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完欲望之舞,香汗淋漓的身躯极尽风骚地走向房间的大床,她斜倚着香枕,全身渴望着他的抚触。
“你等着别的男人来滋润你这朵野玫瑰吧!”楼展漠冷笑一声,不屑一顾地打开门离去。
“楼展漠,你这个无能的男人!你怕抵不住我的诱惑,所以不敢看我,你这个懦夫!”楚香樱跳了起来,拿起桌上的花瓶摔向门口。
楼展漠头也不回,狂狷的讽笑声在长廊间回荡,刺入她的耳中。
“我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楼展漠,今天是你先对不起我,不要怪我不留情,要怪就怪你自己。”她重新走回床上,妖娆地放松身躯。
走出房间,楼展漠的嘴角挂着一抹轻蔑的笑,脸上冷凝的线条,让每个经过他身边的人不敢直视,偏又在他背后偷偷地窥望。
“总裁,您要离开了吗?我帮您开门。”引颈鹄立的柜台经理见到楼展漠走向大厅,忙不迭地起身相迎。
他推开细琢精雕的玻璃门,恭敬地垂下头,恭送总裁。
突地,楼展漠停下脚步,不再前进,就这么站在门边。他讶然抬起头,只见总裁和一个长相极具古典美丽细致的女子对望。那不只是一个男人看着女人的眼神,其中还有一些他无法理解的复杂光芒,这光芒竟能使总裁眼中的寒霜不再冷漠。
楚香漓应妹妹的邀约,准时二时三十分来到楼晶饭店,一推开门,她即陷入两泓深不可测的寒潭。
重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她无法自拔地凝望着他,搜寻他的脸庞,想找出一丝黯然憔悴的痕迹,但,她失望了,他依旧风采夺人,不减清俊的神气,原来,神伤的只是自己,自己……
“借过。”她别开头去,瘦削的肩低垂。
原本如花的娇颜,枯萎的失去应有的血色,楼展漠细细审视她大眼下的阴影,他扶起她尖瘦的下巴,罪恶感像巨浪冲激着他的心。
“你瘦了。”修长的指滑过她的颊。
“瘦,总比让人厌倦来得好罢。”她的唇逸出一抹自嘲的笑。
楼展漠倏地收回撑在门上的手臂,牢牢地扣住她的腰,不顾她的抵抗,众目睽睽之下,强行将她塞入等候已久的座车,车门迅速地关上。
“蹙眉,楚腰,我见犹怜,如果我是帝王,一定将你幽藏在深宫,你的美丽,只能为我而绽放。”他将她困在自己的胸膛,感受彼此如雷的心跳。
“‘春尽红颜老,色衰则爱驰’,你的星芒不会只照着我一人,放了我,求你……”她痛楚地低喃。
“不,我不放,你是属于我的,我的。”他扳正她的身子,黑沉的眸子像个黑洞紧紧攫住她。
她张大眼,直直地看着他的脸慢慢逼进,淡淡的烟草味,拂上她的脸颊,她意乱情迷地想躲开,可霸道的手紧紧托着她的头,两唇终于碰触,冷硬、矜持,全化为一泓柔水,缓缓缠绕着两人。
霸道的唇舌深深吸吮品尝着她的甜蜜,她像着溺水的人紧紧攀住他的颈项,手指无助地在他浓密的发中穿梭。让她迷乱心折的不是这久别的激情,而是他不经意露出的温柔,她的心又沦陷了……
楼展漠平复粗重的喘息声,捧住她的脸,眼对着眼,额附着额,鼻点着鼻,呼吸交错,唇瓣相贴,潜越的情愫像火上的开水,在两人的心底沸腾、翻搅。
“三天后,跟我到德国。”他抚着她微乱的发,这一次他不再询问她,而是肯定的宣誓。
她眷恋地趴在他的胸口,双手合抱他的腰,满足地闭上眼,她愿意跟随他,即使他走遍天涯海角,她也要跟着他的脚步,只要、只要他的心能属于自己,别无所求。
“笑,就代表你欣然首肯吗?”邪魅的眼再次俯近她。
她笑着推开他靠近的脸。“我跟人有约,得先走了。”整整身上的衣服,离开他的怀抱。
“三天之后,我在机场等你。”
香漓打开车门,回头对他甜甜一笑,轻快地走进楼晶酒店内。
“香樱,你在吗?”香漓看着微开的门,试探地问道。
细微的啜泣声,让她不假思索推开房门。
暧昧的异香扑面,她难受地皱了一下鼻头,微眯的眼,接触到床上的凌乱后,她惊惶地上前搂住在床上哭泣的香樱。
“姐,呜……”香樱轻啜一声,飞扑进香漓的怀中。
香漓触目惊心地看着被褥也掩不住的赤裸身躯,及狼狈躺在地上的衣服时,她的心紧缩了一下。
“没事了,没事了……”她安抚地拍着香樱的背。
香樱惊悸犹存的打个冷颤,口中低喊着:“别过来,别过来……”
“你有受到伤害吗?”香漓扶正她,认真地望着她。
“没有,他好可怕,一进门就突然抱住我,还强脱我的衣服,我很害怕就用花瓶打他。你看,花瓶都碎了,不要,楼大哥,我不是野玫瑰!”香樱惊惧地蒙住了脸。
“楼大哥?你是指楼展漠吗?!”她用力地抓住香樱。
香樱看了她一眼,终于为难地点点头。“我没想到他是那种人,这几天,你一直愁眉不展,我猜你一定和楼大哥吵架,所以……呜……我就约了楼大哥,再约你,想让你们和好,没想到……”她凝住不言,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够了,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又是一次背叛,她不想听了,香漓脑中天旋地转,整个身子摇摇欲坠。
他的轻怜呵护是刻意装扮的吗?被背叛的心被撕扯钻凿,疼啊!何苦让她从高耸的云端跌入无边的地狱。
“姐,我不敢相信他竟是这种人。”香樱哭泣地说。
我也不愿相信啊!但满室的凌乱,散破一地的花瓶,和香樱的控诉,在在都指陈他的狂乱行径。
“别怕,他不会再伤害你了。”也不会再伤害我了。她轻拍怀中的妹妹,隐忍在眼眶中的泪终于划过脸颊,静静地滴下来了。
默默地抹干眼泪痕,她扶起香樱。“把衣服穿上,我们回家。”
“恩。”香樱柔顺地点头,如果香漓不是那么绝望,心碎,她就会注意到,香樱的嘴角闪过一道恶意的微笑。
“唉!香漓最近不但瘦了一圈,整个人的精神好像都涣散了,明明是四个人在聚会,可是好像来的只有三个,她都不在场似的,我真怕,她又像以前一样,把自己的心封闭起来。”叶红叹了一口气,瞪着桌上完全没动的食物。
“济宇,你到底有没有去找大老板沟通沟通。”叶红横眉一扫,准备开始对他们这小组的新成员兴师问罪。
“有啊,我找他不下三次,每次展漠不是敷衍我,就是推说没空,我怎么沟通。”杜济宇委屈地垮着俊脸。
“真烦,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们合好?”叶红支着手肘烦躁地将头发拨到后面。
“先要找出问题的症结,再对症下药。”汉存中肯地提出建议。
“废话,问题是没有人知道原因啊!”叶红白了他一眼。
“最近公司的所有人都快疯了,每天如履薄冰,上一次董监事会议,还有一个投资决策错误的老臣被他三言两语羞辱得说不出话来,血压上升差点还送医院急救。这阵子,公司上上下下每个人都战战兢兢的,就好像绵羊见到狮子般,不敢随意造次,而且,有一次我和孙汉存去PUB和朋友聊天时,还看到大老板一个人在吧台喝闷酒,旁边好几个女的过去搭讪,老板连眼都不抬,这代表什么呢?汉存,济宇你们想想看。”叶红综合分析着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