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妍失踪的三天里,专寰海吃不好睡不好,专心地守在书房内等待着专家情报网的回覆消息,但是他的等待却换来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看着她留下的衣物,他不禁睹物思人起来,而佳人的芳踪到现今还是一个谜。
直到专寰决的来电,才让他猛地忆起那天与水妍畅谈的话题,其中包括了水妍一听到红绯的名字脸色就变了,在他还来不及问出个所以然时,她就被强行带走。
在新加坡的巡视任务因为吕振鹏的指认,专寰海才真正揪出那个幕后指使者——上陆运输分公司的副总经理金国富,他被名利所惑,而怂恿老实的吕振鹏帮助他盗用公款用于走私,再将贩卖军火所得拿来补足先前挪用的公款。
因为吕振鹏的合作,新加坡警方已经对金国富采取了调查行动,相信再过不久他一定会被关进铁牢里终老一生,至于吕振鹏虽因金国富盗款有罪,但在专寰海出面向法官求情下,减轻其罪刑。
专寰海多么希望水妍就在他身边,生性好奇聪明的她一定非常想知道幕后指使者是谁,但现在真相都大白了,她却在他眼前被人强行带走,就此失去了她的踪迹。
“海少爷,你睡一下吧!”这三天来他看见主子对水妍的用情之深,就连此刻在飞往台湾的班机上都在皱眉凝思,想念着失去踪影的她。
“不要管我。”专寰海一句简短的回答,断绝了翟辂的好意,他只希望快点回到台湾,找到红绯来证实他所想的一切。
* * *
美国 纽约
“水妍,你这是何苦?难道那个专寰海真有那么好?”风勒站在地牢外,看着水妍屈膝在阴暗的角落里,不禁发出感叹声。
“风哥,你别管我,这是我的赌注,反正自从养父母去世后,我就是一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孩子了。”
“你别胡说,黑天使他……”
“不要提他!”想起亲生父亲欧索,她的眼眸就透出一股怨毒恨意,“如果他真是爱我的父亲,就不会眼睁睁看着我这个女儿受这种苦,应该早早就要放我自由才对。”
“你……”她真是有理说不通,风勒耐着性子说:“水妍,别这么恨黑天使,其实他还是很关心你、疼爱你的,只是你看不见也感受不到。”
“别说了,我不想再提到有关他的事,我只想知道组织又派谁去杀专寰海和红绯?”
“这个你就没有知道的必要了。”
听到他的回答,水妍急急的从牢内角落奔上前,见着一身沐浴在充足光线下的他,相较起她所待的“冥狱”——牢笼,真是天壤之别。
“我要知道,我也知道你一向疼我、爱护我,所以你今天特地来看我一定还有其他原因,而这个原因就是我想知道的消息对不对?”
风勒仔细地端详起她来,虽然她的身形略颢消瘦了,但那双眼却未曾失去半点光彩,“被关了几天,你看起来还不错嘛!”
“难道我就得病恹恹的吗?”她脾火肝旺地呛回去。
她知道“冥狱”的地牢阴冷潮湿,所以在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就在衣服里偷偷塞进了件软羊毛毛衣,以免在这不见天日的地牢中冻死,不过被关进这个地牢时,她已经有好几天都没洗澡了,全身怪不处在的。
“那不是你最会装的吗?搞不好你装出一副快病死的模样,黑天使就会心软放了你。”
“你给我闭嘴!我说过不要再提到他,还有,组织到底又派谁去杀专寰海和红绯?”
“这个嘛 ……”风勒抚着下巴,然后微微一笑,“这个是机密,我可不能对你这叛徒透露半分。”
“那你干么还来看我?”水妍猛地转身不持他,双臂环显出不悦。
“我只是想偷偷地告诉你,你的处分还没下来。”
“当然啦,我在这儿又还没待上一个礼拜,处分哪有这么快下来?反正背叛组织,充其量不过主是死,不然还有什么?”她说得好似满不在乎,其实心里却在乎得紧。
经风勒一提醒,她才发现自己的处分怎么到现在还没下来?一般人进了“冥狱”,只要一经证实背叛组织,惩罚指令就会下来,但是现在她却没见到圣灵使者、阎黑使者,以及圣护使者其中任何一位,真是怪事一椿。
身为监督者的他们手中同时握有了责罚之匙,而她“白翼天使”是阎黑使者所管辖,依照阎黑使者的为人,他才不会让她这么轻松的关在地牢中受苦如此简单,按理说她的处分也应该要下来了,怎么到现在却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呢?
当她转身想向风勒问个清楚时,他的人影早已消失不见。
“哼,是来无影、却无踪的‘黑翼天使’。”她嘟囔着,怀着满心的疑团又蹲回角落里,完全没有发现一个男人的身影曾在地牢出现过,也悉数将他们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 * *
台湾 台北
一下飞机,台北的天色已经呈现出黑暗,夜色在不知不觉中已然笼罩全台湾。
专寰海立即驱车前往专寰决在台北所居的住宅,原本为工作疲于奔命的决哥开始有了改变,他把台湾的住所当成了家,也不忍红绯跟着他到处奔波忙碌,于是他开始减少出国洽商的机会,利用高科技的网路会议来遥控整个上出运输的目的。
由以上种种都可以看出决哥有多么宝贝红绯这个女人,现在的他简直是为她而活,生命中充满了两人动人深刻的爱情。
他专寰海一向相信爱情的魔力,因为它总是让男女在不知不觉中坠入情网,深深迷恋而无法自拔。
自从失去了小妍,他才真正发觉到他对她的在乎已超出自己的想像,对她再也不是仅仅“兴趣”两字可言,他想念她的诡计多端、想念她佯装出无辜可怜的模样、想念她的一颦一笑,她林林总总的举动都已经深植在他脑海挥之不去。
“海少爷,到了。”翟辂一脸忧心地看着憔悴不已的主子,一边注意着他恍惚的精神,可当他听到自己呼唤声,整个人的精神顿时一振,又回复到自己所认识的主子了。
专寰海大步跨进专寰决的独楝宅屋大门,“专寰决!”他中气十足的叫着同父异母哥哥的名字,可当他踏进客厅时,却被聚集的人群的给震慑住。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他的脑子顿时一片混乱,不解为何会在决哥的家中看见洌哥及泠哥?而他们的身边都有个姿色各有千秋的女子,由他们的眼神举止都可以看得出他们极为珍爱他们的身旁的女子。
“怎么,兄弟聚聚犯法啊?”专寰决冲口就是一句,但在瞥见他一副憔悴模样时,不由得英眉一皱,“你干什么去了?我是要你帮我找出挪用公款的幕后指使者,可没要你拼命成这个样子,真是难看死了。”
“决,你眼睛瞎了吗?海那副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努力工作的模样。”专寰洌提醒他的“白目”。
专寰泠一双蓝眼直在专寰海身上打转,像是发现了什么而显得神采飞扬,“海,你也坠入情网啊?这次的对象是谁?”专寰泠知道么弟一向是个飘泊不定的男人,对女人而言,他就像是个感情的游子,没有人可以拴住他一颗怒意飞扬的心。
专寰海眼中没有其他人存在,一双银眸紧盯着红绯且直直朝她走去,“红绯,我有话想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