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窗外迷蒙的景色,滂陀大雨为这深山添加一份神秘的美感。车子很快的开到一栋红瓦白墙的小别墅前头,造型精巧别致,与地想像中的豪华别墅有着天壤之别!
车子停下后,藤泽老管家撑着伞扶着桔梗走进屋内,立刻有一名中年妇人热络的带她到一间和室的卧房内。
桔梗觉得自己的头有些昏昏沉沉的,但她想,可能是太紧张的关系,接过妇人递给她的替换衣物。她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换上连身裙时,赫然发现这曰套粉色裙竟是如此的合身!
没多久,妇人再度回来,手上端着热牛奶和三明治。
‘小姐,你饿了吧!我家主人交代我做了些点心,你吃点吧!’
桔梗再度讶异于这位JAMEs先生的细心。
‘谢谢。’她是真的饿了,立刻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大口。‘请问……JAMEs先生呢?我想向他道谢。’又喝了口牛奶,含糊不清的说着。
‘我家主人过一会儿才会来拜见你。’
拜见?说得好严重啊!好像她是女皇似的。桔梗不竟哑然失笑。
‘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我和我先生都在这儿工作,你叫我藤泽太太便行了。’
原来藤泽老管家和她是夫妻呀!夫妇俩一样的和蔼可亲。
‘谢谢你,藤泽太太。’她真心的说。
当藤泽太太离去后,这布置淡雅的和室只留下桔梗一人。她坐在垫褥上,软软的被子有太阳的味道,抱在怀里,让人舒服的想睡觉,屋外的雨声滴答滴答的响着,好转的像是一首催眠曲,她觉得身子有些热、头有些昏沉。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请……进……’是藤泽太太吗?为什么她连说话都有些无力?
门被拉开,走进来一道身影。
桔梗连忙站起身,却觉得眼前一阵晕眩,只来得及看见铁灰色的西装裤。
‘小心!’她的身子摇摇欲坠,一双结实有力的铁臂及时抱住了她。
这种感觉是那么的熟悉……
她觉得全身好热,头好痛、好昏,眼睛好酸,她使劲残余的力气想要看清楚来人,熟悉的轮廓却变得好模糊、好模糊……
怎么可能?
她想开口,却喊不出那个让她心痛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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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主人请你回去。’
‘你说什么?’坐在客厅等上大半天的南倏集人已经十分不悦,再听到这个消息时,便发狂的咆哮着,‘搞什么东西,叫我来又叫我走?好歹我也是南亚电子的小开,更何况我还带了合约前来,竟然谈也不谈便叫我走?你家主人会不会做生意啊!’
‘合约我家主人自会抽空看过,若要与贵公司合作,我家主人会跟南条先生联络。’藤泽老管家面对一只喷火恐龙,脸上仍是带着笑,必恭必敬的回答。
‘我不接受!叫你家主人出来,我要当面跟他谈。’南条集人霸气的叫嗦着。
‘对不起,我家主人现在没空。’
‘他没空?!那我就闲得发慌吗?让开,我自己去找他。’说着,他想推开藤泽老管家。
‘枫居虽然位在深山中,但还是有安置保全设施,南条先生不希望惹来太多麻烦吧?毕竟若传了开来,实在有损南亚电子的名声。’
‘你’’’南倏集人气得都快爆掉额上的血管。
可不管他怎么骂,藤泽老管家脸上始终挂着一千零一号笑脸,教人看了为之气结。他索性一屁股坐下,双手环胸。
‘我偏要坐在这儿等,等到你家主人出来见我为止。哼!我就不信你敢赶我走。’南倏准人跩跩的扬起下巴。
‘当然不敢。’藤泽老管家仍是和蔼的笑答,‘只是,南条先生,我事先提醒你,我家主人并没有吩咐要我们伺候你,要喝水或肚子饿了,厨房有材料,请自便。’
‘你说什么?教我自己弄东西吃?!’南条集人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有没有搞错呀!他可是南亚电子的小开耶!
‘对了!忘了提醒你,气象报告说会连下三、四天豪雨,南倏先生若要回去时,请小心一点,严防落石。’藤泽老管家说完后,便自行离去,留下一脸错愕的南倏集人。
他气得快要吐血了,他可是堂堂南亚电子的小开耶!杂志评为前二十名的黄金单身汉耶!今天居然受到一个小小管家的嘲弄,这口鸟气,教他如何吞咽得下去啊!
可恶!‘我会记住的!’他握紧拳头的咬牙切齿道,忿忿地起身走了。
只见银白色的轿车唰地急驰离开。
躲在厨房窗帘后偷看的藤泽老管家皱高了眉头,摇摇头叹道:‘这年轻小伙子太心浮气躁,不是合作的好对象,是不是?’
‘伯父倒是挺有眼光的。’JAMES先生坐在圆桌旁啜饮着咖啡,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但眼底的担忧却显而易见。
‘那可不!’藤泽老管家颇为神气的翘高鼻子。‘我人虽老,但是这双眼可是挺有眼光的,想当初’’’
‘好啦好啦!陈年往事你要说上几百遍?烦不烦哪!’
他的话硬生生的被爱妻给打断,藤泽老管家忍不住嘀咕,‘不过就提了那么几次。’
‘几次?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起码说了三百天,我都会倒背如流了,真烦!’藤泽太太将刚熬好的银耳否仁汤盛了一碗放在托盘上,‘主人,这汤我熬好了,我送去给那位小姐喝。’
‘不了。’他霍地站起身,行动快速的让两位老人家都吓了一跳。为掩饰心底的焦虑,他刻意淡然的笑说:‘你去忙你的,这场我送去就行了。’
‘这……’男女授受不亲,由主人送去……好吗?
藤泽太太仍在犹豫,他已二话不说接过托盘,步向那间位在走廊尽头的客房。
‘主人有点怪怪的。’
‘嘿!你现在才瞧出来呀!’藤泽老管家嘿嘿笑着。
一离开两者的视线,他不禁暗忖,他不应该再接近她!但他就是克制不了心底那般蠢蠢欲动的思念。
站在门前踌躇了一会儿,理智终究敌不过欲望,他终究还是拉开门走进去。
躺在床上的她仍陷入深沉的睡眠中,苍白的脸蛋因发烧而显得红通通的。他将托盘放在桌上,轻轻地走到床边坐下,迟疑的特大掌覆上她的额’’
仍有些烫!但比起两小时前退了许多。
‘小桔……’他感叹的轻唤,粗厚的手掌抚摸她的脸,感受她细致柔软的肌肤。
似乎感受到他的存在,她嘤咛了两声。
‘小桔!’她醒了吗?他焦急的唤着。
她轻晃了两下,长如扇的睫毛轻轻眨了两下。
‘小桔!’他又紧张又激动。
她缓慢的睁开眼,墨黑色的瞳眸显得茫然而没有焦距。
‘小桔,你醒了吗?’
她望着他,手指微微的颤动,干涩的唇瓣轻敌着,似想要诉说些什么。
‘你不要动!你病了,好好的休息,嗯?’他不自觉的紧握住她发颤的小手。
她的神情是激动的,茫然的眸子迅速濡湿了。
他看了心疼不已,端来藤泽太太熬好的银耳否仁阳,想也不想的含了一口在嘴里,俯下身,以唇对唇的方式哺啜她喝下汤汁。
她的唇仍是如此的柔软、甜蜜,教他不舍得离间,流连忘返,万般眷恋。
当他离开时,她又陷入甜蜜的梦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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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动!你病了,好好的休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