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来吧,免得水凉了。”为了怕自己做出任何不可挽回的事,以及避免她冷死,罗伦赶紧道。
“衣服。”她小声地说。
“你过来拿吧,我保证不看。”他举起手来发誓,只怕再看下去,他都快管不住自己的身体了。
罗伦笔直地背对着她,玉霜红着脸注视他的背影良久,确定他不会偷看后才慢慢地离开浴池,然后很快地穿上那件衣服。啊?怎么这么透明?不管了,先遮住重点部分再说。
“好了吗?”他问。
“好了。”有了衣服遮蔽身体,玉霜才有了安全感,只是脸上的红潮一直未褪。
“你真美。”罗伦一转身就抱住她,在她耳边低喃,还偷偷地吻了她一下。唉!他的大脑都快管不了身体了,他好喜欢这样抱着她,吸着她身上的香气,怎么办?“你……”对于罗伦三不五时就对她搂抱亲吻的亲密举动,她的身体居然不反对。
“我真希望可以毫无忌惮地带你上床。”他脸上的笑容扩得好大。
“上……床?!”她没听错吗?你……我……我……第一次……你……可以……不……”她两颊绯红,宛如一朵娇艳的玫瑰。
“我是说上床睡觉,你想到哪里去了,还是你要一个人睡?晚上的天气这么冷,你要是能忍受的话,我马上帮你准备其它房间。”他故意说出令人想入非非的话,令她会错意,不过那确实是他心中最想做的事。
“不要,我要和你睡,这里的天气太冷了,我自己一个人一定又会睡不着。”她红着脸说。
平常若是有哪个男人胆敢触摸她的身体,少不了得到医院“休假”十天半个月,这还算是轻微的哩!要是严重一点。恐怕得和床一辈子“相守相惜”了,可是罗伦的碰触好像被她视为理所当然,完全没有排斥的现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回答令他感到满意,她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习惯了他的陪伴,即使回到气候较好的亚尔法哈,他仍以为如同在沙漠一般寒冷。
“明天我就回去台湾,免得再麻烦你。”她低着头说。他们之间的这种亲密感令她迷惆,她非但一点也不排斥,而且还感到相当……幸福?!天呀!她怎么有这种感觉?她最近是不是生病了,否则对他怎么会有这么多不寻常的反应?不行了,她真的要回台看医生,怎么来一趟阿拉伯,生了主客观严重的病?看着他的笑脸会让她心跳加速,听着他在她耳边的低语会让她脸红,还有他的怀抱呀。他实在舍不得她那么快就走,虽然“先知的手杖”已经找回来了,可是萨法的事还没解决,他不能为爱抽身,因为今年伊本就要正式成为苏丹王,他得帮伊本产除这个大祸害,才能真正去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我还是回去吧,这个任务出太久了,学校还有课要上,而且我也很想念我的姐妹们。”其实她是怕留下来,她可能就一辈子也走不了了,她觉得自已对罗伦越来越依赖,连他平常这样抱着她,她都不会感到不自然,反而还有些……安全感,唉!这样下去,她会被他的温柔融化的,然后有一天,他又娶了一个老婆,再另一个老婆,还有另一个老婆……
“我不要!”突然间,她叫了出来。
“你不要什么?”罗份对她突然的反应感到纳闷,她是怎么了?“没什么。”她摇摇头,什么时候开始她也这么无聊了,想一些有的没有的。
“好吧,我明天就派人送你去机场,不过我很快就会找你的,你不要以为我只是随便说说,我是真的爱你,我会等到你说爱我的那一天。”罗伦又吻了她一下,拦腰抱起她往相邻的卧室走去。
他说的都是真的吗?他真的爱她?她也爱他吧这个问题已经困扰她好久了。
玉霜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只想赶块离开这里回台湾,她想死了湘涵做的菜,大姐的恶作剧和羽萱那个小恶魔,她想逃离罗伦的温柔,因为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对她这么好,好到令她想永远保有它,但这是可以有的想法吗?他的条件这么好,多得是想嫁给他的女人,而她既冲动又不温柔,她真的不知道自已能让他爱她多久,一天?两天?一个月?还是一年?“早点睡吧,不要想太多,记住我的话还有顺从你对我的感觉,这就够了。对你自己有点信心。‘我爱你’这句话我可不是对每个女人都说,你是第二个。”他抱着玉霜,满足地躺在大床上,瞧她小脸布满烦恼,好像想事情想到脑筋打结了一样,没谈过恋爱的终于开窍了,想必是为了她的感觉正在大伤脑筋吧。罗伦欣喜地露出笑容。
“另一个是谁?”她有此酸味的问题,连自己都感到惊讶。
吃醋了,呵呵!看来离玉霜告诉他“我爱你”的日子不远了。
“是我妈妈。”他笑着又亲了她一下,“我不会随随便便对女人说‘我爱你’,你虽然不是第一个,但绝对是最后一个。”他在她唇上印了一吻,代表他的誓言。“晚安,玉霜。”
“晚安,罗伦。”今夜她可能又要失眠了,而且一样是为了他!
***
第二天,罗伦一早就离开寝宫,因为伊本有要事找他商量所以他只好轻轻地放下玉霜去见伊本,如果可以,他宁可永远这么气看着她。
在太阳渐渐升起后,玉霜仍睡得相当熟,这些日子把她折腾坏了,难得今天可以睡得这么晚,她当然放心地继续睡。
娜妲在稍晚时候来找罗伦,看到的竟是这个景象,一个女人在他的床上?她不怀疑这个女人和罗伦共度了一夜,因为除了他的寝宫之外,他不可能去睡别的地方。
娜妲好生气,罗伦一回来就避着她,连和她说个话都不愿意,却对别的女人这么好,甚至还把床分给她,这怎么可以?罗伦是她的,谁也不准和她抢。
不,她不要!娜妲从小就被灌输当罗伦新娘的观念,认定了他。
她生气地走进罗伦的寝宫,脸上的表情像是要回自己的玩具一般坚决。
***
在睡了个舒服的觉后,玉霜觉得精神百倍,本以为昨晚她会失眠,但罗伦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已成为她每晚的催眠曲,她在他怀里真的睡得很舒服。
玉霜简单的把行李收拾好。今天她就要回台去了,对罗伦竟有份依依不舍。
“呜……”娜妲哭着走进罗伦的寝宫内,声音好不伤心。
“你怎么了?”玉霜好奇地问。
“我……”她欲言又止,双眼像是没栓紧的水龙头,一直不停地流出泪水。
“别哭,告诉我怎么了?”见她哭得如此伤心,想必发生了什么事,玉霜体内的正义感又在作祟了。
“我怀孕了。”娜妲哭得更伤心了。
“怀孕?是谁?我帮你找他算帐去。”在学校她看多了这种事,天底下就是有这样的负心汉,把女人玩完了就像把臭袜子一丢,然后拍拍屁股走人,把罪留给女人去受,这辈子最恨这种男人。
“是罗伦的。”娜妲道。
“罗伦的?!”这消息对玉露来说有如青天霹雳,这个男人口口声声说爱她,结果却让自己的未婚妻珠胎暗结,突然间,她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她非得找他算帐不可。
“走!”冲动的她再次发挥英雄本色,捉直娜妲的手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