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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声终于在零乱的声调中戛然而止。大夥你看我、我看你,彼此相望的眼神充满询问意味,这曲子究竟该不该继续下去?

  喜娘双手捧着彩带,白着脸不知如何是好。在她不算短的职业生涯里,头一次碰到这种状况,她完全不知所措。

  「王爷!」聂齐华闪出人群,跨大步追上夏煜。他是夏煜身旁的护卫大将,敢在这时刻,不怕死的触犯诒硕亲王怒颜的恐怕也只有他了。

  众人眼巴巴地遥望他们两人。只见聂齐华激烈的比手画脚,频频看向新娘子,夏煜则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最后,聂齐华垂头丧气独自一个人走回来了。

  他并没有辜负众人的期望,因为没有人看好他有扭转局势的能力。

  聂齐华示意乐师奏乐,向喜娘说道:「送王妃回府。」

  他怜悯地瞧了新娘子一眼,这一瞥恰巧看到红头盖里滴落一颗泪珠。

  他无声的叹了口气,夏煜刻意让新婚妻子难堪的行为令他感到无奈。他着实替新王妃感到难过。

  夏煜可一点也不难过。

  他认为这是阴险设计,让他跳入婚姻陷阱的狡猾女人该得的报应。

  他已经信守承诺娶了她,她应该知足了。起码他让她坐上了诒硕亲王妃的位子,这是人人称羡的位子,也是她和她父亲处心积虑想要的东西。

  她没什么好抱怨的了!

  不过,他在心里咬牙切齿发誓:别妄想我会给你好日子过!夏煜英俊的脸庞净是讥诮与不屑。

  他最痛恨别人欺骗他,偏偏他曾盲目爱过她。

  「衣上云,从此刻起,你得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了。」

  * * *

  衣上云坐在乎稳的轿子里,澎湃的思绪不断敲击她的脑海,微微颤抖的双手泄露了地内心的激励。

  她知道全京城的人都在谈论她,她引起的骚动,足以让人在茶余饭后谈上大半年。

  她心忖着: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三个月前她还会如此率性而为吗?她会有不一样的选择吗?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爱他。

  第一章

  过节的气氛在大街小巷中弥漫着。

  因为节庆,京城里的百姓全笼罩在欢乐里。

  尽管离中秋还有好几天,家家户户已经将新扎的各式新奇灯饰悬挂出来,玻璃宫灯、紫纱灯、西瓜灯、纱灯,鬼斧神工各展巧思,各式各样的庆典游行也热热闹闹进行着。

  京城百年老字号悦兴茶楼,此时更是天天客满。

  川流不息的客人,忙得夥计们个个汗流浃背,吆喝招呼的声音是愈来愈粗嘎。

  这里生意特别的兴隆原因无他,只因楼上的视野好,可以将热闹街景一览无遗。

  这天午后,靠窗的一张桌子来了两个俊俏的少年,一个做随从打扮,另一个则是一身富家公子的装扮。

  他们向伙计要了一壶朱雀、一碟玫瑰酥片、一碟凤片糕,然后就聚精会神地看着楼下游行的队伍。

  大街上一波波的队伍敲锣打鼓,招摇过市。踩高跷的、走彩绳的、唱秧歌的,看得这两位年轻人眼花撩乱,口里不断发出赞叹声,对身后跑堂迎来送往的招呼声和客人的谈论声全不放在心上。

  游行中突然出现一班扮着戏里各种人物的队伍,这位公子兴奋地拉着随从的手喊着:「小姐!你瞧那是李铁拐,后面那个是吕洞宾!」

  「嘘!拜托你小声点好不好?」这位随从一张可爱的小脸皱成一团,紧张地看了下四周,「你不要忘了我们现在是女扮男装,而且我是你的随从,不要再叫我小姐了!」

  这位公子哥儿吐着粉舌,不敢再多嘴。而讲这话的人,正是罗平郡王的二女儿衣上云。

  罗平郡王衣敬淦有一子二女。长子衣上卓是个练家子,虽然承袭爵位,却不爱仕途斗争,他弃政从商,江南第一大丝帛商号「大仓号」即是他所成立。他往来的生意中,除了本身的商誉吸引人外,当然也有冲着大妹衣上玲的关系来的,大家心知肚明,反正做生意嘛,没有把银子往外推的道理。于是他的大仓号愈做愈大,势力也由南向北扩张,如今各地大小分号有上百家,掌握了全国百分之七十的丝帛货源。他滞留京城的时间愈来愈少,除非商务需要,否则几乎都待在江南。

  衣上云是被大家捧在手心长大的么女,虽说平时知书达理、谦恭娴淑,但是胆子比别人大,喜欢在平淡的日子里制造新鲜事。偶偶有过度好奇心,常常把衣敬淦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就像今天一早,她又闯祸了。她把衣敬淦求了大半年,好不容易花五千两银子才得到的黾文陶缶给打破了。

  这古董还是昨天刚捧回来冒着热气的新鲜物。

  她父亲兴奋了一整晚,不许别人碰一下。坏就坏在愈是不让人看,上云就愈心动。所以等她父亲前脚一出门,她后脚就溜进书房里,谁知道才捧起这宝贝,就听到脚步声传来。她以为是父亲去而复返,心一慌,手一滑,五千两银子顿时碎了满地。

  待她发现来人是她的丫鬟小彩时,已经来不及了。

  两个女孩瞪着那堆作古的古董,苦思应对之策。最后乾脆来个留书跷家,逃之夭夭,等她父亲气消了再回家。

  她怕出门在外着女装不方便,便让小彩弄了两套男装来换上,又一时兴起,逼着小彩和她对调身分。

  「小姐要做我的跟班?不行!怎么可以这样?」小彩头摇得像搏浪鼓似的。

  「为什么不可以?又没有人知道!而且,你不觉得很好玩吗?」她继续怂恿着。

  「小姐,我们打破古董,又偷溜出去,如果让老爷知道的话,我小命已经不保了,再和你对调身分,我恐怕会死无全尸!」

  「你还说呢,你的命本来就是我救的!想想看是谁把你从热病中救活的?现在正是你知恩图报的好机会。」她开始讨起人情来了。

  用这种方式报答救命之恩?听都没听过。

  不过她小彩的命,的确是小姐捡回来的。

  小姐从小喜欢钻研药草,常拿周遭的人当试验品。不知道是恰巧或是运气好,府里丫头、仆役的小毛病,有很多是她医好的。

  可是她的偏方也不是每次都灵验。就像帐房里的周二叔,原本只是轻微腹痛,谁知吃了小姐的秘方后竟上吐下泻,好些天爬不起床。而夫人房里的敏秀半夜牙疼得厉害,来找小姐止疼,隔天牙是不疼了,但长了满脸的痘子,害她有半个月的时间,见了人便拿帕子遮遮掩掩的。

  这些大胆行径,常换来罗平郡王夫妇严厉的训诫,不过挨骂归挨骂,小姐还是乐此不疲。

  去年她染上了热病,大夫都说救不活了,小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拜托大夫让她试一试,大夫当时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反正再坏也坏不到哪里。结果,她竟然活过来了。

  就冲着这一点,她义无反顾的跟着小姐做些无伤大雅的调皮事,只要小姐吩咐,再怎么赴汤蹈火,她都没有第二句话,更何况是调换身此分等区区小事?

  这两个姑娘此刻正快快乐乐地坐在茶楼上,喝着好茶,看着街头表演,偶尔伸手到后头桌上拿点心吃,享受跷家的刺激和难得的自由。至于方才闯下的祸,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正当她们看得不亦乐乎时,背后突然响起磁性的低沉声音,「请问能跟两位合张桌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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