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看到大尾受伤,细尾慌了起来,急忙跑过去。
「快点带我走,我受伤了。」
细尾颤抖地朝他们开枪,完全没发现从他身后走来的玉霜。
当他惊觉到时,他已被压制住,玉霜从他手上夺过枪,三两下就解决了。
「年纪轻轻的不学好,抢珠宝店,你父母是怎么教你的?!」玉霜扣住他的手,忍不住说起教来。
「维凡,你受伤了。」羽萱这时才发现趴在她身上保护她的人受伤了。
那子弹来得太快了,在她有所反应之前,已经被维凡推倒,而他倒在她身上,接着血就从他的肩膀渗出来。
「我送他去医院。」项君杰扶起他。
「我来帮忙。」程少伟从另一边架起段维凡,然后走出大门。
「我也去。」羽萱跟上去。非亲非故的,他为什么要保护她?
「至于你们,给我好好的解释这一场抢案。」丝琳总觉得事情不对劲。
「大姊,他也受伤了,要不要帮他包扎一下?」湘涵指着大尾手上的刀伤。
「他们死不了,不过,还是去拿急救箱吧。」等会儿的「严刑拷打」,没有强壮的身体是承受不住的。
第六章
羽萱坐在后座照顾为她受伤的段维凡,让他轻轻地靠在她身上。
「维凡,你为什么要替我挡那颗子弹?」羽萱询问他,语气掺杂了难过与不解。
「纯粹偶然。」他虚弱地倒在她身上,声音有些力不从心。
她深信那绝对不是偶然,明知道子弹朝她这个方向来,他还故意拿身体挡子弹,他是要救她,但是……到底为什么?
「很痛吗?」血已经渗到她的衣服上,他的脸色苍白得很。
「只要妳没事就好。」他挤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你为什么要救我?我们非亲非故的。」她的音量不自觉地提高。
「妳左肩也曾受过伤吧。」他不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自顾自的说了这句话。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件事只有她的姊妹才知道啊!为什么他……
「我爱妳!」在他昏厥前,羽萱听到了这句令她震惊的话。
「他是为妳而来的,他爱妳好久了。」项君杰语重心长的说。
「他到底是谁?」羽萱满脑子疑问。
「等他醒来,让他自己告诉妳吧!」项君杰用力的踩下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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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晚,其它人都赶到了医院。
「维凡的情况自么样?」丝琳首先发问。
「还在动手术,目前还不知道情况如何。」项君杰叹了口气。
「羽萱她……」丝琳用眼睛询问。
「维凡在昏过去之前对她说他爱她,她很震惊,从他进手术室开始,她一句话也没说。她现在的心情一定很混乱吧!」项君杰小声地把事情概略说给她听。
丝琳点点头,她当然也看得出来,段维凡是自愿去帮羽萱挡那颗子弹,否则现在躺在手术室里的人恐怕就是她妹妹了。
「那两个小偷怎么样了?」程少伟问道。
「警察会先送他们到医院住几天,再去监狱度假。」回答他的人是玉霜。
「去医院住几天?该不会……」
「嗯!」湘涵点点头,「警察到的时候,他们一直央求警察赶快把他们带走。」大姊又把凌钰姊姊的新发明拿来做「人体实验」,不知道他们要不要紧,身上的那些红色斑点消失了吗?
「这是他们罪有应得,妳别替他们担心了。」看她有些担忧的神情,程少伟知道她在担心那些被整的小偷,湘涵就是这么仁慈,相信人性善良。
「放心啦!那些小红点在三天之后就会消失了。」玉霜不想这个善良的妹妹有罪恶感,慈爱如天使的三妹永远只看见人性的光明面。不过,嘿嘿!他们得痒上三天就是了,算是给他们的小小惩罚。
「他们说了什么?」程少伟问。
「他们是来抢劫的。」丝琳一言以蔽之,他们不过受了一点「刑罚」而已,就全部招供了。
「嗯……」项君杰看向丝琳,他直觉得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私下再告诉你。」丝琳小声地说。她有些问题要问他。
他点点头,他们之间的默契越来越好了,只消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了。
「少伟,你明天还有工作,要不要先回去?」
湘涵的体贴令程少伟感到窝心,他这些天不是睡得很好,因为饭店最近很忙,他知道她不希望他累倒了。
「我看你们都先回去好了,少伟要工作,丝琳、玉霜、湘涵、羽萱明天也都有课,你们明天有空再来看维凡吧。」已经满晚的了,项君杰决定自己一个人留下就好了,大家明天都还有事。
「杰,我陪你,反正我又不是第一次逃课。」她这个逃学天后,至今逃课节数无人能敌。
「好吧!」项君杰一副「真拿妳没办法」的样子,心里却满高兴地留下来陪他。
「我也要留下。」羽萱坚决地表示。她不要他有事,她不要有人为他而死,那会让她愧疚一辈子的。
「羽萱……」
「他为我挡那颗子弹,我必须确定他没事才能放心,明天就帮我请个病假吧。」反正她又不是第一次请病假,全世界都知道她是个「病美人」,不是吗?
「湘涵,学校那边就麻烦妳帮维凡和羽萱请个假吧。」项君杰了解羽萱的决定,也就不反对。
「那我们走了,明天再来。」
手术室前就剩下项君杰、丝琳和羽萱在等待。
「大姊……」一言不发的羽萱突然叫丝琳。
「什么事?」
「妳还记得我第一次出任务时肩膀中弹的事吗?」她的手下意识地摸上左肩。
「当然记得,妳吓死我们了,还是我们去医院把妳接走的。」本来没什么危险的任务,怎知竟然发生那样的事,她、玉霜、湘涵全都吓坏了,接到消息之后,立刻在羽萱动完手术后把她带走,她的身分不能被发现。后来,她们带羽萱回总部接受最完善的治疗。
「妳一直没告诉我们妳是怎么受伤的。」那时问羽萱,她什么也没说,事隔多年,丝琳都快忘了。
羽萱又沉默了,她的思绪飘回第一次出任务时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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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败了?」段世威很不高兴的瞪着黑衣人。
「是的,段先生。」黑衣人低着头道歉,报纸已经刊出来大尾和细尾昨晚被捕的消息。
「我会被牵扯进去吗?」
「不会的,保证不会。」
「那就好!我要你尽快办妥这件事,听到没有?」段维凡一天不除,他就一天没法安心。
「是的,段先生,这次我会亲自去做。」
「不成功的话,你就提头来见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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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维凡的手术非常顺利,子弹从他肩上取出,并无伤及其它地方,算是不幸中之大幸。
这些日子羽萱都到医院去照顾他,他的伤口并无恶化的现象,很快的就出院,回君杰家休养。
他避口不谈为她挡子弹之事,以及在车上那句话代表的意义。他不谈,并不表示她不问。
她一直问他,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不是顾左右而言他,就是实行「沉默是金」的哲理,而项大哥和大姊更是守口如瓶,嘴巴紧得就像上了拉炼,什么口风也套不出来,更别说想从一问三不知的二姊和三姊口中知道什么。
「要去哪里?」今天,羽萱又去项君探家看段维凡时,想不到他竟拉着她说要外出,没有受伤的另外一双手带着一本素描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