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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不知道这条溪溺毙过多少人?你知不知道独自下到陌生的溪水里,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他粗嘎的声音透着强力自制的愤怒。

  她被他粗暴的语气吓了一跳,这才从他冰冷的黑眸中看出他有多生气。

  上云摇摇头,望着脸部肌肉抽搐的他,双手无助地交抱着前胸,她明了他的愤怒是来自于他的关心,可是他嚣张的怒火更炽于溪水所带给她的恐惧。

  她紧张地回头再望了一眼溪流,皓齿咬着粉唇,很艰难地开口:「我不会有事的,我很小心,」她看着夏煜阴沉的脸色,急急忙忙想要解释:「我到水里是为了摘这个。」她赶紧展示手上那株深红色的心形风河叶。

  她的解释非但没有浇熄夏煜的怒火,反而更加助燃他已高张的气焰。

  「又是些奇怪的杂草!你当真要为它们丢了性命才高兴?」他怒吼。

  如果她告诉他,她到溪里是为了玩耍,可能他的反应还不至于这么糟。

  她紧张的向后退了退。

  他湛深的眸光紧锁着她的身躯。

  她的衣衫全因浸水而湿黏在身上,现在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只会让人注意到她姣好完美的曼妙身材。

  「你知不知道,除了我方才所讲的危险外,你的无知还会为你引来另一个更大的危机?」他的音调缓慢低沉,瞳眸中闪着令人费解的怪异光芒。

  上云茫然地摇着头。

  在毫无预警的状况下,他欺身上前,猛地一把将她揽入怀里,低头粗暴地吻上她的唇。

  他的唇刚硬地刷过她如玫瑰般柔软的樱唇,恣意狂暴,带着冷酷、惩罚和一丝难以察觉的欲火。

  上云的背紧紧被他按在他宽阔的胸膛里,抗议的言语被封锁在两片炙热的唇中,闻着他特有的男性气息,只觉得一阵天昏地暗,双脚虚软如绵,似乎无法找到力量来反抗这突如其来的震撼。

  仿佛过了一百年的时间,夏煜才放开她。

  他双眼罩上火红的情欲,气息不稳地粗嘎道:「你明白了吧?如果你遇上别的男人,会发生的事情还不止这些!」

  受辱的感觉排山倒海向她袭来,力量似乎又回到她体内,她不假思索,扬手「啪!」掴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瞬间震醒了两个浑沌的灵魂。

  上云呼吸急促地看着夏煜额上冒出的青筋,她不知道一个男人生起气来竟是如此可怕。

  她惊呆住了,打哆嗦地看着眼前这头被她激怒的野兽。

  她忘了她掌掴的是当今最有权势的诒硕亲王,她开始后悔她的冲动。

  夏煜的怒气在瞬间窜升到临界点,他克制不住已经爆发的怒火狂潮。

  「你该死!」他倏地愤然出手,将她扛起来,不管她又踢又打,直将她扛到前方五十公尺处,一间囤放木柴的木屋前。

  她扯开喉咙大吼:「放开我!你这恶棍!」

  夏煜大力地将她甩进木屋内。

  「你这个野丫头一再任性而为,看来是该好好教训一下,你就待在这里好好反省,直到我放你出来。」

  惊惶闪进上云的灵活大眼。「不!你不能这样做!你没有权囚禁我!」

  「哦!」夏煜嘲讽地挑高双眉。「我没权?你要试试看吗?」他斜睨着她,「还是你要认错?你认错我就不处罚你。」

  上云倔强地扬起下巴,愤怒地瞪着他,「该道歉的人应该是你,你这个自大、自私、脾气暴躁的猪!」

  她话声未落,只听到「喀喳!」一声,夏煜已用力合上门,从屋外上栓了。

  门一关,四周霎时封闭在黑暗中。

  她慌了。

  上云大力地拍打门扉,大喊:「开门!夏煜!开门!你不能把我一个人锁在这里!放我出去……」她徒劳无功的对着门板拳打脚踢。

  「夏煜!」她已经顾不得形象了,扯开喉咙大叫:「夏煜!你还在外头吗?」声音里含着克制不住的颤抖,泪水已经不争气地滑下脸颊。

  「来人啊!放我出去……我怕黑!我不敢一个人待在这里……」她呜咽得语不成声:「夏煜,对不起!我跟你道歉,你放我出去啊!夏煜!我求你……」

  一屋子的死寂对她极尽所能的嘲笑。

  她捶打喊叫了好一会儿,直到嗓子哑了,手也痛了,没力气了,才安静下来。

  眼睛逐渐习惯屋内的昏暗,她退到墙脚,眯起眼睛打量这间木屋。

  这屋子比一般柴房来得高,屋内似乎除了木块还是木块,找不到任何家具或食物。可能是怕泼雨溅湿木头,只在高处开了一个小窗,因此整间屋子乌魃魃的,暗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原来这木屋是为囤积大块木柴而设,所以在王府内,而盖在偏僻空旷的侧门外。平常并不会有人来这里,除非王府柴房内的木柴告罄,才会有长工来这里搬运补充。

  上云将自己缩在角落里,低声饮泣。湿衣裳所带来的寒气,让她像泡在冰水里,彻骨透髓地冷起来。

  空气中凝着让人恐惧的静谧,从四面八方呼啸而至的风声,像魑魅魍魉般张牙舞爪,威胁着撕裂她的神经。

  她枯坐等待,期望夏煜会大发慈悲放她出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上云独自在黑暗中与恐惧对抗。

  她害怕得不停哽咽,不断用手指抹去淌下来的泪水。小时候可怕的记忆,如狂潮巨浪般回到她脑海里。

  突然间,她歇斯底里地狂叫起来,希望声音能突破这梦魇,让她醒来发觉,这原来是一场恶梦。

  星影低垂,那小小的窗户已经看不到一丝光线。山野中枭鸟鸣叫,其声如泣如诉。上云蜷曲在冰冻的地面上,在抽噎中睡着,又在不安的梦魇中哭醒。她又冷又饿,半湿半乾的衣裳,冻得她浑身抖瑟。

  一夜过去,却依然不见有人来开门。

  * * *

  夏煜并没有听到她迟来的道歉。

  他上了栓后,即举步离去,狠心地将她拍打的喊叫声摒拒在心房外。他打算让她在里头反省一、两个时辰。

  他回到松霄阁,见巴总管等在书房里。

  「爷,您可回来了!我到处找不着您,宫里顺公公刚走,他传话来,皇上要爷马上进宫一趟。」

  「哦?」他瞥了瞥外头的天色,太阳都快下山了,这时候召见,可能是什么紧急事情。

  他转向巴总管,「我要换朝服,叫兴儿进来更衣。备好马匹,兴儿和我一道进宫去。要聂护卫带一份贺礼,替我走一趟刘督军府,他今天过大寿。」他交代一句,巴总管答应一声。一吩咐完,巴总管已忙不迭地衔命而去。

  夏煜从建春门人大内,到了午门下马,带兴儿直接穿过勤政殿西北角的月华门,走向景福宫,绕过景福宫的东方就是保和殿了,皇上在那儿等他。

  他自幼在宫里长大,对各宫殿的相关地理位置很熟,从景福宫切过去的这条捷径可说是最快的。

  正当他踏上保和殿外径的石板路时,突然「啊!」一声,身形顿时一僵,骤然停下脚步。

  这一路走来,黑云浮动,月色淡染,四周寂静无声。兴儿提着灯笼,跟着夏煜在纵横的宫殿外巷穿梭,心里原本就不踏实,听到夏煜这一喊,吓得倒退一步,几乎叫出声来。

  「王爷?」他试探地问。

  「该死!我把她给忘了!」他声音里有掩不住的焦灼,「兴儿!你马上回去一趟,告诉巴总管到堆柴火的木屋把人给放了,传完话再回到宫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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