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刚才只是一阵风吹过,而不是酷酷的席恩所会做的动作。
“走吧,有人在等着你呢?”席恩牵着丁墨雨往门外走去。
丁墨雨只能跟着她,前途未卜。但是她对席恩却有种不能言喻的信任感,仿佛她们
之间有某种牵系。或许是因为两人相似的面容,所以她才会这么安心吧!
单纯的丁墨雨没有多作任何的联想。
不过在黑林国当异世界之女的待遇,跟在休兰达有很大的差别。这里没人敢对她呼
来喝去,也不会有人对她大呼小叫,更没人像雅罗曼一样摆哪脸色给她看。锦衣玉食,
吃好穿好,她的身份三级跳,从佣人变公主。
美中不足的是失去自由,出门有人带路,睡觉有人看门,到哪里都有人跟着……丁
墨雨开始有点了解玛莲的痛苦。那是一种笼中鸟的感觉。
“好想念休兰达喔。”几天下来,被宠得像公主的丁墨雨忍不住说道。
虽然那里有群乌鸦宫女跟笨蛋玛莲,但她觉得整她们很有趣,这里的人对她必恭必
敬,连大声说话都不敢,哪有人敢不要命的犯上?
她也想念姐妮,虽然席恩对她好,感觉却像个哥哥,她不知道怎么跟像男人婆的席
恩讨论女人话题。最重要的,她还等着坦妮教她点石成金的法术呢!
“唉!”重重叹了口气,丁墨雨发觉她最想念的,竟然是那个坏心鬼大嘴男雅罗曼
。虽然他讲话恶毒心又坏,但一天不跟他吵上几架,她就觉得嘴痒得好难受。太久没吵
架,不晓得口才会不会退步,以后吵输他不是很没面子?
“不知道他有没有事?”丁墨雨没察觉到自己的关心溢于言表。
他,是珑夜。
闭上眼,脑海中全是当天的画面。跟其他人比起来,珑夜跟她的接触并不多,但印
象却又是那么的鲜明,让人不由得对自己的记忆感到怀疑。
怎么会这样呢?
为什么会对他有那种莫名其妙的挂念?因为他为了救自己而受伤,让她因道义责任
而感到内疚,进而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吗?试图分析自己的感情,却没有办法理清紊乱的
情绪。对珑夜,她到底有什么样的想法呢?
“喜欢”这两个字,用在别人身上是很轻易的事。但面对珑夜,她却怎么也不敢承
认。单独与他相处的时候,突如其来的心跳会打乱她的步调,而那叫作爱情的感觉则是
她拒绝承认的心慌。
她可以相信这世界上有真爱的存在吗?真爱会降临在她的身上吗?
丁墨雨不知道。
但她希望自己永远没有知道的一天,因为如果答案是否定的,只会见到自己一地的
心碎。
***
珑夜终于清醒了。
“坦妮,我怎么了?”一睁开眼,即见到一脸心焦的坦妮。
“您已经昏迷了一个月……”坦妮欲言又止。
打断坦妮的话,珑夜的表情有点迷惑。“我昏迷?这是怎么回事?”
“王上,您不记得了吗?”坦妮急道。
“我该记得什么?”珑夜的表情一片茫然,像是进入了迷雾森林,找不到来时的路
,感觉是浑浑沌沌的惘然。
坦妮感觉到珑夜的不妥,但她却不敢确定这个事实。
“嗯?唔,我的头好痛。”抱着头,珑夜呼痛。
这时雅罗曼赶到,看到珑夜痛苦不已。“坦妮,这是怎么回事?”
“王上说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坦妮心惊的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王怎么了?你说清楚一点!”雅罗曼抓住坦妮的手。
坦妮自责的说:“我还不清楚,好像有人在王上身上下了咒……没想到我想的太简
单了。”
“下咒?”雅罗曼放下坦妮的手,盯着已然平静的珑夜。“怎么可能?最近并没有
任何外来的剌客,宫女也是精心挑选过的,怎么可能会任人下咒而没有人发现呢?不可
能。”
“找找王上的床底有没有特别的东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会有天仙树的种子
,那是施咒的引子,一种施行黑魔术的道具。”坦妮说。
“真的有!”雅罗曼吩咐宫女打扫床底,扫出几粒如鸟蛋的黑色球果。
坦妮取过一颗,用力挤开,从黑色的外皮里冒出一颗五彩小球。“可恶!这是特别
下的失心咒,看来是有人故意放的。”
“失心咒?”雅罗曼面色一凝。“怎么回事?”
“这是一种令人失去记忆跟心智的法术。只是怎么会出现在王的房里?”坦妮望着
地上一堆黑色的果实,其中有件闪闪发光的东西引起她的注意。
弯身捡起地上的金饰,雅罗曼的脸色一变。“这不是……”
“呃……你跟我出来一下。”坦妮也看到了,但她没有表示任何想法,只是交代宫
女好好照顾珑夜,才拉着雅罗曼离开。
两人一路沉默的走到花园,直到四下无人才停住脚步。
“希望我刚才看到的东西不是我所想象的。”坦妮说。
雅罗曼拳头紧握,真想把手中的金饰给融化消失,借以湮灭证据,但他却做不到,
也不能这么做。犹豫了一下,才把金饰交给坦妮。
“这是公主生日时,我送她的魔力发饰,是公主随身不离的东西,却在一个不该出
现的地方出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会是巧合吗?”雅罗曼也觉得自己的说法太牵强,但这是他唯一想到的理由,如
果不是巧合,难不成是玛莲公主施法害自己的哥哥吗?
这时一个哼着歌提着花蓝的女孩走近,正巧就是他们所怀疑的玛莲。
坦妮开口欲言,却被雅罗曼抢先一步,握住她的手。“别问,什么都别问。求你!
”
玛莲走了过来,对他们嫣然一笑。“你们怎么了?王兄醒过来了吗?”
“嗯。”坦妮的手仍然握在雅罗曼的手中,她只能低哼一声作为回答。
雅罗曼拿过坦妮手中的发饰。“这是不是公主的?”
“啊!真是我的,我找了好久,还好找到了。谢谢。”玛莲接过发饰就往头上戴去
,一派天真。“这是坦妮送给我的礼物,还好没被我给弄丢了。”
“是吗?”坦妮冷冷道。但从手心传来雅罗曼的紧握,她才闭嘴。
“呃……你们?”倒吸了口冷气,玛莲这时才发觉雅罗曼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握着坦
妮的手。“我该去探望王兄了,失陪。”
直到玛莲的身影走远,坦妮才甩开雅罗曼的手。“不必演戏了,为什么不让我问?
还故意让她误会?喜欢公主也不必拉我当挡箭牌,你太无聊了。”
“我……”看到刚才玛莲眼中一闪而逝的伤心,雅罗曼不由得心中一动。她是尊贵
的公主,从小就有指婚的对象,而他能够做的,就是好好呵护这朵娇嫩的小花,不受外
人的欺负,只要能在她的身旁守护她,他就心满意足了。
他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破坏了玛莲的未来。
“你真的有病。”看着雅罗曼,坦妮有点难过。因为她的情况也差不多,暗恋的对
象永远不会明白她的感情。“算了,不过你要怎么处理玛莲施咒的事?”
“以你对玛莲的了解,以她的资质,有可能施那么重的咒语而不会“反馈”吗?那
是不可能的,她连水术都玩不好。”雅罗曼指出重点。
坦妮一怔,她不像雅罗曼考虑得那么周详,她只想到法术是玛莲施行,却没有考虑
到她的能力。“你的意思是?”“我想,背后一定有个幕后主使人,而要破除迷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