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靳袁皓无动于衷地盯着她看,她狐疑地道:“你不出去我怎么洗啊?”
他邪气地笑道:“还记得我在大门前说的话吗?”
他意味深长的话,让楚楚自脚底窜起一股凉意。
“你说了那么多句,我哪记得。”她心里的怯意逐渐扩大,令她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大步。
“不记得了?”他黑眸闪着精光,令楚楚打起寒颤。
“你想怎样?”
“不想怎么样,我说过,我会让你见识到我所谓的真面目,可还记得?”
她吞咽了一口口水,闷闷地说:“我……我……”
“别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他奸奸地咧嘴而笑。
笑成那副德行,还说不会怎样,她才不信哩。
“我很冷,真的得赶紧沐浴了,你别再闹我好吗?”她采哀兵政策。
“冷?”
“嗯!”她唱作俱佳地猛打寒颤。
他轻轻地笑了数声,“那可糟了啊!”他转身拉门,将开敞的门窗关起。
“你干什么关门关窗的?”
“你不是冷吗?”
“我是冷啊!但只要你让我好好沐浴一番,我自然就不冷了啊!”
“我没说不让你好好沐浴的啊!”
被他仍旧我行我素的言行打败,楚楚垮下肩头,“你出不出去?”
“你说呢?”他坐在桌旁的圆椅上,倒了杯茶水。
“你……”楚楚抓过他手中的水杯,“你别太过分。”
“我有吗?”他再倒了一杯,仰头饮尽。
楚楚气极了,但却不知该拿他怎么办。“你这人怎么这么难缠?像条蛇一样紧巴着人不放,无聊。”
他笑而不语,拿过她手里的杯子,拉着她的柔荑往屏风后走去。
“靳袁皓!”他想干嘛?
他伸手摸了摸水温,对她漾起一抹笑,“水快凉,还不快洗!”
望着他脸上的笑,她看呆了,虽然今天看了他的笑脸不下十多次,但现在他的笑似乎有种特殊的魅力,吸引着她的目光,令她舍不得移开。
看着发呆的她,他笑意扩大地脱下她的外挂,伸手拉开她的衣襟。
胸前猛地一凉,令她回过神。“你脱我的衣服干嘛?”
“沐浴啊!”他回得理所当然。
“沐浴?”
他笑颜以对地点点头。
“你洗还是我洗?”她耐着性子问。
“你洗啊!你昏了吗?”
“你才昏头了呢,既是我洗,你干什么脱我的衣服?”
“不脱你能洗吗?”靳袁皓好奇地问。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拉着被他敞开的衣襟,“男女有别你懂吗?”
“我读过书怎会不懂?”他一脸鄙夷地看着她。
“既然如此,你还如此逾矩!”
“你很吵耶!”他伸手覆盖耳朵,闭着眼不看她。
“我吵?你说我吵?”她啼笑皆非。
“是啊!”他猛地抬眼,伸出手拉过她,两具身躯就这样紧靠着。
被他的举动吓到的楚楚,尖声问道:“你要干什么?”
没预警地,他一俯首便吻住她的粉嫩红唇,她挣扎地推拒着他,只可惜他依然不动如山,渐渐地,她失了神智,恍惚地闭起眼眸。
见她闭起水眸,他满意地以舌撬开她的贝齿,灵巧的舌恣意妄为地逗弄她的丁香舌,楚楚只能无力地任他恣意妄为。
察觉她快喘不过气,他眼眸含笑地看着她娇喘吁吁的怒颜。她的唇尝起来跟想像中的一样甜美,他很得意地腾出一手,抚着她红肿的唇瓣与满脸热潮。
他咧嘴邪笑,“来,我帮你沐浴。”
昏沉的她抬起眼,已没力气阻止他侵略的手,只能微弱的推拒地说:“不行,男女授受不亲。”
“以你现在的样子,你认为你有能力自己沐浴吗?别闹了。”
靳袁皓得寸进尺地脱下她的单衣,看着仅存的翠绿色肚兜,晶亮的眸更加炯亮。
楚楚暴露在空气中的雪肤在他灼烫的目光直视下猝然转红,她觉得此时的自己好似一个物品般,只能由他任意地玩赏。
靳袁皓冷不防地扯下那抹翠绿色的肚兜,露出她的光裸无瑕,他看着她优美的胴体,停在那隆起的浑圆上,沉醉地以手拂过她滑嫩的玉肤,他双眼迷蒙,“你……真的好美。”
麻痒的触感袭取她仅有的理智,无力遮掩自己,她羞赧地转过头想回避他如火炬般的视线。
将她放进木桶内微热的水里,鹅黄色的光线穿过袅袅的水烟,洒落在楚楚白皙的肌肤上。这一蓦旖旎的春色,像是毒药一般逐渐腐蚀他的意志,他从不认为自己是柳下惠,原是要整她一番的,想不到却反整了自己。
多想就这样霸着她共赴缠绵悱恻的云雨,但在没让她爱上他之前,他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坏了他想慢慢驯服她的念头。
抹去额上不断沁出的汗珠,忍耐着由腹部窜起的强烈欲望,他泄愤地槌了下石墙,暗哑地迸出话语:“赶紧洗好这什么鬼浴。”
他旋身走至屏风后,“等会儿我再来给你上药。”
楚楚竖起耳朵,直到听见砰的一声关门声后才吁了一口气。
她羞红着脸,泼水拍打着自己红热的脸,想起方才的情景,不禁忘我地泛起笑靥,庆幸自己躲过他的魔掌。她还以为会保不住自己的清白呢。
解开如瀑般的乌亮青丝,她边濯发边吟着小调,洗净身子后,整个人虚软地瘫在热水里。
那放松的感觉,呵!真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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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坐立不安地在房内走了不下数十次,她很怕在经过方才那暧昧不明的事后,再与靳袁皓单独相处。
靳袁皓的个性简直像在翻书一样,她都被他弄胡涂了。
一下子端着脸,一下又嘻嘻哈哈地,说变就变,完全没个准头,一般人的心哪够力给他这样吓唬?
在人前坏了她的名声也就算了,现在还把她的身子都看光了,教她以后怎么做人呀?
不过,现在的他虽然也是十分惹人厌,但至少比起之前的他要有人性多了。之前他阴森得像条令人敬而远之的蛇,不过既然像条蛇,应该也要有像蛇一般的冷冰习性才对,怎么会像他这样霸道老爱闹人?
她真的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往后搬进擎嵩阁,她要怎么度过难熬的日子呀?想到就心烦。
倏然,一阵晕眩向她袭来,她抬手摸了摸额,才惊觉烫热非常,看来是染上该死的风寒了。
“都是他!”她恨恨地拍了一记木桌,“都是那个自大霸道又兼脑子有问题的登徒子。”她恼羞成怒地骂了起来。靳袁皓才刚跨进房中,便看见楚楚一个人对着一室的空荡吼叫。
这女人在发什么疯?
“你说的自大霸道又兼脑子有问题的登徒子指的是谁?”
她顺口回道:“还不就是靳袁皓!”她一个转身,喝!没想到来人竟然是他,她差点吓破胆。
“想不到除了无赖、无耻、丧心病狂以外,我又多了这些优点啦?”他轻笑地细数道。
“是啊!又多了这些只有你自己会欣赏的优点。”她反唇相讥。
“你的小嘴愈来愈尖酸刻薄了。”他皱起眉头。
“怎么?敢情大少爷你怕了?”她得意洋洋的扬首。
“怕你?”他挑眉看着娇小的她,摇晃着一指,“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小奴婢。”他嘲弄地轻点她的眉心,才惊觉她的体温之高。
一听靳袁皓如此贬低自己,又仗他人高马大欺负自己,她忿忿不平地指着他的胸口骂道:“大少爷,还真是抱歉呐,小婢我真是太不识抬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