保佑千万不要是什么棘手的的事件,否则他真的会把专寰决那个出卖兄弟的死家伙给大卸八块喂狗去!
在专寰海等待翟辂的时间里,他趴倒在桌面上,大有梦周公的打算,只是在他脑中隐约有个声音直在骚扰着他颓靡的精神,直到一双陷含怨恨及愤怒的眼缓缓浮现于眼前,惊得他瞬间振奋起精神。
“糟了!”他大惊站起,倏地忆起那个被他撞到卧床在医院的可怜女子。
算算时日,他已经有整整一个星期都没去看过她了,因为他忙着游览新加坡充满古味的风光景致,脑中充斥着决哥托予给他的麻烦事,一不小心竟将她的存在给抛之脑的。
“糟了、糟了!”他还记得那天她得知真相时的怨毒眼神,再加上这些天来他的不闻不问,在刹那间他有种要到地狱一游的惊悚感。
“海少爷,我已经把所有帐簿都拿来了。”翟辂正好抱着厚重的年度帐本进门,却瞥见主子一脸凝重的神色。
“翟辂,把那些帐本放下,我们先去医院吧!”
专寰海一抛下简短交代后,人跟着跑出办公室,而不明就理的翟辂也快速放下手中的厚重帐本,紧跟上主子匆忙的脚步。
* * *
水妍靠坐在床头,手中捧着一本中方八卦杂志以打发她无聊的住院时间,床头柜上还摆了几本护士小姐拿来的时尚杂志,以替她纾解烦闷的心情,没想到却让她在一本八卦商业杂志上看到关于“至尊财团”的详细报导,也才真正明白了解到超速开车撞她的臭男人真正的身份。
只是令她无法相信的是,他居然是专家的一员?也难怪她可以住进医院内的高级单人房,受到最妥善的医疗及照顾。
“专寰海。”她低声默念他的名,与他的梁子就此结下。
专寰海这个臭男人不但把她搞得住进医院,还弄得她浑身上下到处都是伤,在大小小的擦伤、淤伤更是不在话下,而她可怜的右脚还不幸骨折,给医生敷上了浓重的石膏吊于床尾。
这种右脚骨折打石膏的鬼日子她还得过上一个月,想起来漫长的调养时日,水妍就不禁发出哀号声,从现在如此凄惨的情况看来她不但无法动弹分毫,更遑论自由行动了。
天啊!她怎么会如此倒楣?好好的一趟新加坡这旅竟对她千万如此大的伤害,这一声突如其来的车祸令她丧失了原有的假期,打乱了她先前安排好的观光行程,现在还得像个废人似地躺在病床上无法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