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已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你的想像力真好!你现在还在梦游吗?佛洛伊德要从坟墓里爬起来,帮你作梦的解析。”
“不,那不是我想像的,”他玩著她金色的耳环,手指轻轻抚弄著她柔嫩的耳垂。“假如我要你换回你昨天穿的那套--很端庄,很典雅的套装,然后把你的头发挽起来,梳上那个高贵的发髻、你会不会答应?”他轻抚著那饱满的唇,温柔的说:“等你下班后,再换上这身打扮,然后,亲爱的,我可以带你到任何一家你想去的餐厅。”
她笑著摇摇头,说:“我有个更好的建议,甜心,”她拿起皮包走向门口,回过头来,“我还是穿著这件衣服,然后下班后,我们还是可以到我想去的餐厅。”
“噢!你真是令我太失望了!”克雷顿拍著额头叹道,眼看艾丽消失在门口,他连忙追上去,看到的是她轻移莲步,摇曳生姿的背影。他呆呆地看著,体内的热度不知不觉中往上升,扯扯领口,把领带松开来。他自觉今天早上讲话不够权威,才会让艾丽占了上风,她说话的口气是越来越大了。克雷顿的脸上还是绽出笑容,虽然如此,他的影响力还是改变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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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茉蒂,这是我第四次告诉你,一切都很好。”艾丽对著话筒说,严厉地瞪了克雷顿一眼,因为他正抓著她的脚踝,扯着她的睡袍边。“是的,你的房客帮了不少忙,”没错,这位房客半小时之内在浴室里帮了“不少忙”;茉蒂的电话打断了他们星期日的午餐。
克雷顿开心地笑著,挑高眉头,毫不畏惧的样子,接著又猛亲她的脚底。
艾丽气得把眼睛望向天花板,用力跺著脚,但还是躲不开克雷顿的纠缠。“我告诉乔洽,克雷顿每天到他的屋子去看过,一切都没问题。”当克雷顿吻著她的小腿时,她紧紧闭起眼睛。“当然不会麻烦,克雷顿看起来很高兴,他同时可以是两间屋子里唯一的男人。”
她听著茉蒂说一些他们去玩的事情,还有乔治又做了什么事。“你和乔治都去玩了,谁来照顾玛莎?”接著,她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叫一声,“是赫伯!”她的腿一缩,正好击中克雷顿的眼睛。“赫伯照顾玛莎?”她试著把克雷顿的手拉开,看看他的眼睛是不是受伤,但是他的手盖得紧紧的。
“很好啊,茉蒂,”她支吾著,试著应付茉蒂,克雷顿看起来还好,但是似乎吓到了。“是的,我知道星期四是感恩节,喔不!我再说一次,我不会去巴尔第摩。”她转转眼珠子,“放心,我烤火鸡的手艺还不差,”她斜著眼睛看克雷顿,克雷顿也用一只眼睛回瞪她。“不,我不是一个人,别忘了还有博土,他也住在这里,只要我在,他会在这里过感恩节。”这一会儿,她和克雷顿又相视而笑。
“我当然很想念你和赫伯,”她紧接著说:“但是玛莎需要你,茉蒂。”她听了好一会儿,才抓到机会说话,“我过几天再打电话给你,代我向赫伯和玛莎问好,叫乔治好好约束自己,我也爱你,茉蒂,再联络。”
她轻轻放下话筒,吁了口气。
“他们都还好吗?”克雷顿问,他还遮著一只眼睛。
“赫伯对玛莎有意思,把她照顾得很好,茉蒂和乔治倒像去观光一样,还开了两百多哩的车程去玩,看来每个人都过得不错。”
克雷顿笑道:“那边还真的发生不少事。”
“观光?”
“不,我是说,大家过得不错。”
她靠过来,把他的手拿开,在他的颧骨上有个淡红色的印子,看起来还好,她用手轻轻抚著。“会不会痛?”
“痛死了!”他呻吟著。
她飞快地吻了那个红印子。“好一点吗?”
“好了一点。”他把她拉过来坐在腿上,摸著她从睡袍露出来的膝盖。
艾丽也亲著他的脸颊,搜索他的嘴唇。“现在觉得如何呢?”
他的抚摸越来越剧烈,越往上游移。“到那里。”
到那里?艾丽糊涂了,但是继续吻著他的唇,用牙齿温柔地咬著它,然后把手臂圈住他的脖子;当克雷顿隔著袍子抚摸她的臀时,她体内逐渐升起强烈的欲望。她停止热吻,声音干渴地问道:“你的眼睛怎么了?”
克雷顿拉开她的睡袍,贪婪地欣赏她的躯体。“哦!艾丽!”他捧住她的胸部,用大拇指搓著突出的乳尖。“你的吻治好了我。”
艾丽的手也撩起他的睡袍,爱抚著他的胸肌。“假如你认为我的吻已经治好了你,那么你可以再看看,我用其他的方法时会有什么效果。”
“你要当心我。”当她拉下克雷顿的睡袍时,他不禁困难地咽著口水,她吻著每一处手指抚摸过的地方,和克雷顿在一起,她是极尽地享受,从没想到要当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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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以后,艾丽还靠在克雷顿的怀里,轻吻著他的身体。“克雷顿?”
“嗯?”他紧紧搂著心爱的女子。
“我已经告诉过茉蒂,你要留下来过感恩节,可是,你真的会吗?”
“为什么不?”
她仰起头看他。“你不和家人一起过节吗?”
过了好一会儿,克雷顿才缓缓地说:“我没有家人了,艾丽。”看来,她对他的研究显然不够彻底。
“你的父母呢?”
“在我十六岁那年,我的父母亲就因车祸去世了。”
艾丽一听,将他紧紧抱住。“我很难过。”
克雷顿发现一颗眼泪滚落在他的胸前,艾丽哭了!他连忙捧起她的睑,认真地看著她。“噢!别哭,那已经是很久以前发生的事了。”他轻轻抹去在她睫毛上的另一滴泪珠。除了他的祖母,从来没有人为他哭过,他迟疑了一会儿、看出艾丽泪眼里的疑问,他忧伤地微笑著。“我的父母都是很好的人,艾丽,他们一定不希望看到你为他们掉眼泪。”
“你想念他们吗?”
“时常想起,我怀念有家的那段日子。”
“他们是什么样的人?”
“很平凡的人,我父亲是电话公司的装配员,他上过贸易学校,最大的愿望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当上主管;我母亲在百货公司的家庭用品部门做事,每天就是擦擦茶壶啦,抹掉厨具上的指印啦等等,她最大的梦想,就是和父亲拥有一大群孩子,但是我出生的时候,医生告诉他们,我母亲不能再生育了。”
“你没有兄弟姊妹?”
“没有!”他试著让语气轻松,但是显然失败了。“他们非常地传统,他们希望拥有一大群平凡的孩子,而不是一个像我这样的孩子。”他把艾丽抱得更紧了,下巴靠在她的头上,两眼瞪著天花板。“我记得那天我的智商分数被公布,被认定是天才儿童时,母亲只是抱著我,笑著对我说,上天赐给了她一个天才儿子,取代了四个平庸的孩子。”
“当你离开家时,他们一定很难过?”
“就算是,他们也不会表现出来。在我六个月大的时候,他们就知道我和一般人不一样,他们全心栽培我,要我受最好的教育,当我到特别学校念书之后,父亲申请调职,搬到离学校二十分钟车程的地方,我每个周末都可以回家住,大部分的时间我都会带一个同学回家。我念麻省理工学院后,他们通常一个月会来探望我一次,你知道,从南加州到我的学校,真的是一段很长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