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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页

 

  罗启淙听到这些,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

  一直以为好友们都过着幸福的婚姻生活,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惊人的内幕,跟她之前的想象天差地远。

  经过婚姻的试验之后,就算再美好的爱情也都会变质吗?

  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没有不变的感情吗?

  罗启淙忍不住茫然起来。

  .

  罗启淙回到家以后,整夜不成眠,脑诲里全是好友的事情。

  她想找人说话,就算是吵架也好。

  她想见到一张熟悉的脸,能够让她的烦躁干复下来的脸,而莫乐书的脸则是她能想到的惟一人选。

  想见他,好想见他。

  罗启淙好不容易熬到了早上,换好衣服才出发,叫了计程车载她去医院,结果才到医院门口,罗启淙反而怯步了。

  她觉得自己不应该来,但是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还是决定顺从自己的渴望。

  既来之,则安之。

  走进病房,只有看到马克半躺在病床上看报纸,却没有莫乐书的身影,罗启淙的失望写在脸上。

  相较于她的低潮,马克的反应是热情的。“嗨!早安!”

  “早安。”招呼还是要打,罗启淙的教养没让她失礼。

  “今天我只有两串蕉,不介意吧?”

  “人来就很好了,不要客气。”马克放下报纸,高兴地把电动病床调整位置,好让他可以更清楚的看到美人儿。

  “好些了吗?”罗启淙看到他还是不能下床,担心地问。

  “好多了。”马克已经不像之前包得像木乃伊了,全身上下就只剩下脚上的石膏,外伤的部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几时出院呢?”连续来了一星期,罗启淙知道自己的来意不单纯只是探病,不过礼貌上还是要问候一下,毕竟他会受伤也跟她有点关系。

  而且他出院以后,她就不能像现在一样可以随时见到莫乐书了。

  “医生说星期一检查之后,如果没有问题就可以出院了。”聊了一会儿,马克马上就发觉罗启淙心不在焉。

  “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

  “有一点。”罗启淙没有掩饰她的坏情绪。

  “啊?真的吗?有没有发烧还是哪里痛?如果很难受的话快点去找医生。”马克紧张地问。

  “不是啦!我没有生病啦!”罗启淙被马克的反应逗笑了,被人关心的感觉很温馨。

  “那……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不能解决,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说给我听吗?看看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好不好?”马克很热心地问。

  “其实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罗启淙不知从何说起,毕竟这些是她的问题,跟马克说也没什么用啊。

  马克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放弃的人,经过他软硬兼施的劝哄,罗启淙终于放开胸怀跟他聊起心事。

  .

  好男人不一定要长得帅、多有钱,但是如果他有双好耳朵,就算原本只有六十分的普通男人,也可以自动加二十分。

  如果是个聒噪的男人别自动倒扣二十。

  还好,马克有对好耳朵。

  听着罗启淙说心事,他没有做出任何评论,只是默默的听,在适当的时机提出问题,让罗启淙自己去寻找答案。

  “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罗启淙愈晓愈气,忍不住激动起来。“为什么女人因为婚姻的束缚就要变成家庭里的次等公民?一样都在上班、赚钱,为什么男人下了班之后就可以躺着当大爷,女人下了班以后还得忙家事顾小孩?”

  “不见得每个家庭都这样啊,也是有例外的。”马克说。

  “你说到重点了!‘例外’,没错,是有‘例外’的存在,但为什么会有这么不合情理的,例子,存在呢?如果不照这个原则来做就是例外,但这个原则根本就是错的啊!”罗启淙生气地说。

  “嗯,你是因为男女在婚姻里的不平等待遇而生气吗?”马克又问。

  “不完全,我气的是男人一旦结了婚,竟然不遵守当初婚姻的承诺,不顾妻子的感觉到外面偷情!如果只是那样就算了,毕竟有的男人满脑子只有精虫,可是为什么不戴套子呢?结果还带病回来传染妻子?”罗启淙想起朱羽珊的遭遇就生气。

  “呃…”马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些问题。

  “最可恶的是他们的态度,怎么可以觉得老婆怀孕的时候,外遇是理所当然的亭,他们以为现在还是三妻四妾的年代吗?”罗启淙怒道。

  “这点我不方便表示意见,毕竟不是每个法国人都爱接吻,也不是每个中国人都会功夫的。”马克开玩笑地说。

  不过罗启淙并不欣赏他的幽默。“是男人就有老二,你不能否认男人在面对欲望时,还是只靠下半身思考啊!”

  对于这点,马克保持沉默,他不承认,也不否认。

  “我真的很想掐住她们老公的脖子,让他们尝尝那种痛苦的感觉。一个女人肯替他们生孩子,肯委屈自己去嫁给他们,不懂得珍惜还反过来伤害她们,这算什么男人啊!”罗启淙生气地说。

  “可是婚姻不是一个人就能撑起来的事情啊。”马克说。

  “等等!你是什么意思?”听到马克有异议,罗启淙皱眉道。“难道你同情那些贱家伙?”

  “我不是当事人,我也不认识你的朋友,不能妄下断语,但就我的想法来看,婚姻如果出现问题,如果夫妻不能沟通、不能互相体谅,那就算你再怎么生气也无补于事,问题还是在那里。”马克说。

  “有什么好体谅的,他们根本是垃圾啊!”罗启淙还是很生气。

  “如果你把好友的丈夫当成垃圾,你又怎么能要求垃圾做到人能做到的事情呢?”马克说。

  罗启淙愣住了,没想到会有这样的说法。

  “话说回来,清官难断家务事,就算你的朋友骂自己老公是垃圾,那也是她们的权利,但那些垃圾并没有伤害你的前提之下,你是不能骂他们的,因为这种情绪性的字眼只有当事人能够使用。”马克继续说。

  “什么意思?”罗启淙的气还是没消,但她却想听听马克的看法。

  “骂人自然能够发泄情绪,但是对于事情的本身并没有帮助,而且也不见得你帮好友骂她老公,人家会领情。”马克说。

  “你是要我别管的意思吗?你要我自扫门前雪,看朋友难过也不理吗?”罗启淙的火气又上来了,男人果然还是帮男人的。

  “你可以听,你可以劝,但最好不要帮腔骂人。就算今天她骂得再难听,那个人也是她的老公,但是你开口骂她老公的话,就算再好的朋友也就做到今天了。”马克语重心长地说。

  “屁啦!难道我什么事都不能做吗?”罗启淙虽然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怒火难消。“我明白夫妻是,床头打床尾和’的,但问题是,今天受到伤害的不是别人,是我的好朋友啊!难道要我看到人家溺水也见死不救吗?”

  “你可以做的事很多啊。”马克说。

  “什么事?找黑道流氓猛揍他们一顿吗?”罗启淙很认真。要是可以用暴力解决,她不反对以暴制暴,打到他们叫救命也好。

  “不是啦,你这样做只会让恶性循环更严重。”马克吓了一跳,连忙阻止道。“今天你打他出气,难保他不会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对你的朋友施暴。还有,不一定是行为上的殴打,言语暴力可能更伤人!”

  “他敢?”罗启淙怒道。

  “冷静一点。想想看,如果你冲动行事的话,只会更伤害你的朋友,对改善现状一点帮助也没有。”马克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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