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淑雯不善经营,自从她父亲去世后,由她正式接手的这十多年来,饭店连年亏损。叶淑雯个性好强,她不想让外人看扁,于是在这段期间,我父亲不停的由公司拨出大量资金供她周转,替她维护住表面上的风光。”
项千擎的父亲项晋棠在美国拥有极高的知名度,是侨界的名人,从娱乐、餐旅、饭店到最近的航空公司,整体观光事业涵盖层面相当广泛。
“我父亲这么维护她,自然是因为对她的疼爱,但就在我父亲——嗯,我父亲不是个会安于现状的人,他经常在外头结交女朋友,叶淑雯的失宠其实是可预见的……”他最后还是决定帮她拉好被子,把手收回。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项千擎纳闷的望着她。“你想说什么?”该不会是叫他不许把手收走吧?
她想说的是:该不会有其父必有其子吧!你是不是也像你那个风流老爹一样到处拈花惹草?
从她那两颗睁得圆滚滚的眼睛,以及盛满毛躁和不友善看来,八成没好事,他还是别追问的好。
“叶淑雯在失宠之后,我父亲对她不时调动资金的举动开始产生厌烦,再加上他身边的女人早就想取代叶淑雯的位置,常在我父亲面前挑拨离间。偏偏叶淑雯在这节骨眼上被逮着小辫子.气得我父亲一脚把她踢开。”
“嗯……她的小辫子就是背着我父亲在外头养男人。”
哇…你那是什么家庭啊?老爸外遇、老妈偷人,我看你这个儿子经由耳濡日染,恐怕也很难身心健全了。田心在心底暗讽。
“叶淑雯离开我父亲之后,便返台定居,全心全力经营‘豪士登’。不过,豪士登一直处于风雨飘摇的不稳定状态,再加上未能好好管理,营运始终不见起色。有关财务危机的谣言不断,资金难求、股价大跌,叶淑雯算是陷入了有始以来最沮丧的事业低潮。
然后,她找上了我——我帮过她几次。不可否认的,叶淑雯是个很难缠的女人,她不只一次对我提出不合理的要求。
叶淑雯自知收拾不了这烂摊子,又不希望她父亲辛苦创建的事业毁在她手中,所以她要我接收豪土登,自然是包括负债的全数承受。
我这么帮叶淑雯是有原因的——她在我十三岁的时候进了项家,她当时还很年轻,只大我十来岁,加上她个性豪爽大方,我和她之间的感情很好,一直以来我都喊她的名字,我们之间像朋友,即使她和我父亲离婚后,我们仍保持联络。
那时,我因负责太远亚洲区业务而来到香港,连同我名下的太禹集团总部也一并转至香港,叶淑雯在得知消息后,立刻央求我以太禹名义接下豪士登。为了不触怒我父亲,叶淑雯不敢张扬,这便是我只身前来台北的原因。”
他无奈的苦笑。“帮叶淑雯这个忙我不只损失惨重,我父亲更是气到现在连一句话也不跟我说,整不多要翻脸了。”
田心无法说话,只好用写满埋怨的眼睛凝望他。
就算他的理由够充足、够冠冕堂皇……
就算他忙的晕头转向、日理万机……
但连打一通电话的时间都抽不出来吗?
他有想过她吗?没有,这段期间她敢说他一定连想都没有想过她。
而她,却为了他的一仟万而积极张罗卖身的事……
虽然最后是及时煞了车,但她对他……她对他……
一阵没来由的感伤涌上心头,渐渐发热的眼眶终于坠下了第一颗泪珠。
没多久,她的面颊都教泪水给浸湿了。
项千擎一愣。她怎么说哭就哭?“为什么流泪?”他凑近她关心的问道。
丰沛的泪水正由纤长的睫毛底下不停渗出,几根垂落的发丝半遮面,更显容颜苍白、楚楚动人。她这模样多教人心疼啊!
“告诉我,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他一面柔声询问,一面解开毛巾,重新还她言论自由。
她虚软的拾起眼皮,含泪的眼眸瞅着他,润红的唇瓣因哽咽微微轻颤,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她要是一开始就这么文静温驯,他哪里舍得“以暴制暴”呢?
忽然,美丽的泪眼目露凶光,诱人的唇瓣破口大骂——
“你这该死的大混蛋!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就……就去卖身啊!为了让你重新做人,我想尽办法要拿回那一仟万,最后不得不用我自己的身体去——幸好,幸好我先看到了新闻这才——项千擎,如果我在卖身过后才知道你的事,告诉你,我一定会先自杀,再化成厉鬼去掐死你!”
原来,刚才的可怜模样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他后悔了,不该解开毛巾的!
“为了我?重新做人?你该不是想……”
“对啦,就是不想看你一辈子靠女人养啦。”她没好气的叫道。
他真的很想揪起她、赏她几巴掌。
“白痴!别说我根本不是,就算我是,你以为这么做我会感激你吗?错!那只会让我怨恨你!”
“我是为了你耶!你还骂我!?你……你良心被狗吃了吗?”
“骂你是因为你愚不可及。”虽然这场谬事并未成真,但他还是相当恼火。
·喂!你……”她激动的胡乱扭动身躯,被子又下滑了。
“我话还没说完?”他打断她。“你的愚蠢不只这件,我都帮你赎身了,你却把钱退回,继续留在酒店上班,还弄个什么‘百合之夜’的鬼名堂,去鼓动那些男人——你真是疯了!”
当他一得知消息,既震惊又愤怒,立刻放下手边所有的工作前来拦截,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是啊,我是疯了,你现在才知道?”手被绑着,只好用臀部以下的力量发泄激动的情绪。一下踹腿、一下扭臀,她像是恨不得拆了身后的床柱。
“我当时是怎样的心情,你又知不知道?被人玩了倒也罢,最可笑的是被人玩了,还搞不清楚玩自己的人是何方神圣!”她愤怒地朝他吼道。
“我若只是玩你就不会替你赎身了,笨蛋!他比她更大声。
他又骂她,他骂她骂上瘾了是不是?她气得全身剧烈晃动,牵累床柱发出一陈又一阵的嘎嘎声。
“不然你教我怎么想?留下几个字人就不见了,你可真是性格呀——啊!”
被子整个滑到腰间了——她的动作这么大,也被子也拿她没办法。
他的眼睛立刻捕捉住精采镜头。
“看什么看!还不快帮我拉起来!”她凶巴巴的吼道。肚于里还有一团火等着她倾泄,她可没心思供他欣赏。
“不用拉了,因为我该说的差不多都说完了。”他火热又沉深的眼紧盯着她的胸部不放。
“你是说完了,但我还没。”她一动,裸露的乳房也跟着摇晃。
敏感的乳尖就在他大刺刺、绝不合蓄的注视下,逐渐变得硬挺……
“你说得再多也无法掩饰你的过错。”他趋近她,渴望柔软的大手已覆盖上去。“我早就警告过你了,你是我的——它不是赚钱的工具,也不是你拿来泄愤的出气筒,这些全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他的手从一边轻轻柔柔的移动到另一边静止,忽然加重力量握住。
她冷不防地倒抽一口气,从他掌心所散发出的热力,丝毫不差的全数熨人她的乳房。“谁…,谁是你的……你……你想的美……”她就那张嘴儿,倔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