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闹下去,小心我把你丢进海里喂鱼!”他故意吓她。
“不劳你动手,我宁愿当鲨鱼的晚餐,也不要跟你这个变态在一起!”
说完,她张大口便朝尼可的手腕狠狠地咬下去,待他痛得松手时,在众人措手不及时跑到船边,纵身跳下大海。
“蜜琪!”
尼可追了上去,“扑通!”一声也跟着跳进海里。
“快放下救生艇啊!”洁若急着拍拍汉瑞的手臂。
被这一幕“殉情记”吓傻了的汉瑞这才回神,连忙叫人去放下救生艇。
“玩过火了吧?”
看着在水中奋力游向快溺水的蜜琪的尼可,洁若也只能无奈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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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舱内的双人床上,蜜琪脸色苍白地躺着。
汉瑞正在察看着她的情况,尼可则深锁着眉,一身湿淋淋地站在一旁等候。
“应该没事了。”汉瑞说。
“应该?”
看见尼可挑眉的不悦神态,汉瑞立刻改口,“百分之百没事,放心吧!”
“那她怎么还没醒?”尼可走近床边,“她到底还要多久才会醒?”
“看她高兴。”汉瑞的回答招来一记白眼,但他也只能无辜地傻笑,“我不是故意寻你开心,而是我真的无法确定她什么时候会醒,反正她人没事就好了,不是吗?”
见尼可没回答,他又接着说:“话说回来,你可以把她放了吧?”他替蜜琪说话,“你已经整够她,气也该消了,再这样玩下去,当心玩出人命。”
尼可想都没想就摇头,“不放。”
汉瑞双手一摊,“为什么?留她在身边只会带来麻烦。”
“这女人挺好玩的,我要多留她一阵子。”
“你别忘了,她可以告你绑架!”他警告好友。
“那又如何?”尼可湛蓝的双眸中扬着桀骛不驯的神采。
汉瑞拿他莫可奈何,“算了,随便你。你先去洗个澡,换上干衣服吧!小心别感冒了。”
尼可看着躺在床上也是一身湿的蜜琪,心里却有别的打算。“等我先脱掉她身上的衣服再说。”
“啊?”汉瑞绿色的眸子写满诧异,“喂,你别乱来,再怎么说她也是个病人,身体还很虚弱,禁不起你——”
“我只是要换下她的湿衣服而已,你想到哪里去了?”尼可斜瞪他一眼。
汉瑞松了口气,“拜托你下次说清楚一点好不好?差点没被你吓死!我看我去叫洁若来替她脱衣服好了,不然等她醒过来,跟你又有得吵了。”
“不用,我来就好。”
“你确定?”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尼可不耐烦地挥挥手,“你先出去吧!再拖下去,我跟她都要得重感冒了。”
汉瑞识趣离开,走没几步,便遇上前来探视情形的女友。
“蜜琪没事吧?”洁若有些担忧。刚刚尼可在甲板上做了好久的人工呼吸,才让蜜琪恢复气息。
“暂时是没事了。”汉瑞摇头苦笑,“她也真够倒霉的,谁不好得罪,偏偏得罪了尼可。尼可也真是的,干吗跟个女人计较这么多,他的报复心未免也太重了吧?”
“报复?”洁若嫣然一笑,“照尼可的个性,如果他真的心存报复,就不会把蜜琪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而是把她绑起来吊在船尾‘钓鱼’;当蜜琪跳海时,他也不会奋不顾身的跳下去救她,而是让她多喝几口水之后,再叫班下去救人,这才像他‘有恩必报,有仇必还’的行事作风吧?”
汉瑞摩挲着下巴,“这么说也没错啦……”
“我想,他是看上蜜琪了。”
“啊?”汉瑞一脸诧异,“不可能吧!蜜琪可是害他被送医急救的冒失鬼?而且,依尼可的身份——”
“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尤其是对尼可来说。”洁若提醒他,“不然你说,一向懒得应付女人的他,干吗非得拖着蜜琪不放呢?他不是常说有女人跟在身边是累赘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有好戏看了。”汉瑞搂住她的纤腰,“那女人倔强的个性可够他伤脑筋了。”
“认识他这么多年,我还没见他吃过哪个女人的苦头呢!应该会很好玩喔!”
汉瑞被女友幸灾乐祸的表情逗笑,想到总是被女人狂追的尼可,第一次对女人产生兴趣,却碰上宁愿跳海也不愿留在他身边的蜜琪,接下来的发展的确是精彩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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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啦?”一看蜜琪睁开眼,尼可便关心地靠近她询问。
没想到她二话不说,抓起他的手就当玉米猛啃。
“你又在发什么疯了?”他奋力扯开手,两排齿痕已深印在他的手臂上。
“你会痛,那我就还没死啰?”她怒气重燃,立刻坐起身,抡拳便往他身上捶。“可恶、可恶、可恶!我怎么那么倒霉遇上你?你到底想怎样?你——”
尼可任由她捶了好几拳才握住她的双手,火热的眸光锁住她红艳的容颜。
“我的确很想对你‘怎样’,所以你最好遮一下你的身体,不然我可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的话让她愣了一下,也才发觉胸前似乎有点凉凉的……
她低头一看,发现她露出被子外的上半身完全赤裸,毫无遮掩地层现在他面前。
“啊——”蜜琪的尖叫声响彻云霄,她连忙抽回手,拉高被子遮掩身体,又伸手往下一摸,发现自己下半身竟然也是光溜溜的!
“你可不可以改改爱尖叫的毛病?”尼可故意做了个掏耳朵的动作,“吵死人了!”
“你……”她又羞又气,“你不要脸,脱人家衣服!”
他理直气壮的说:“我是怕你感冒才帮你把湿衣服脱掉,这跟你担心我自杀才把我打到脑震荡一样是出自于好意。你应该向我道谢才对,怎么反倒骂我呢?”
“好你个大头鬼啦,”她空出一只手拿枕头砸他,“可恶、可恶!你在我背上刺青还不够,又偷看我的身体,你到底还要怎样欺负我才肯罢休?!”
尼可抢下她的枕头丢向床尾。
不能打他出气,蜜琪鼻一酸,立刻湿了眼眶。
“好吧!老实告诉你,我不是在你背上刺青,那些字一个礼拜后就会消退了。”为了安抚她,他决定告诉她实话。
“呜……”听了他的话,蜜琪仍是哭个不停。
他攒起眉,很不喜欢自己竟然拿她的眼泪没辙。
“你们女人真是爱哭!”他抽了张面纸递给她。
正在气头上的蜜琪打掉他的手,又举手想挥他一巴掌,可中途就被他“接杀”了。
“你这女人真的有暴力倾向!”他没好气地怒视它,“你最好别再激怒我,否则——”
蜜琪噙着泪瞪他一眼,“办不到!”
没料到她会这么回答,尼可先是一愣,继而露出一抹复杂难懂的神秘浅笑。
“你很有种!你知道吗?在这世上没几个人敢像你这样惹我,激怒我的下场可是十分惨!”
她倨傲地仰起下巴,眼睛哭得红红的,“你知道吗?在这世上从来没有人敢像你这样欺负我,如果让我爸知道了,他一定会乱刀砍死你!”
他略弯的嘴角带着揶揄,“听说台湾的黑帮不少,你爸是混哪个帮派的?”
“什么混哪个帮派!我爸可是清清白白、规规矩矩的大好人,他是大饭店的名厨,炒的菜可是天下第一——”
“哈……”他莫名其妙地狂笑不止。
蜜琪忘了哭,被他笑得莫名其妙。
“有什么好笑的?”她用被子抹干眼泪,气嘟嘟的质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