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欧阳轩阻止着南宫白说:“大哥!人一辈子才成一次亲,喝过了今天,就不会再有下回,这大嫂就醉也是醉在自己家,怕什么?大嫂如不喝,就是看不起小弟。”
欧阳轩一向跟自己少有争执,即使是寨子里的事,他对自己都是全力支持,今天却为了一杯酒如此坚持,倒令南宫白有些意外。
“没关系!我喝!反正已经喝了第一杯,也不差这一杯了!别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兄弟之间感情!”
裘欢抢过南宫白手中的杯子,提起精神,定晴望向欧阳轩。
“我……”又一次的震撼,让她打住了话,也掉落了手中的酒杯。
这一个突如其来的意外,使得才升起的狂欢,骤然静了下来,全盯着站在大堂上方三个人。
欧阳轩不知道何以裘欢看到自己会如此惊讶,自己只不过要她喝杯酒不是吗?他不知该怎么办,只是望着瞠目结舌的裘欢。
一次又一次的震惊,令裘欢难以承受。
“你……”裘欢指着欧阳轩半天说不出话来/
南宫白自己有了一次经验,所以比较镇定,他握着裘欢指着欧阳轩的手。
“你醉了甘我送你回房!”
“不!我没醉!”裘欢甩开南宫白的手喊着:“我没醉,就是他,我跟你说过的,他就是季轩。”
“他不是!是欧阳轩!回房去!”南宫白希望这种命令式的口吻,能让裘欢冷静下来。
裘欢根本不理会南宫白,转身问欧阳轩:“你一定不记得你曾每天送一束二十朵的紫罗兰给我对不对?”
“我?”
欧阳轩这一听还了得,在大哥的大喜之日,当着众兄弟的面,这个女人居然问这么个问题,这下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是!就是你!”
裘欢如此之肯定,欧阳轩干笑了两声。
“大嫂,您真爱开玩知!别说我不认识你,我连什么是紫罗兰我都不知道!”
“玉珊,够了!别再闹了!”
“我没有胡闹!他是季轩!”
裘欢说的如此肯定,所有的人不觉望向欧阳轩。
面对众人齐聚的眼光,欧阳轩又气又急群着说:“大嫂!你这样无中生有,公然挑拨我跟大哥之间的感情,竟是何居心?”
“我是何居心?哈哈哈!”裘欢简直快疯了!她几乎忘了自己身处贼窝。
“他曾告诉我,他爱我,可是他说什么都不承认,你曾经一天一束花地送,现在你敢不承认,我还希望有人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居然还说我别有用心!”
“你睁着眼说瞎话,不是别有用心,难道还是我还诬你不成!你明明就是不甘被强娶,反咬我一口,想让我们窝里反!”
“够了!够了!”裘欢吼着:“我不玩了!如果你们合起来要整我!你们成功!不过从现在开始!我不玩了!”
每个人的眼光都在南宫白、裘欢和欧阳轩三人之间来回,没有人听得懂他们的对话,他们也不知道两位当家为什么会同时爱上一个女人。
二当家面红耳赤地否认,可是为什么这新娘子一见他就像疯了似的!
欧阳轩心中本来对裘欢就很有好感,若不是碍于大哥的面,或许他会不择手段得到她,已里有了这种念头,所有的争辩听起来都是有点强辞夺理。
南宫白知道当着弟兄们的面,裘欢这么说后果会有严重,兄弟这回只要有了猜忌,向心力就会分散,很容易就让人不攻自破。
他沉着脸,拉着裘欢。
“跟我回房去!”
“我不去!”裘欢甩开南宫白的手。“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我绝不回房!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惊吓,我受够了!现在大家都在,我们一次把事情说清楚!”裘欢真的是受够了。
“大哥!你别听她的!我根本就不认识她!”欧阳轩看得出来南宫白很喜欢沈玉珊,他怕南宫白会具的相信她的话,所以即使他也很喜欢沈玉珊.当着所有人的面,他必须先推清这个天大的误会。
“二弟!你别紧张,我知道你什么都没做!我……”
“你相信他,你居然还相信他什么都没做!”裘欢打断南宫白安抚欧阳轩的话。
“够了!”南宫白吼着:“我不相信自家兄弟,难道还相信你吗?”
南宫白这一吼,吼得欧阳轩心安不少,但裘欢只怔怔地看着他,而泪水却一点值着积在眶中。
当着兄弟们的面,南宫白必须顾及他当家的尊严,他故意无视于裘欢的泪水,仍板着脸说。“二弟你帮我招呼弟兄们,我带你大嫂回房休息,一会出来陪大家畅饮一番。”
“是的!大哥!”
“咱们走!”
南宫白拉了裘欢就往内堂走,袭欢这回倒很顺从地跟着他走。
欧阳轩望着裘欢的背影,他的心好像也跟着她走了,他多希望现在牵着她回房的人是自己。
才跨进房,南宫白反手就把门关上。
“你是怎么回事?跟你千交代,万交代,你就是听不懂是不是?”南宫白劈头就骂。“这挑拨离间的罪名。你提得起吗?”
裘欢坐在床边闷不吭声,泪水却没断得往下掉,
南宫白见泼辣的裘欢,挨了骂,半天都没反应,走到床边一看,只见她泪痕狼藉,心里比刚才在外面听见她胡言乱语还要慌。
“好了!你别哭了!我这么骂你,只是不希望你以后的日子难过!”
南宫白缓下了语气,却发现安慰人可比骂人来得难,尤其是安慰一个女人。他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刀光剑影在他眼前闪动,他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可是他就从没应付过,坐在自己床边,泪流满面的女人。
“本来我以为找到了仲白,可是你又不承认,没有人可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不属于这里,却困在这里一筹莫展,我本来有家,有父母,他们知道我是谁,他们不会把我当成疯子,现在我却无亲无故,孤伶地被困在这里。哪里去不成,本来我还算是一个事业有成就的主管,困在这里,被人当作丫头代嫁,还要被呼来喝去的,为什么?我想仲白,我想回家!我要回家!”裘欢说着泪水决堤似地一发不可收拾,她像个受尽季屈的小女孩哭着。
裘欢颠三倒四的哭诉,南宫白至少一半以上都听不懂,可是她的泪水那么急,那么沉。使他无法再对她多加苛责。
他在裘欢一旁坐了下来,握着她的手,安慰着说:“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不过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帮找到仲白好不好?”
裘欢一双泪眼凝视着南宫白,好一会儿才摇摇头说:“如果你不是仲白,就永远也不可能找到他!我难过的是我永远都没机会告诉他,我好爱他,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裘欢哭倒在南宫白的怀中。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别人被车撞,不都是躺在医院里吗?为什么偏偏我就要被困在这里,为什么?为什么!”
裘欢除了哭,几乎没有其他方法可以宣泄自己的委屈和不知所措的困惑,她多希望拥自已的人就是仲白,可南宫白却连假装都做不到。
南宫白这回可完全听不懂裘欢的话,他甚至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安慰她,他只能把她拥得更紧,或许这样可以让她不再感觉孤单。
可是明天呢?还有明天以后的每一个日子呢?他该拿怀中这个小女人怎么办?她心中那个解不开的结怎么办?他不知道f他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