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像这曾经阻止过她们一样,即使明知他和女人向来仅止于一夜的肉体关系,还是无法阻止女人接近他的欲望,要不是她们也和他一样追求的只是肉体欢愉,再不然就是笨得妄想可以改变他。
前者,他不介意,后者,他就敬谢不敏了,他一向不和女人有过深的牵扯,直到今天,说来连自己都无法相信,他居然会同意和她结婚?向来冷静理智的他,完全无法理解自己刚刚的行为。
“喂,你在发什么呆啊?那个李若尘到底是谁啊?”
谷正凡摊摊手。“她是李曼琳的姊姊,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什么?李曼琳的姊姊?该不会又是另一个“堕落美人”吧?”
“美人是真的,“堕落”就言之差矣。”谷正凡咧嘴轻笑。“她可是个会让人冷到骨子里的“冰冻美人”。”
是吗?魏理一脸不相信。“你什么时候认识她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他耸耸肩。“那是因为在今天以前我从来没有见过她。”
“什么?你们今天才初次见面,她就变成你老婆了?”魏理双眼大睁,满头雾水。“这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想也知道当然是我的魅力无边,让这位冰冻美人一见到我,就忍不住化成一摊水,热情澎湃的捧着李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向我求婚了啊。”谷正凡配合著魏理夸张的表情说道。
“你在开玩笑吧?天底下哪有这么好康的事?哪有美女会捧着白花花的钞票迭上门,让你人财两得?依我看,那女人要不是白痴,就是有什么隐疾,再不然就是另有阴谋!”
“她有没有什么隐疾我是不知道,不过我可以肯定她绝对不是白痴,至于有没有什么阴谋嘛,那就拭目以待了。”他轻松道。
“还拭目以待呢,我看你是脑筋秀逗了!”
其实说他秀逗也不为过,他的行为的确有些脱轨,至于“短路”的原因,那就有待深思了,谷正凡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你不觉得她值得嘉奖吗?”
“嘉奖?”魏理一呆。“那倒是,居然能让出了名的“一夜情人”走入礼堂,的确是值得嘉奖,这么说起来,我倒真的对她感到好奇了,她到底有什么地方吸引你?”
“因为她很有趣啊!”谷正凡半开玩笑地道。“你不知道,人一旦到了巅峰,就会发觉人生越来越无趣,就连女人也开始感到乏味了。”
“喂,你怎么说起话来像个老头似的。”
“唉,这就是事业太快达到巅峰的坏处。”
“呿,你这是抱怨啊?我看你是最近忙翻了,性生活失调才会发神经,走走走,我带你把美眉去。”魏理作势就要拉他起来。
谷正凡厌烦的叹口气,挥开他的手。“我现在对一夜情没兴趣。”
“那对结婚就有兴趣了?”
“是没什么兴趣,不过难得碰到一个我想拥抱的女人,这点代价似乎也不算什么。”
“拜托,你可是社交圈里有名的情场浪荡子耶,别说得好像没抱过女人好不好?”
谷正凡嘲弄的扯扯嘴,笑道:“除了“办事”之外,我是没真心抱过女人啊。”
“呿,你不要给我胡扯了,你到底为什么要结婚?”
“天机不可泄漏。”
他越不说,魏理就越是忍不住好奇,卯起劲来的直追问,他原本也不是好奇宝宝,可是这实在太奇怪了,最不可能结婚的人,居然要结婚了?
“该不会是为了钱吧?你自个儿钱的都花不完了,干嘛要为了钱结婚?如果不是为钱,那是为了美色啰?也不对,什么样的美女你没交过,怎么可能轻易被色诱?难不成是因为她的内在美?那就更离谱了,你除了人家的名字和长相外,其他一概不知。”说完,他还自以为幽默的补上一句,“更别说是什么罩杯了,哈。”
谷正凡受不了的白他一眼,其实也不是他卖关子不说,而是他真的不知道,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他的确对她产生浓厚的兴趣,与其说是兴趣,还不如说是欲望吧,这当然不是他第一次对女人产生欲望,但却是第一次欲望强烈得超过他的理智。
而他向来以行动力著称,对于想要的东西,他从不浪费时间犹豫,如果单一前进能够达到目标,他就不会迂回前进,所以即使为自己的动机感到困惑,他仍然采取最直接的方式得到她。
至于后果,那就真的拭目以待了。
一看见若尘姗姗来迟,方岑急忙起身,跟着进办公室。“若尘,你跑哪儿去了?你上班从来不迟到的,今天却晚了几个小时,连一通电话也不打,害我担心死了,以为你发生什么事.我胡小姐,你好歹也买个手机吧,这样我才找得到人嘛。”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讨厌电话。”若尘一脸疲惫的窝进沙发,方岑也跟着挨在她身旁坐下。
“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话才出口,她随即翻了翻白眼,真是有够猪头的,她又不是不知道若尘一向都有睡眠问题。“就当我没问。对了,你一大旱到底跑去哪儿了?”
“去谷正凡的公司。”
“谷正凡?这名字好熟……啊,他不是你上次说过的那个你妹妹的未婚夫?你去找他干嘛?”
“去向他求婚啊。”
“求……婚?”方岑第一个反应是笑,就算天塌下来了,李若尘也不可能会向男人求婚,但生性拘谨的她又不是个会开玩笑的人,那么是真的了?
从方岑掉下来的下巴,可以看出这件事有多荒谬了,若尘自嘲的叹口气。“你要是再不闭上嘴巴,小心蚊子都要飞进去了。”
方岑猛地闭上嘴巴。“老天,你疯了吗?李若尘,那个谷正凡不是你妹妹的未婚夫吗?”
“是“前”未婚夫。”若尘有气无力的纠正。“曼琳上星期和别的男人结婚了。”
“所以新娘就变成你?你脑筋秀逗啦?”
有时她还真希望自已秀逗了,若尘悒悒地将悸痛的头靠在椅背上。“不要对我生气,我已经够头痛的了。”
“你是该头痛,老天,你连对方是个什么样的男人都搞不清楚,就决定要嫁给人家?”
“那又怎么样?”若尘苦笑。“就算知道得再多,也不能保证婚姻一定成功吧?比较起来,这样的婚姻好多了,至少不会变成恶言相向的怨偶,而且他还可以接管李氏,这不是挺好的?”
“挺好?”方岑气得差点尖叫。
“对啊,你不是一直劝我结束这种生活吗?现在机会来了,这桩婚姻正好可以达成目的。”
“话是没错,可是你也不用赔上自己的未来吧?你至少可以选择一个你喜欢的对象啊!”
“彼此相爱又怎样?婚还不是离得一样快?结婚对象是谁对我而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具备的条件,而谷正凡是目前唯一符合条件的人。”
“可是他爱的是你妹妹。”
“他爱谁和我没有关系。”若尘僵硬的回道。“我也不在乎,我和他是不相关的两个人,只要计画一实现,婚约也就终止了。”
“若尘,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婚姻不像合约那么简单。”
是吗?若尘闭上眼睛,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席卷她的四肢。“对于一个没有感情的人而言,它就是这么简单。”
看着若尘,她常常感到一种无能为力的心痛,她知道无论自己有多么爱若尘,都无法解除她心中的伤痛,一如自己心中的伤口,也不是若尘给予的关爱所能消弭的,那是一种需要比友情更深的爱才能消弭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