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她张牙舞爪的恶霸凶样,他仍不为所动,“我并没有要拆穿你的打算,如果你想继续维持这副娇弱的形象,我也不会干涉,我只要你明白一件事,海少爷可不是任你玩弄在手掌心的笨蛋。”
翟辂顺了顺气,他无法原谅眼前的她利用主子的温柔面将之玩弄于股掌之中,“打从你住进来的第一天起我就在仔细观察你,虽然你一直都在搬弄你那些小把戏,甚至故意打破花瓶、火烧厨房,这些我都可以当作没看见,也不会背着你向海少爷玩告状的把戏,我只想让你清楚一件事,如果你有危害到海少爷的举动,就小心你的小命不保!”
虽清楚见到他眼底所发出的杀气警告,水妍一点也不以为忤,她可不是从小被吓大的,他的警告威胁她还不看在眼里。
“你还真是专寰海身边忠心耿耿的一条狗!”她不客气地顶撞回去,明白告诉他,她可不是好欺侮的女人。
对于她蓄意的凌辱,翟辂不以为意的扬扬唇,“随你怎么说,只要被我发现你有危害到海少爷的举动,我第一个就不饶你。”
水妍将重心摆放在左脚,下巴微微抬高,一双圆亮的星眸透着不悄,双手环胸摆出一副小太妹的模样,“你少放话威胁我,我才不甩你,我只知道我要为自己这个凄惨的下场讨回公道,如果你识相点就别来阻挠我,更要不试着来威胁我,姑娘我可不吃你那一套?”
对上对方的双目,处于情绪极端点的两人以眼神较劲着,霎时犹如在空中激出一丝爆裂火花,紧张的气氛弥漫在他们两人之间,一一触即发的火爆画面随时有发生的可能。
“啪啪啪!”
一个突兀的拍掌声同时会刊他们的耳里,两人先后往发出处瞧,见到来者,水妍吓得大惊失色,脸色发白,相较之下,翟辂则显得镇定冷静许多。
“真是精彩的对话。”专寰海脸上挂着温文的笑意,迈开脚步朝他们走近,他原本只是想到院子里散步,透秀气,却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听到如此精彩的对话。
“海少爷。”翟辂不亢不卑的唤了声。
“你……我……”水妍脸色发白,她没料到专寰海会骤然出现,更不知道刚才她与翟辂的对话被他听到了多少。
专寰海突然转送直视着一脸心虚的她,缓缓扬起一抹斯文的笑容,“水小姐,我真佩服你,你可是第一个敢跟翟辂对峙的人,真是令我佩服。”
“海少爷,”翟辂最不能忍受的一点,就是专寰海总是一副无所谓的调调,“刚刚你都全部听见了吧?”
“你跟水小姐的谈话?”他看了眼脸色紧绷的翟辂,微微一笑,“是啊,我都听到了,而且还听得一字不漏。”
毁了,真的毁了!听见专寰海人,水妍只觉得她的世界开始崩塌,早知道如此她说什么也不受翟辂的挑拨,现在她的情况真是一失“嘴”成千古恨,脑子里还有许许多多蓁专寰海的点子,这么一来岂不是都用不上了?
“你想怎么样?”她不再刻意伪装出一副柔弱无助女子的可怜模样,飘出原本强悍的脾性,反正都泄了底,没戏唱了。
“那你想要怎么样?”专寰海将问题丢还给她。
水妍脸色一板,丢掉虚伪做作的温柔,以强硬的口吻对上一脸不知死活的他,“你当然要为我负责到底,在我的右脚还没有复原之前,我绝对不离开这里,我赖定你了。”
“喔,好啊。”这本来就是他应责任,他不以为意的允诺。
不过,他也终于弄清楚一件事,原来那些连日来大大小小的灾难并不是意外所造成,全都是眼前娇美女人的报复方式,只是她那些小小的“讨回公道”可是会让决哥要了他这条狗命。
想想那只明朝出土的花瓶、历史悠久的清朝花瓶,还有梵谷弟子的模仿名画,这些价值不菲的高级艺术品全毁于水妍之手,现在他终于深深明白了一件事——千万不可得罪女人,否则下场不单单是赔钱了事如此简单。
“这就是你的反应?”她没想到他的反应竟会如此冷淡无所谓。
“难道我还需要有什么激烈的反应吗?”专寰海纠起一双英眉,一脸疑惑地直视着脸露色的她,
“不……我不知道。”至少在他知道她暗中干了那些好事后,他应该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不是吗?
她一直都在欺骗他,苦心使计混进他的居所,还故意引起了一堆灾难,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让他吃吃苦头,好发泄她无端遭受祸害的恼怒,但这些事都被揭穿之后,现在他这当事人却一脸无所谓仍愿意让她留下,令她不禁想挖开他的脑子一探究竟,看看里头是不是装了一大堆杂草,所以才会当烂好人到这种地步。
“那就这样决定了,你可以继续待到你右脚伤好为止,至于失忆……”专寰海朝她展现一抹温文笑容,“我想那是骗我的吧?”
“那又怎么样?”水妍不再耍诡计了,直接反问。
“不怎么样,我只是很高兴你没有失忆。”否则他不就真得要照顾她一辈子了?为了个失去记忆的女人失去一辈子的自由,那多划不来啊!
“啊?”她完全摸不清专寰海的思考模式。
听翟辂说他不是个会被人玩弄于掌心的笨蛋,可是他那副轻松自自若的调调,让她无法将他与“聪明”两字联想在一起。
像是肩上的重担终于卸下,专寰海踏着愉快的脚步往楼下走,照旧实行刚才他的散步意念,将水妍及翟辂抛在身后。
“我肯定他绝对是个笨蛋!”见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后,水妍说出了她的想法。
“哼!”翟辂冷冷一笑,“那是你不了解海少爷,现在的他充其量是一头沉睡中的猛狮,如果他哪天被激怒了,你就会看到他的真实面目。”
他一说完,也不打算理会诡计多端在的水妍,猛一转身地跟着下楼忠心地执行他身为垢职务。
看着他们主仆一前一后的下楼,再回想着翟辂所说的话,她的脑子不禁涨满许多不解的疑惑,“专寰海是头沉睡中的猛狮?我看倒像是一头窝囊的死狮才对!”
对于翟辂神秘兮兮的说法,水妍完全嗤之以鼻,不把他建言当一回事,既然她的虚伪面目已经被他们拆穿,那她以后了就不用再扮个白痴娇娇女骗人了,这些日子以来她演得太投入,脑力、精神因为想了太多的鬼点子而有些疲累。
“不管了,睡觉、睡觉。”她决定睡觉去,好好补足她这些日子以来所失去的美好睡眠。
* * *
一间闪着微弱灯光的高级办公室内,有一对男子正不安地来回踱步,窗上倒映着他们焦躁不安的身影,紧张焦急的他们准备想个办法来为他们的危机寻求合理的解决方式。
“怎么办?我看他若再继续东查西查,总有一天我们所做的事一定都会被揭发出来,到时候推动饭碗事小,一个不小心,搞不好我们就会被判死刑。”吕振鹏一脸担忧害怕,惟恐他所参与的那些“好事”会被专寰海查出来,到时他不但前无去路,反也无退路可言。
“你紧张什么?我们同坐在一条船上,我当然也会害怕我们之间的事被专寰海查出来,虽然他是专家浪荡出名的小公子,也没有掌控专家手下的任何一间公司,但单凭他是个专家人就知道他不似外表那样简单好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