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不用来了,你们全都被开除了!要恨就去恨她好了,是她害得你们全丢了工作——”李明忠指着花逐舞,大声地宣布道。
像只丧家之犬般,李明忠撂下话后,便逃离这个令他难堪的地方,他就不信害得大家丢掉工作之后,花逐舞还有脸待在育幼院。
过不了多久,她一定会回到他面前,求他还他们工作的。
但李明忠并不知道,为了预防这个状况,凌尽夜早就有了应对方案,花逐舞也永远不会到他面前求饶的。
花云英问道:“凌先生,现在我们全都丢了工作,你打算何时要帮我们介绍工作?”虽然明知道,凌尽夜巳答应为他们介绍工作,但她心中还是有着不安。
面对花云英的疑问,凌尽夜只是浅浅勾唇一笑,这点小事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成问题。
他掏出一张名片,交给花云英。
“明天你们拿着我的名片到名片上这个地址,自然会有人帮你们安排适合的工作。”凌尽夜笑得自信,众人瞧了,心头的大石也悄悄落了下。
* * *
“夜、夜,夜,你看这件礼服好漂亮啊——”
碰的一声,凌尽夜住所大门被打开,甜笑着的花逐舞,捧着一本婚纱的目录冲了进来。
自从一个多礼拜前,夜向她求婚后,就把住所的钥匙交给她。本来,夜是要她搬进来的,但她说什么也不肯,最后他也只能退而求其次。
不过,到头来两人甜蜜得跟同居差不了多少,所以凌尽夜也不再在意,她是否住在这里了。
其实两人并不急着结婚,会看婚纱目录,是因为夜这段时间以来,都在帮他哥哥准备婚礼,因此花逐舞也抱着帮忙的心态,陪他一起准备婚礼。
“夜——”花逐舞看到跟前相拥的男女,手中的目录不自觉地跌落在地。
夜跟一个好漂亮的女人在接吻?!
花逐舞试图说服自己她可能看错了,但再明显不过的事实,就摆在她眼前,教她无法欺骗自己。
”你、你们……”
相吻的两人听到花逐舞的声音,总算稍稍分开,但凌尽夜的手还充满占有性地搂着女人的腰,像是连一秒钟也不愿意放开。
“你一定就是花逐舞哕!我叫白妍蒂,阿夜跟我提过你。”
白妍蒂首先向花逐舞打招呼,满脸的笑意及亲切。花逐舞定定地看着她,不知该做何反应。
她的声音又清又亮,清清脆脆的,煞是好听,蜜色的肌肤、灿亮的黑白大眼,修长的身形,与花逐舞是完全不同类型的人。
花逐舞的小脸倏地失去血色。她是谁?为什么跟夜这么亲密?
她转头看向凌尽夜,希望他能给她一个答案,但凌尽夜压根儿设看她,他全副的心神,都放在白妍蒂身上,瞧也不瞧她一眼。
花逐舞的呼吸一窒,他连个理由也不愿给她吗?
她努力忍住盈睫的泪水,转身便冲出大门,也不去理会掉在地上的目录,夜的眼里只有那个白妍蒂,她还管哪套婚纱漂不漂亮啊!
“哎!哎!她怎么就这样跑了?”白妍蒂满头雾水地看她跑掉了。“日,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当她一脸疑惑地,把视线调到凌启日脸上时,她知道问题在哪儿了!
“她把你当成阿夜了!”
天啊!她完全忘了日和阿夜是双胞胎,那女孩一定是误会了。
“日,你赶快去跟她解释啊!”
白妍蒂着急地拉着凌启日,偏偏凌启日就是不为所动。
“这种小事,叫阿夜自己去解决。”凌启日冷冷撇唇一笑,丝毫没打算要解决事情。
“你……”白妍蒂看着凌启日,突然想到惟一的一个可能性。“你还在记恨,阿夜叫我躲着你半个月那件事?”
天啊!这男人未免太小心眼了吧!
凌启日没有回答她,只是冷哼了声。
算是默认了吧!
* * *
一跑出凌尽夜的家门,花逐舞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滚滚而落,她不断以手背拭去泪水,但不管她多努力擦拭,眼泪仍是模糊了她的视线。
为什么夜在跟她求了婚之后,却又跟另一个女人这么亲密?!
那她到底算是什么?她不才是要他跟共度一生的人?!
忽地,她撞进一堵厚实的胸膛里,熟悉的麝香味,盈满花逐舞的鼻间,她吃惊地张大了眼,看着被她撞到的男人。
夜?!
他不是还留在那女人的身边吗?为什么现在反而出现她的面前?
“小花儿,你怎么哭了?”凌尽夜心疼地看着她哭得红红的眼,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不要碰我!”难得强悍地推开了凌尽夜,先不管夜为什么会先她一步,但一想到这双手,方才抱了另一个女人,就让她心痛不已。
“小花儿?”凌尽夜一脸莫名其妙,小花儿到底在气什么?
“你不是留在那个女人身边吗?又来找我做什么?”不争气的泪水再度淌下,花逐舞忿忿地抹去泪痕,拒绝示弱。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女人?”凌尽夜听得一头雾水,摸不着头绪。她是不是把谁错认成他了?!
“就是刚刚跟你接吻的那个漂亮女人啊!叫白妍蒂的那个,你别告诉我,你已经不记得了。”花逐舞咬着唇,头一回觉得自己像个妒妇。
“蒂蒂?!”凌尽夜瞪大了眼,难道是他们回来了?!
“叫得还真亲热……既然你比较喜欢白妍蒂,那你去跟她结婚好了,为什么还耍向我求婚?”花逐舞差点又要哭出来了,但她还是努力忍住泪水。
“蒂蒂吗?我是很喜欢她啦!”凌尽夜失笑,“但绝不是会结婚的那种喜欢。”
“你——”花逐舞瞪着地,他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气死她吗?
“我不可能跟她结婚,因为另一个人会先杀了我。”凌尽夜笑着把她带回家,要花逐舞亲眼看看证据。
“老哥,马尔地夫好玩吗?你总算回台湾了,是突然想到你可怜的弟弟,快被工作压死了吗?”
凌尽夜热络地打着招呼,花逐舞听得一愣一愣地,夜在她身边,那么……屋里应该只剩那个白妍蒂才对,夜在叫谁老哥?
“谁有空管你会不会被工作压死,我是回台湾结婚的,婚礼准备得怎样了?”
低嗄的男声,从敞开的大门里传了出来,听到这耳熟的声音,花逐舞的脚步顿了下,这人说话的声音,怎么跟夜那么像?
走进大门,花逐舞当场愣住。
两个夜?!
花逐舞看看自己身旁的男人,再看看白妍蒂身旁的男人,两张一模一样的英俊面孔,就像从同一个模子倒出来似的。
“你……他……”她吃惊得连话都说不好了。
“对,我们是孪生兄弟。”凌尽夜点点头,给了她正确答案。“他是我哥哥,凌启日,他身旁那个,正是我未来的小嫂子。所以我是绝不可能娶她的,因为我老哥会先杀了我。”
花逐舞檀口微张,一时间竟有些难以消化这个事实,她是知道夜有个哥哥,但从没有人告诉她,夜跟他哥哥是双胞胎啊!
“天啊……我刚刚是不是很丢脸?”她喃喃低语,为方才的妒妇行为。
“不会的.小花儿,这样只是证明了你很爱我罢了。”凌尽夜笑得有些可恶,无论如何,他的确是感受到她对他的在乎。
“你、你还说……”花逐舞槌了他一记,掩不住满脸通红。天啊!这下丢脸丢大了……
* * *
半个月后 圣英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