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篱气红了脸,在他身上扭动着想脱身。
「噢……」宇文易低哼了声,离篱的动作使得他的某部位骚动起来,虽然很舒服,可是……「算了。」他起身将离篱抱到椅子上坐好,自己在另一张凳子上落坐。
离篱有些呆愣,她原以为宇文易会乘机占她便宜,怎麽这次这麽快就放了她? 宇文易见她呆呆的狐疑神情,又是一阵大笑。「我是很想再抓着你不放啦,只是你刚才的动作太诱人了,再抱下去我怕我忍不住。哈哈……」
离篱蓦地涨红俏脸,从椅子上跳起来退到门口,讷讷地说不出话,满脸警戒。
她懂得医术,自然知道他所指何事。
「哈哈哈……」太好玩了!他抱着肚子靠在椅背上,笑到无力。
「可恶的王八……」离篱咒骂着,脸蛋依然艳红--气红的。转身就要离开,又被宇文易抓了回来。
「哈,不闹你了,我找你有事。坐下吧。」
被宇文易拉到桌旁坐下,离篱没好气地道:「什麽事?快说!」 「是葛大辰他们。」宇文易正色道。
离篱一听也不再呕气,坐正了身子。「情况有点麻烦,跟他们接触月余,没发现有可疑的行动。」
宇文易专心聆听,等她再说。
「齐宝就如你所说,他在工作上给了我一、两个主意,都是能用的好法子,我采用了後轻松下少。人感觉上满老实的。」
「嗯……」宇文易应了声。
「只是……」她略停了下,像是在考虑,最後直视宇文易。「我不希望你存有偏见,先听我说。我在他身旁时,觉得他发出一股气息,我说不上来,像是一股寒气。他让我觉得他不像表面上看来那样无害。」见宇文易略皱了下眉,但没表示什麽,她接着说:「不过我只感觉到一次,就在今早。那时大辰也在我身边,我感觉到的寒气也可能是他散发出来的。不过我较相信大辰,应该不是他。」她想起今早正与葛大辰谈话,突然传来的冷意,房里就葛大辰、齐宝和她三人,但她就是对葛大辰没有疑心。就算是女人的第六感吧,但她就是觉得齐宝有问题。 宇文易蹙紧了眉。楼儿的话他当然信,只是宝叔已在宇文家二十多年了,又与爹情同兄弟,这样一个忠实的家仆可能谋反,令人不敢也不愿相信。既然楼儿相信他有问题,那也应该好好清查。是他也罢,至少宇文府无虑;不是他就更好了。 他看着离篱说:「我明白了,我会跟爹谈,请人查清。」
离篱因他同意清查而暗自松了口气,他能接纳她的意见令她感到有股暖流直透心里。毕竟她所怀疑的人已在宇文家多年,又听说他跟宇文世伯情同兄弟,对他们而言已是家人。反观她只足离家派来协助除奸的人,若她是以离家小姐的身分前来,他们相信她是自然,疑心不会没有,只是较少、较能信任她。而今她以「粱朝楼」的身分来宇文府,宇文易却能接受她的怀疑而答应调查,其中代表的信任令她暗自欣喜不已。
「再来是葛大辰。他令我觉得他在隐藏什麽事。偶尔我看到他专注的在做事,那样子像是在仔细检查什麽,我相信他在来宇文府之前-定做过像是衙役之类的差事。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想。他这人不简单,但我觉得他没恶意。」 「喔?我知道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去查一下他这个人。」宇文易摸摸下巴。
「还有屈光井。三人中我与他接触最多,他心无城府,我不认为他是奸人。不过他似乎也有所隐瞒……」离篱想起有-次和他谈起宇文府与陈家如何交恶,屈光井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让她觉得奇怪。照理说他在宇文府五年,而陈家迁居苏州也不过两年,他应是熟知才是。怎麽他却不愿多谈? 「的确麻烦。照你这麽说,三人都有嫌疑。」三人都有隐瞒什麽事……这是什麽情形啊?照楼儿的讲法,内情是越来越迷离了。宇文易不禁感到头疼。
「没问题的。你只要暗中派人去查访,离少爷应会有回应,不出十日就会有结果。」离篱对此事非常确信。她的弟弟宝宝应该已探查完毕,只要宇文府有所行动,他就会把查到的消息送来。确定了之後,再来就是她的身分由命莲传出去,与宇文父子及宝宝设下陷阱一举擒住陈家与奸人,交由官府杳办定--
「对了,听你一提我才想起,离少爷在苏州暗中查访,怎麽都不见他捎来的信息?」 「离少爷是个很谨慎的人,计画尚未确定成功之前,他绝对不会露脸。这也是怕身分外露,行事不方便。」而且宝宝事成後,就会马上回离家,这次南下应该见不着他才对。离篱的心思转到弟弟身上。
「原来如此……」宇文易咕哝着,见离篱想事情想得出神,又道:「你与离少爷似乎很熟?」语气里有股奇特的感情。
「唔……」离篱只低应了声,还没回神。
宇文易看了颇不是滋味。「多熟?」
「嗯?啥?」终於回神的离篱不明所以的看着宇文易的脸越来越沉。
这男人怎麽啦?离篱奇怪地想。
「从小一起长大,我们知道对方的一切。」她照实回答。 「一切?」他的表情现在只能用「臭」字形容。「你喜欢他?」如果她不愿接受他是为了离少爷……
「啊?」她的眼珠子瞪大得快掉下来了,过了半晌才吐出一句话,「你……你想到哪里去了?」
他抓住她的手将她拉坐到他腿上,面对面盯着她要求答案。「你喜欢他?」
「我当然喜欢他,我……」
来不及说完,宇文易已覆上她的唇,略嫌粗暴的夺取她口中的蜜汁,双手也在她身上游移,最後覆在她胸前的柔软上。
离开她的唇,他略微挤压了下手中的丰盈。「忘了他!」
还没从震撼中回神的离篱呆愣的回问:「忘了谁?」
他冒火的眼狠狠瞪住她。「忘了离少爷。不论你多喜欢他,你是我的!」
「我为什麽要忘了他?我……」
再一次地,宇文易狠狠地堵住她的嘴,不让她再说下去,抚着她柔软的手变得粗暴。
「忘了他!你是我的。你的唇我吻过,你的衣衫我脱过,你的身子我看过。你只能是我的!」说完又要吻她,离篱火速跳开,在他下巴上轰了一拳,打得宇文易差点跌下椅子。
「我理你个头!我当离少爷是兄弟啊!既是兄弟当然喜欢他,你发什麽疯?」
宇文易捉住离篱,她的话过了半晌才进入他的脑袋。「兄弟?」激动的他没控制手劲,离篱被他抓得好痛。 「放手……」她咬牙低叫,瞧宇文易丝毫没反应,她忍不住了,一头朝他下巴又撞上去,逼得宇文易放开手。
回过神的宇文易站稳後抬头叫道:「你做什……」他看离篱不住地甩动、搓揉手,又是一愣。「我弄伤你了?」
离篱躲开宇文易仲过来的手。「看你弄的!」她举高方才被他抓住的手腕,上头浮现沉红的指印。「做什麽抓着我?看,淤青了啦!」
「对不起,我……」他上前想帮她揉抚。
她退得远远的,「你别再靠近我!」
「楼儿……」他继续走向她。 她转身朝门口冲,匆忙之间绊到门槛跌了下去--跌在命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