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璈是香港炙手可热的黄金单身汉,更是名流政商趋之若骛亟欲结交的名人,但他的做事方法是激烈残酷的,始终相信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他这行事果断激烈的作风,使得他在接掌“冉氏王朝”短短五年来,得罪过不少商界大佬,而其中欲除他而后快的也大有人在。
身为冉璈的得力助手,不但要为他处理身边的杂事,更要保护他的人身安全。在冉璜离开不久后,任晖立即率领一千黑衣保镖紧随于他而去,要是“冉氏王朝”掌门人的安全有个万一,他也别想在香港混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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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啾!”一个细微的声音在香格里拉酒店外头轻轻响起。
一位娇俏可人的年轻女孩伸手揉揉敏感的鼻头,鬼祟地躲在香格里拉酒店外头,一双犹如精灵般灵活慧黠的亮瞳始终盯住酒店大门不放。
“这个冉璈究竟要我在外头杵多久啊?”要不是今晚的晚宴她找不到一个借口混进去,她也不会在外头吹西北风。
“冉璈、冉璈……”这个名字让她产生一股无可言喻的厌恶感。
她很少会去讨厌一个人,更遣论是个素未谋面的男人,而这个冉璈……光是听他的名字,她的心就没来由地漾起一波波厌恶的潮浪。
“不管他是谁,就算他是香港十大杰出青年又如何?总之我讨厌定他了!”
金城苹果嘟着一张红艳艳的小嘴,从口中逸出一连串的埋怨。“妈真是讨厌,人家还这么年轻,为什么偏偏要人家嫁人嘛?”
她快活逍遥了二十来年,原以为还有大把的青春岁月等着她恣意挥霍,岂料母亲莫名其妙的要她嫁人,顿时将她的自由身给紧紧捆住了,让她在透不过气的同时,亦对这个名叫冉璈的男人产生好奇心。
“听说他是香港餐饮业大亨……年不过三十,却将‘冉氏王朝’的名号成功推向欧洲……”细数着旁人给予的情报,她一双细细秀眉拢得更紧了。
就算他是个傲视绝伦的优秀份子那又如何?在母亲未提起这婚约时,她压根不知道冉璈这号人物,不过“冉氏王朝”这个连锁餐饮业她倒是略有所闻。一想起“冉氏王朝”,她就情不自禁想起在横滨中华街上香味浓郁的肉包子,那是“冉氏王朝”所给予她的惟一印象,他们所出产的肉包子一直是她的最爱。
以手背抹了抹嘴边刁馋的口水,金城苹果脸上有一丝闪神,“真是的,现在是什么时候,我居然还在想念肉包子……”不过,一想起那味道浓郁的肉包子,她不争气的肚皮又开始咕噜作响。
她一脸不悦地抚摸肚皮,小声的叨念,“冉璈,全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为了见你一面,我何必从日本大老远跑来,还没吃晚餐就急急忙忙跑来酒店,现在还像个傻瓜一样守在这儿。”
金城苹果噘着粉嫩的唇瓣,眸光在酒店门外几番流连之后,她决定先去祭祭自个儿的五脏庙,至于冉璈那个臭男人……谁理他去!
整整三个小时的坚持最后输给不争气的肚子,她虽不甘心,但是仍认为填饱肚子比较重要,反正想见冉璈一面的机会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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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金城苹果的身影消失于热闹的中环街道,冉璈正一脸淡漠的步出香格里拉酒店,他无法自抑地从口中喷吐出胸中的郁闷之气。
他早就知道这个颁奖典礼无趣,却没想到会是这般无聊,随处可见的点点星踪、穿梭于席间的绅士名嫒,一曲又一曲的悠扬舞曲……他深知今晚的晚宴聚集了香港各个有头有脸的绅土富豪,只是这些以金钱堆积而成的豪华奢侈教他无端地心生厌倦……
他开始厌倦这种纸醉金迷的贵族生活,事业上的成功曾带给他莫大的刺激,可是当刺激褪去后,只剩平淡无奇的感觉……
”他厌倦现在一成不变的生活,尽管每日的行程总教他没有一丝喘息空间,可是却再也无法激发起往日那般的雄心壮志,以及那种超然凌驾于感官之上的新奇刺激感。
曾几何时在他多采多姿的生活中凭添了几分愁绪?看来他得力图振作,将这种平淡无奇的生活逐出他的人生之外。
抬头看了看道路指标,距离他的目标地中环地铁站不远了,正当他迈开步伐欲加快脚步,一个极细微且不寻常的声音传进他的耳中。
冉璈竖起双耳捕捉那一闪而逝的奇异声响,“这是……微声手枪,中共出产……”他细细低啸。
霍然间,冉璈冷漠的脸庞上缓缓的露出一丝诡谲笑意,有种强烈的预感袭上他的脑海。冉璈唇边挂着一抹几近隐褪的笑意,悄悄作了一个抉择,他的脚步远离了地铁站的方向,转而走向发出枪声之处。
随着每一个步伐的逼近,一抹残酷的微笑逐渐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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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靠近中环的一处暗街巷道内,一个惊诧的喘息声充斥着整条暗巷,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跌坐于墙角,双手紧按着不断涌出血液的腹部,痛楚弥漫了他的感官神经,一双黑瞳中写满了无法责信及错愕的种种情绪。
“罗生门,这是为什么?”他喷吐气息,上气不接下气地问。
“为什么?”从暗处中走出一个同样身着黑衣的高壮男子,男子的脸庞犹如刀削一般不带一丝感情,“因为你碍了我的眼,阻挡我坐上盟主的位置。”
武汉不敢置信地睁大双瞳,“为了盟主这个位置,你竟然……竟然……枉费我一直把你当作好兄弟看待,没想到昔日与我一同出生人死的好兄弟……却也是背叛我的人……”
罗生门的双眸瞬间变得黯谈,一抹肃杀之气隐隐若现,“武汉,是你太过天真把我当兄弟,从头至尾我所要的就是‘中国黑道’盟主的宝座,我跟着你一起出生入死,只是因为我想跟你站在公平的线上来争取盟主这个位置,结果没想到……没想到那个死老头最后还是选了你……”
“盟主……”武汉陡地挤出一个凄苍的嗤笑, “我万万没想到我们之间兄弟的义气,竟然比不过一个盟主的宝座……”是他瞎了眼、看错了人。
罗生门嘴边始终挂着一抹噬血的微笑,“那是因为你不知道盟主这个位置对我有多重要,武汉,我只能说你实在不适合统领‘中国黑道’, ‘中国黑道’惟有在我手中方能发扬光大,你这个无能的懦弱者只有下台的命运……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好不容易我才抓到你落单的机会,也惟有这一次机会,我才能取你而代之!”
“罗生门,你……你这个背信忘义的家伙,我就算死也绝不让你得逞……”他大口喘息,刚才腹部所中的一枪令他大伤元气。
“死,……”罗生门眼中掠过一丝冷残,缓缓往后退,将己身隐没于黑暗夜色之中,“武汉,我这个做兄弟的惟一可以帮你的,就是尽快送你上西天,不过你放心,你的老婆孩子我会好好照顾他们,毕竟你也曾有恩于我,你的死可以换来我的权力,为你照顾一家大小这个重担我就担下了。”
“罗生门你……”武汉眼中没有惊恐,只有一丝丝的痛心及后悔。
这就是他的兄弟,共同出生人死大大小小的战役,立下一个又一个汗马功劳,他真心相待,却换来他的冷残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