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鹊……"
纳馨看着她也不知该从何安慰起。"如果,你真想走我是不会阻止你的,可你要向我保证,你一定会过得比现在更好我才放你走。"
"馨姐……"小鹊错愕的看着她,满是感动。
"有什么困难记得要来找我商量,千万别一个人闷在心里,知道吗?我们御王府随时都欢迎你。"纳馨温柔的看着她,拿出手绢替她拭泪。
"是我齐弟没福分,不懂得珍惜像你这样的好姑娘,这辈子我看他是注定孤老一身哕,想当年我和我相公要不是……"
纳馨忍不住又说起自己与她相公的陈年情事……
过了两天,小鹊收拾好简单的行囊,向御王府的人依依不舍的道完再见后,便在大伙的陪同下准备离开,前往回到自己位在小胡同的旧屋。
才刚跨出御王府的大门,在门外等候已久的都察尔府众人,忽然从暗处迎面而来,冲到小鹊面前,急喘喘的说:
"鹊丫头,求你快回府去瞧瞧咱爷,爷他--"
* * *
小鹊终究是放不下纳兰齐,一听他出了事,连忙飞奔回到都察尔府。
一踏进睽违两个多月的赤风楼,小鹊真有说不出的感触,从纳兰齐的房里不断传出摔毁东西的巨大声响,还有像是野兽般轰隆震耳的狂吼低咆。
小鹊有好几次都差点想转身离开,但在看见七八双哀求的老眼,她只好硬着头皮,缓缓推开房门--
某样瓷制品在她脚边碎成一片,四散进裂的碎片让她想起,那天在她脚边碎成一地的小药瓶。
难堪的记忆顿时让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一下子又缩回壳中,想也不想的转身就要离去,这一次她是真的要离开了。
"小鹊?!"
向皇帝清鉴出征后,一连几天,纳兰齐一个人独自关在房里大肆喝酒,醉倒了就睡、醒来了再继续喝。尽管如此,他怎么也挥不去这两个月来,那股时时压抑在胸口的窒闷感。
又想起纳馨强行要带走小鹊时,对他所说的那番话……
我真是对你太失望了,我把小鹊留在你身边说我故意也好,说我是另有目的也好,一切都是我在存有私心的情况下所安排好的,你大可不理会我的话,也可以拒绝我。可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对待小鹊一个弱女子?
你知不知道,你刚刚说的话很过分?身份再卑微的人也有属于他们的自尊,什么不重要?她只是一个下人而已?
告诉你,小鹊在我心里可是比什么都还珍贵宝贝,既然你嫌她不重要,那我就把她带走,免得留在这里继续碍你纳兰齐大爷的白眼。
红着眼,极力破坏所有东西泄愤的纳兰齐,猛然发觉门口那再熟悉不过的娇小身形,一度以为是自己醉过了头所产生的幻觉。
小鹊顿住脚步,但仍没有回过身来。
纳兰齐一个箭步冲上前,猿臂一伸将她猛力带入自己的怀中。
"真是你、真的是你?!老天爷,你回来了,别走、别再离开我了,我不准你离开、我不准!你听到了没?"纳兰齐紧紧抱住她,大声的在她耳边专制的下命令。
小鹊早已泪流满面,不为别的,只为他这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即使他现在是因为酒醉而神志不清,讲出来的话可能都是骗人的,她也不在乎了。
只要他还要她就好,没有要丢下她就好,一切都可以当作没发生,都可以再重新开始。
* * *
在灶房后边有间小磨房,是专门给小鹊做豆腐用的。
像往常一样,小鹊正在准备明天要用的豆腐,将已经泡软的黄豆倒进石磨里,小驴则绕着圈子推着磨,乳白色的豆汁汨汨流出。
小小的身子蹲在炉灶前,放人干柴准备生火煮豆汁,煮好后再行过滤,加入盐卤搅拌均匀,放人铺上一层布的木盒中,以重石压上,待去水过后就大功告成了。
忽然听见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小鹊转身回望。
"爷……"惊喜的看见纳兰齐颀长高硕的身子出现在眼中,她站了起来。
纳兰齐什么也没说,只是神情凝重的望着她,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小鹊低头看着自己一身脏污的模样,感到不好意思的搓搓手、拍拍身上衣服的尘灰,纳兰齐却突然冲上前,将她紧紧搂在怀中。
"别动,就静静的不要动。"他低沉有力的嗓音自她颈窝间传出。
刚刚面圣回府,一回来没见到她,便紧张的捉着一千仆佣到处问。
看不见她,心里便莫名的涌现如同当初她被纳馨带走时,所曾经历体验过的窒闷感,沉沉的还带点无法好好呼吸的感觉。
虽然一直到现在,他始终无法确定那究竟是怎样的情感,就算明白他也不敢去确定,怕事实的真相会让他无法承受。
两个月的糜烂生活,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让他感到舒坦。
他不是一直处心机虑想要赶走她吗?为何现在却没办法忍受没有她在身边的一天?
不想再想了,无论到底是什么因素影响了他,总之他现在能多拥有她一天是一天,能多抱她一刻是一刻。
他好像有点不能放开这只自投罗网的小鹊鸟了。
呃?小鹊有点吓住,头一次遇到纳兰齐这样,她有些错愕,不知该如何是好?
自从上回她从御王府回来后,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只要他在府内必要她时时随侍在一旁。但却不再像之前一样常常作弄她,也不再刻意为难派些粗活给她做,对她简直是呵护备至,极尽疼宠。
有时还会从外头带些女孩家最喜欢的珠钗水粉等的小玩意送给她,虽然他一直坚持是人家赠给他,他嫌扔掉麻烦才"顺便"带回来给她的。
扔掉怎么会麻烦呢?仅管他老是这么说,小鹊还是喜孜孜的将它们全部收藏进刻工精美的木盒子中,小心翼翼放在自己的床头,睡前定要拿出来摸一摸。
就连那木盒子也是他给的,据说还是番邦进贡给皇帝的礼物,皇帝转赠给纳兰齐的。可小鹊所不知的,其实那盒子是纳兰齐一眼看中,硬向皇帝老爷讨来的。
"爷?"有些疑惑,小鹊忍不住开口。"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听见他语气中带有浓浓的心事,她有点担心。
纳兰齐还是不吭声,只是更加的圈紧她,将她抱上灶台,一手撩起她的裙子,拉扯掉薄薄的亵裤,再解开自己的裤头,挤身进入她的双腿间,抬起将她的腿圈住自己的腰间。
"爷……"小鹊有点害怕,不知是自己哪里又做错了惹他生气。
"顶着点。"话一完,纳兰齐马上挺身进入她。
"啊……痛……"尚还干涩的甬道无法适应他突来的狂情,小鹊紧紧的抓住他宽厚的肩胛,痛得掉下眼泪。
"为我忍一忍,好吗?"纳兰齐明白自己太过冲动,也知道尚还稚嫩的她无法承受这样的刺激。
却又无法控制住想要将她揉进自己体内的强烈欲望,下身仍是不断的进击她的幽柔,直到她自然的泌出润滑的蜜津,才稍微减痛了小鹊的疼痛。
牢牢握住她的腰,再经过几次猛烈的冲刺,两人同时达到高潮。
心疼她的委屈与忍耐,他捧住她的脸,深情的烙下属于他的印记。
稍作平息后,小鹊涨红着脸看着他,不敢相信两人竟在这种地方欢爱起来,门开开的呢,万一有人经过看见了怎么办?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