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做什么!”泽原拓北怒吼出声。
“拓北,你别误会。”冷却悠泪痕未干的脸,更加深泽原拓北的怒气。
“我误会?为什么这么多男人你不搂,偏搂着他又哭又笑。”气极的泽原拓北历历地指控。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冷却悠无惧他高涨的怒焰,手抚上他的肩。
“别碰我!”泽原拓北嫌恶地甩开她的手。
“泽原,有事对着我来,别凶她。”凉风真世将冷却悠推到自己的身后,高大的身躯护着她。
殊不知此举,更卷起泽原拓北惊涛骇浪的怒涛,他拧起巨掌,不由分说便往凉风真世的脸颊挥去。
凉风真世不料他有此举,急急地躲过这乾坤的一拳,可第二拳硬生生地落在他的肚腹上。
他抱着肚子,想平缓灼热的痛意,该死,泽原拓北这小子拳劲竟然如此的大。冷却悠见凉风真世痛楚的神情,忙不迭地护住他,慌乱的大眼与泽原拓北的怒目相对。
她竟然护着别的男人,她竟然护着别的男人!泽原拓北的心狠狠地被撕裂,高举的手不顾一切地挥向她。
他的手掌硬生生地停落在冷却悠的颊旁,他恼怒地看着冷却悠闭上双眼,怎样这样下不了手。
冷却悠以为承受的会是肉体上的痛楚,没想到耳边传来的却是一阵嘲讽的笑,她疑惑地睁开眼。
“我懂了,这一切都是你们精心策划的,就等我这个傻子入瓮,把我打个半死再让冷却悠来左右我的想法,乖乖地让我放开木村会社这块肉,下一次,你们是不是要我把泽原集团整个让渡给你凉风集团?”泽原拓北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你不要胡猜,我凉风集团还没不济到要用这种方法扩充势力。”凉风真世腹中的痛意稍减,他挺起腰杆面对泽原拓北。
“难道不是吗?只是我很好奇,冷却悠你会牺牲到何种程度,包不包括上床啊?”他轻佻的指尖划过冷却悠的颊。
“泽原,请你放尊重点。”凉风真世拍开他的手,又将冷却悠推到身后。
“她现在的身份是‘我的未婚妻’,该放尊重的人是你,凉风真世。”他们两人互不相让,像两只怒意燎原的狮子,黑深的眸子瞪着彼此。
“他是我哥哥。”站在凉风真世后头的冷却悠幽幽地开口。
“什么?哥哥,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泽原拓北挑起浓眉恶意地睨视她。“我看是‘干哥哥’才对吧!别喊错了,你哥哥早就死了,下次请换新一点的藉口。”泽原拓北无情地讥道。
“我没骗你。”冷却悠走到泽原拓北跟前,清丽的眸子坦然地对着他。
她知道泽原拓北此刻心中愤恨难消,急欲宣泄,所以用刺耳的话来伤她。
“你真以为我会再当一次傻子吗?”泽原拓北抬起她的下巴,恶狠狠地朝她说道。
突然镁光灯声音响起,泽原拓北等三人回头望去,只见一名男记者忙不迭地朝他们三人拍照。
泽原拓北放开冷却悠,一把抓住男记者的衣领。“妈的,你拍什么拍!”他扯下男记者的摄影机,奋力往地上一丢。
石破天惊的一声巨响后,摄影机在地上裂了开来,里头的零件碎散四地,男记者脸色苍白地看着地上那具残缺不存的摄影机。
原以为会为电视台拍到超级大独家的画面,可他的美梦没两分钟就被泽原拓北野蛮地戳破了,而且还赔上了一太价值不菲的摄影机,但最令他害怕的还是泽原拓北的怒气,他突然想到上次有名记者就是因为惹毛泽原拓北,到现在还躺在医院下不了床。
“别打人!”冷却悠急急地唤住他。
男记者原本哭丧的脸听到这一声天籁,差点喜极而泣,他感激地瞥着冷却悠。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泽原拓北的眼轻蔑地弹向冷却悠,飞舞的拳头直没入男记者的腰腹。
“不要!”冷却悠牢牢地抱住泽原拓北又欲挥下的手臂。
“放开,不要以为我不会打你。”泽原拓北双眸危险地眯起,拳头愈发凝力绷紧。
“我不放,除非你答应不打人。”冷却悠搂紧他,倔强的眉眼和泽原拓北相互抗衡。
“你!”泽原拓北反抓住她的手,残暴地捏着。
她真笃定了自己不会打她吗?
她拿着他的爱当武器,一步一步地进逼他、惹怒他,有恃无恐。
什么见鬼的爱情,说穿了,还不只是让一个男人脆弱的东西罢了,泽原拓北心中风暴激荡,爱情的根苗被这一波狂肆的风暴,给连根拔起卷得消逝无踪了。
泽原拓北毫不留情地甩落冷却悠的手,同时也松开男记者的衣领。“摄影机的费用我会负责,另外——”泽原拓北慢条斯理地拉正男记者的衣襟刻意地提高声调,像只戏耍老鼠的猫,不怀好意地抛下诱饵。
男记者困难地吞了口口水,他提心吊胆地窥望泽原拓北。
“为了赔偿你肉体上的损失,我决定给你一条独家新闻。”泽原拓北的黑眼飘向冷却悠。
“请……请说。”男记者闻言,慌张地掏出纸笔。
“泽原拓北即日起与高木悠解除婚约,听清楚了没,要不要我再说一遍。”他好整以暇地说道,黯黑的眼始终未曾离开冷却悠。
泽原拓北的嘴角邪肆地勾起,从冷却悠血色抽离的小脸,他获得了报复的剧烈快感。
男记者张大嘴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一语,他是不是听错了,泽原拓北竟要和两天前才订婚的高木小姐接触婚约,他几乎想请泽原拓北再重复一次,可是一接触他狂傲的眼,他又开不了口。
“泽原拓北,你别欺人太甚了,悠她是哪里对不起你,你非要这样羞辱她。”凉风真世拽住泽原拓北,两个身形同样高大的男人,散发出的气势,足以震垮任何人。
“别说得这般冠冕堂皇,你要让出自己的女人,我没话说,但我总有拒绝的权利吧!”泽原拓北拂开他的手,若无其事地拍拍衣服的灰尘。
“我想,这里没我的事了吧!请容我先行告退,诸位,日安。”他欠欠身,傲慢地转身离开。
“你这混小子!”凉风真世又要扑向前,冷不防被一只手给拉住。
“悠,别拉我,我替你把这小子揍醒。”
冷却悠摇摇头。“他现在正在气头上,等他气消了再说。”
“你确定?”凉风真世半信半疑地瞧着她。
“恩,你的伤还疼不疼,我扶你到医院。”
“不用了,倒是泽原拓北如果给你委屈受,你一定要告诉我,懂吗?”凉风真世扳过她的脸,要她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覆。
冷却悠淡出一抹笑,微微地点头,便要离开。
“对了,刚才泽原拓北说要解除婚姻的事,我会先用关系压下来,不让新闻发布,你不用担心。”凉风真世在门口唤住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冷却悠走后,凉风真世转头向还呆在一旁的男记者,开始对他晓以大义,不能感抽空拨了通电话给电视台的总监。
今日,泽原拓北没到高木家接冷却悠一同上班,高木夫人讶异的目光投向她。
发生何事了?这两个如胶似漆的热恋男女,连一分钟都舍不得分开的啊!今日怎如此反常。
面对高木夫人的疑惑,冷却悠只是一句淡然地说道:“今天他有事。”便拿起皮包,开车往泽原总部大楼。
淡施的脂粉是为了掩饰昨夜的无眠,如云的秀发简单地绑扎于脑后,绝美脱俗的脸庞宛如一朵清新而淡雅的初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