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谁拉我的背包?”另一个高昂的女音紧接着发出。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洛亲亲脸色躁红的低下头,一只手握着奶茶杯、一只手紧抓着火腿蛋三明治,才刚站稳的步履又因为公车司机一个紧急煞车,整个人恍若失去重力一般的往前撞去──
“哇!我的制服上面怎么沾了蕃茄酱?”身穿白衣制服的女学生感觉到身后一个撞击,回头一探便看见白洁的制服沾上了鲜红的酱汁。
“对……对不起!”洛亲亲一脸难堪的看着她手中的火腿蛋三明治挤出了蕃茄酱,而酱汁却在冲力的撞击上沾上了女学生的制服,“真的很对不起,我愿意……啊──”
公车司机又猛地踩下油门,让她一时无法反应过来,还来不及稳住的脚跟又失控的往前撞,接着又被一股力量给往后拉扯,步履颤巍巍的往后边一直退,接着又被其他的乘客碰撞了一下,人便往一旁的座位噗通一声坐了下去。
洛亲亲睁着双眼,背在侧肩上的包包滑落在手肘地带,双手仍紧抓着奶茶杯跟挤出蕃茄酱的三明治,一时间还无法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小姐。”南宫墨以指点点她的肩,试图告知她现在的窘困情况。
“什么?”不明所以的洛亲亲下意识回过头,一双黑炽的眸子立时窜入她的眼。
眸子所荡漾的阵阵寒气让她感到有些恍惚,搞不清现在的季节是尚有暖日的夏末,还是已经转变成凛冽冷气的冬日。
望着她那双显然搞不清状况的清澈晶瞳,南宫墨忍着一抹恼气,生硬的说明:“你现在正坐在我的大腿上,可以请你起来吗?”
“我坐在你的大腿上?”她一个字、一个字的重覆,受到惊吓变成一团混沌的脑子正注入一丝丝的清明,待她的麻木的知觉渐渐回笼后,她这才发现自己正安稳的坐在一具温暖的物体上头。
“啊──对不起、对不起。”她慌忙的站起身,姣美的小脸犹如着了火般的滚烫。
公车司机却又在此刻煞车,让她才刚站起的双脚一个踉跄,又坐回南宫墨的双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洛亲亲焦虑的转头急忙的吐出歉语,却没有注意抓握的奶茶杯随着她猛然转头之际,一把用力的撞上南宫墨的胸膛之上,温热的奶茶也随之乍然泄出,将他的白衬衫染上了咖啡色的奶茶渍。
“啊──”洛亲亲发出哀嚎凄叫,手足无措的拿着三明治往他身上猛擦,“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南宫墨一张不带一丝感情起伏的脸孔染上了阵阵的青白,尤其当他看见坐在他膝上的女子把手中的三明治当成面纸直往他的身上乱擦一通时,他的脸色绷得更紧,一双深邃的眸子流转着一股低肃阴息。
“小姐,你怎么一直拿着三明治在这位先生的衣服上头猛擦?”站在一旁的好心人士在看见南宫墨的西装融合了惨不忍睹的奶茶渍与新染上的蕃茄酱后,忍不住动容劝醒心焦凌乱的糊涂女子。
“三明治?”洛亲亲一个定睛一瞧,尖叫声自她喉间泄出,“啊──”
“吵死了!”沉默的南宫墨终于阴沉的开了口,“给我闭上你的嘴!”
在她三番两次的尖叫声侵袭之下,他只觉得耳边依稀回荡着她恐慌的惊叫音调,而她灵美的小脸则布满了羞愧的红彩。
洛亲亲立刻闭上了嘴,张口讷讷的说:“先……先生,真的很……”
“别说了!”他自认倒霉,眉一挑,凝看着在他膝上坐的舒服自在的她,“小姐,请问你可以从我的膝上起来了吗?我到站了。”
“喔,对、对不起。”洛亲亲惭愧的红彩转化成阵阵青白之色,语无伦次的赶紧起身让出空间。
望着他那身光洁的西装在她的蹂躏之下俨然成为一块画布,她就不禁脸上无光、更无勇气去面对他眼中的冷光,“先生,真的很对不起,我会负责起你的洗衣费……”
南宫墨像是听若罔闻的站起身,按下了停车键,越过她低垂的脸,只想赶快下车,脱离乘客们一双双看好戏的眼。
“先生、先生,你等等……”见南宫墨不领情的往前走,她赶忙追了上去,目光往外头风景一瞟,“啊!我也是要在这一站下车,先生你等等我。”
粗鲁的公车司机得知有人要下车,大脚重重的踩下煞车。
“啊──”洛亲亲整个人又不受控制的往适巧转身的南宫墨身上扑了上去,手中的所握的两道“凶器”──奶茶跟三明治,很巧的都贴上了他的胸膛。
“你……”南宫墨脸色阴郁的看向脸色发白的她。
“哇!对不起……对不起……”一连串不止息的歉语在小小的车厢间扬起,让一车的乘客在大清早便看了场啧啧称奇的好戏。
第三章
“哈啾!”南宫墨没来由的打了个喷嚏,惹来麦尔殷勤关切。
“总经理,你是不是感冒了?”他赶忙抽出一张面纸递给他。
“应该不是吧!”他接过面纸,疑惑的一扬眉,一股冷寒之气倏地窜上身,让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那……我们可以继续谈下去吗?”端倪了下他的神色后,麦尔小心翼翼的探问。
南宫墨一个回神,目光转回摊在桌面上的帐本资料,“嗯,你继续说下去。”
“目前有亏空公款嫌疑的人有五个,但是有两个人我又仔细调查了一下,我发现他们的帐户会多出跟公款相似的帐款是买卖股票跟卖屋所得,证明是跟被盗用的公款没有关连,所以我惕除了他们的嫌疑。”
“那么有嫌疑的是那三个人?”南宫墨翻阅着从会计部调出来的帐目,越是深入察看,他的眉就锁得更紧。
“一个就是现在分公司的总经理张幼明,另一个是副总经理李盟,第三个嫌疑人选就是副总的儿子,现在总务部的经理李谌,我分别查了他们三个人的帐户,他们的户头里分别都有几笔来路不明的款项,所以他们是目前最有嫌疑的三人。”
“嗯……”南宫墨端起麦尔所调查的帐户资料,“这三个人的户头的确多了几笔来路不明的帐款,但是……这三个人谁才是盗用公款的犯人呢?”
“总经理,关于这一点……很抱歉,我到现在还没有掌握到确切的证据,所以无法确定那一个才是真正的犯人。”
“或许犯人不只是一个……”南宫墨的心头抖地浮现了层层烦躁感,“还有那个盗取方程式的犯人,到现在是不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对。”麦尔神情凝重的点头,遗憾的神色自眼底掠过,“我探过黑白两道,也请人密切注意纳粹余党近来的举动,发现最近并没有人把方程式抛售的消息,连一点蛛丝马迹也寻不到。”
南宫墨冷冷轻嗤,“看来盗取方程式的犯人不是一个行家就是一个蠢蛋,若是行家的话,他也知道以现在这种敏感时刻是无法把方程式顺利抛售出去;要是蠢蛋的话,很有可能他还不知道这个方程式的重要性,所以先收在身边先看看情况再说。”
麦尔又紧接着递上一份名单,“总经理,我把知道保险柜密码的人员都列了出来,除了负责研发方程式的三名化学工程师之后,就只有分公司总经理、副总以及玺少爷知道放有方程式的保险柜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