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灵界风云变色,因为灵王把仙界交予他保管的九大令牌给遗失了,这将会使灵王受到 严重的惩处。
盗走九大令牌的正是长久以来,一直处心积虑与灵王作对的魔王。
虽然灵王总是心存善念,希望可以将生性凶残的魔王感化,让他臣服于仙界,然而 ,魔王却只是一迳的想篡夺仙界的王位,以致让灵王头痛不已。
事实上,让灵王忧心的不是自己将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是担心魔王会利用这九大 令牌做出危害灵界和仙界的事。
就在灵王尚未想出因应对策之际,魔王竟把九大令牌交给他的九个儿子,躲到人间 去,故意不让灵王找到令牌。
正当灵王感到头痛万分之际,仙王派了使者前来传达他的指示。
‘灵王,仙王命令你务必在期限内收回令牌,否则不只会使人间的秩序大乱,就连 灵界和仙界也会受到威胁。’
灵王叹了口气,他何尝不明白令牌遗失的严重后果,但他虽忧心如焚,却苦无对策 。
‘灵王,我有些话不知该不该说?’使者问。
‘使者请说。’
‘其实,想驯服魔王之子并非难事。’
灵王大喜,‘哦!难道你有什么好方法?请快说出来参考。’
‘我曾听仙王说,魔界最大的克星就是爱。’
‘爱?!我上哪儿找这个东西?!’灵王一头雾水。
‘灵王,’使者微笑的道:‘爱是无形的,如同父母对子女的爱、兄弟姊妹之间的 爱、朋友的爱,还有男女之间的爱。上述几种爱在仙界、灵界都存在着,唯有男女之爱 只能在人间才能寻获,而这种爱也是最强烈、最刻骨铭心、最能让魔界屈服的。’
‘男女之爱……我该如何去做?’
‘魔王有九个儿子,而您正好有九个女儿,何不派您的女儿们到人间去驯服他们呢 ?’
‘这太冒险了,我那九个女儿个个本性善良,而且从小未曾离开过灵界,如何能与 魔王之子对抗?’
‘以柔克刚!’使者一针见血地道:‘自古以来,再顽强不驯的男子遇见了柔情似 水的女子,都会乖乖的化成绕指柔,只要您九个女儿用真爱打动他们,不但可以驯服魔 王之子,让他们心甘情愿的交出手中令牌,也可以让魔王臣服仙界,如此一来,事情不 就圆满解决了吗?’
灵王的心情益发沉重了,他那九个女儿从小到大都是他捧在手心中呵护的宝贝,一 旦落入人间,不但得受人间之苦,还得背负收回令牌及驯服魔王之子的重责大任。
不是他偏心徇私,而是他十分害怕,害怕自己的女儿们不但不能达成使命,反而遭 到魔王之子的蹂躏、伤害,届时他有再大的法力也难以拯救他的女儿们。
‘灵王,有时危机即是转机,别再犹豫了,时间所剩不多了,请早点下决定吧!’
灵王再叹一口气,倘若能如使者所言,他的九个女儿可以驯服魔王之子,又能收回 令牌,让魔界臣服,那他又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罢了!也许正如使者所言,危机即是转机,他不试一试怎知成功与否?
‘好,我就派我的九个女儿到人间去,希望她们可以达成这重大的使命。’
‘这是明智的决定,我马上回去禀告仙王。’使者说完便迅速离去。
‘什么嘛!我要找的人就是他呀!一副要死不死的蠢样,简直看不起我嘛!’悦耳 娇俏的声音重重的哼了一声,表示心底严重的不满。
‘可别小看他哟!在人界,他可是个响叮当的大人物。’使者不以为然的道。
‘呿!’她坐在云端上,这回连看都懒得看一眼。‘没事戴个银面具,不是长得太 丑就是脑子有病。说吧、说吧!他有什么了不得的?’
使者笑了笑。‘他叫敖烨,个性冷傲残酷──’
‘说重点!’她咬牙切齿的大吼。搞什么,她是要来寻回令牌的,又不是在找丈夫 ,了解他这么详细做什么?
接下这个任务已经够倒楣了,没想到要面对的还是一个不人不鬼的怪物,真是有够 衰的。
使者噤了声,好一会儿才继续开口。‘武林中现分为二大家、五大门派,其中斋鹰 宫为魔教龙头,其势力到达漠北一带,宫中弟子上万人,而敖烨正是斋鹰宫宫主。’
哈!这人不仅是个怪物,还是个万恶不赦的大坏蛋哩!她的命真苦啊!
‘好了、好了,别废话了。’她的心情降到谷底。‘我的身分是什么?’
现在她只想达成任务,早日回到灵界。
只见使者一脚踹她下凡,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自言自语的说──‘他──的妻子!
’
噢!该死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痛死她了。
她渐渐想起来,是啊!她是来找回令牌的。只是‘她’怎么全身疼痛,难不成这个 身体快挂了?不会吧!
她的运气向来很背,不会连接下这个任务也倒楣到了家,附在一个快挂掉的人身上 吧?
‘好像醒了,大概还死不了。玉奴,快去向宫主报告。’这个老迈的声音充满不屑 。
‘是。’年轻的女音更是冷淡。
搞什么?她该不会正被这个躯壳的仇家追杀吧!
她不禁冒出一身冷汗,悄悄的睁开眼。
眼前的老妇正以一双厉眼审视着她,冷哼了一声,笑道:‘戏情,劝你不要白费心 机了,不论你做什么,宫主是不会多看你一眼的,认命一点,不要再耍花样,否则下次 可不一定救得了你。’
这个人在说什么呀?怎么口气这么恶劣加歹毒,难不成真是仇人?戏情、戏情,是 这个躯壳的名字吗?怎么这么奇怪!
老天,她的头好痛,手脚好像被拆了似的不听使唤,连眼皮都沉重得几乎睁不开来 ,每吸一口气,胸口剧烈的疼痛就像要了她的命似的。
又是一阵脚步声。
‘玉罗婆婆,宫主命我拿药来,说此刻还不能让她死,斋鹰宫还需要她。’去而复 返的玉奴手上拿着一只精致的白瓷瓶。
‘你喂她吃下吧!’玉罗婆婆退了一步,似乎不屑碰她。
‘是。’玉奴走上前,一把捏住她的鼻子,她因呼吸不到空气,慌张的张开口,蓦 然,两颗如小指头般大的药丸紧跟着入喉,害她呛着了气。
两三声猛咳,让她的四肢百骸如遭巨岩重袭一般,剧痛难当。
‘小心点,这七里香丸可是珍贵得很,若是吃这药丸也会呛死,就表示你没这福分 。’玉奴讥嘲的笑道。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两个人和这个躯壳有什么天大的仇恨吗?为什么她们的眼 神及语气都巴不得她早点死了算了。
身子愈来愈疲惫,视线逐渐模糊,在失去意识时,她只想到一件事──早知如此, 当使者说明任务时,她应该先把凡界的一切弄清楚才是。
当她再度睁开眼,除了前方晕黄的光线外,四周一片漆黑。一时之间,她还没有办 法适应这种黑。
突然,一抹影子伴随着幽黄的烛光乍现在她房里,一双眼狠狠的瞪着她,就像…… ‘哇──鬼呀!’她下意识的脱口尖叫。
那双鬼眼倏地暴瞠,冷冷的笑。‘还不错嘛!可以喊出话来,看来,不用我花费力 气伺候你吃饭了。’
屋里随后乍现三抹幽光,点燃了四周的烛台,她这才看清楚了,那人不是鬼,而是 玉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