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怎么说他也是翎岚和云澜的父亲,你总不希望翎岚和云澜永远都在缺乏父亲的情况下成长吧?”峻仪苦口婆心地劝道。
“再说吧!我一向相信世间的事在冥冥之中都是注定好的,若我和他有缘,我们早晚会在一起的;若无缘,再强求也没有用。”
“盼盼,你有没有发觉你愈来愈像出家人?讲的话好玄哦!”菀真一脸饮佩地看着盼舒。
“菀真,该多看点书了,别以为毕了业就可以不看书了。”盼舒笑骂道。
“是,我的大小姐,先解决你的问题要紧。”菀真怀疑盼舒想转移问题。
“什么问题?”盼舒装傻道。
“盼盼,我警告你,别给我装傻哦!”雪凝威胁道。
“盼盼,答应我,找他好好地谈谈,我不忍心看见翎岚和云澜的父亲就近在咫尺,却无法相认。”峻仪苦口婆心地劝道。
“好,我会找个时间。”
纵使盼舒在好友面前说得多冠冕堂皇,但她隔天一上班立刻请调回原来的部门,她特地挑了个和她能力不相上下的男子代替她的职位,她自认处理得干净利落,连银斯的面没见着就全安排好了。
想想那天在他办公室对他大吼了一声,谁知道那个小家于气的男人以后会怎样折磨自己,还是离他远一点比较好,就算他和翎岚和云澜有血缘关系,她也不想和他有牵扯。
“盼盼,救救我啊!”一我状似狼狈的男子扑到盼盼桌前惨叫道。
“淳史,怎么了?瞧你这个样子,发生了什么事?”盼舒放下手边的工作,惊愕地望着他。
川原淳史是中日混血儿,他是盼舒特别拜托来替代自己岗位的男人之—。
“总裁,他……他虐待我。”淳史惨惨地说道。
“什么?!”盼舒震惊地说道,想不到他是那种人,我还以为他只是不喜欢和女人一起做事,原来他是那个哦!”
“哪个啊!”淳史不解地看着盼舒。
“同性恋啊!哎!真是委屈你了,我不知道他是那种人,如果我知道他是那种人的话,我怎么可能把你推向火海呢广盼舒一脸同情地看着淳史。
“不是啦!我是说总裁他虐待我,每天让我连续工作十二个小时,连周末都得陪他加班,我受不了啦!”淳史急急解释道。
“说不定因为总裁刚熟悉业务,有较多工作要处理,你再忍几个礼拜就好啦!”盼舒拍拍淳史的肩安慰道。
“不!我忍受不了那么久,盼盼,算我对不起你,我实在做不下去了。”淳史巳打算调回自己的部门了。
“淳史,别这样嘛!你已经是第七个了,再撑两天,等我找到另一个代替者好不好?”盼舒苦苦地哀求着。
“不行,对不起,我先走一步了。”
就这样淳史留下在后头死命哀求的盼舒,独自一人又请调回自己部门了。
“没义气!”盼舒不禁骂道。
不知银斯对员工有没有苛刻的习惯,不过这一个月来,盼舒能抓来的人,全都因为受不了银斯的虐待而走了,没有一个曾做超过一个礼拜。天!盼舒再也找不出人代替她了,现在每个男人看到盼舒都躲得远远的,深怕自己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盼舒已经想不了办法了,当然还有最后一个,若不到最后关头,盼舒是不会使用它的,但现在……哎!
“进来。”银斯头也没抬对着敲门的来人说道。
一份档案被放置在桌上,那人正准备悄悄爱出时,却被银斯叫住了。
“等等,我有封信要打,请你把我念的内容记下,打成一封信。”银斯一边低头处理档案,一边说道。
在一旁站立的人儿迟疑着,最后是银斯抬头看清了来人。
“是你,怎么又回来了?上次那个男的呢?”银斯力略的有些不悦。
“淳史回原部门工作了,全公司上下的好男人都不愿在你底下工作了,公司要聘新人需要花时间,在这之前,只好勉强你了。”盼舒不情不愿地说道。
银斯还真是很勉强地点了点头,差点没把盼舒气死。
盼舒用最短的时间把银斯交代完的事处理好,就用着最快的速度逃离了他的办公室。
银斯仔细审核过信件,虽然心里极不愿意,但他还是不禁对盼舒的能力感到满意。不能说他歧视女人的能力,只能说他以前遇上的女人全是花瓶,在他身边的女人全争先地想做他的秘书,但却没一个有能力。
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给银斯很恶劣的印象,他总认为大部分的女秘书全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等着上司的“临幸”,所以他宁愿找个男秘书,省得那些女人来观觎他。
但,他总觉得盼舒看他的眼神有些心虚,像是瞒了他什么,他有时候公发现盼舒会用着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他,就像在研究着他,这种眼光和以前那些女人爱慕的眼光不同,他实在不懂这个女人心里在想些什么。
“总裁,时间到了。”盼舒按下内线电话,尽责地完成银斯所交代的事情。
一身完美打扮的银斯,虚刻出现在办公室门口,他经过盼舒的座位时,略停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着交代什么。
盼舒似乎也曰田惯了,她也知道银斯不会让自己这么好过,他一向知道什么是物尽其用,绝对不会浪费一分一毫的,所以她认分地站在银斯的面前,等待他交代事情。
“你和我一起去王氏企业开会好了。”银斯一出口,差点役让盼舒跌倒。
盼舒宁愿待在办公室里做着无聊的公文,也不要让他带她“出场”。
“快点,我没时间了。”银斯盯着盼舒催促着。
盼舒只好随手抓了外套,随便拿了纸笔,快步跟上银斯的脚步,她一下楼,看到车子,就想往前座钻,想不到银斯已经先示意了。
盼舒只好停下脚步,叹了口气,低垂着头,坐在银斯身旁,迈向目的地。
在狭小的车厢之中,虽然两人不至于肩碰肩,但两人的大腿还是会不经意地触碰,盼舒已经坐得很靠车门了,可是她怎么觉得银斯一直往她这边靠过来。大概是错觉,对,一定是错觉。
盼舒努力把固定在窗外的眼光收回,偷偷瞄着身边的银斯,他正专心地看着手上的简报。
盼舒很习惯地看着他的眼睛,那一抹的湛蓝,每每都让她沉醉在此,这是她第一次有机会这样静静地看着他,他有最俊美的脸庞,一种值得女人付出所有的俊美脸庞,但她似乎有些惋惜,若他没有这么俊美的脸孔就好了。她宁愿要一个平平凡凡的男人做丈夫,而他,不可能适合自己。
一撮金发自他的发际落下,遮去了银斯的眼眸,盼舒突然很想伸手去拨开他的头发,但她忍住了,她收回自己的视线,将眼光再充投向遥远的天际。
“到了。”银斯的声音似远远的传来。
盼舒的思绪似乎有些飘远了,还是她迷糊了,怎么她突然觉得坐在身旁的银斯一瞬间成了那个晚上的男人。
“你睡着了啊?”银斯微讽着。
“或许吧!”盼舒惨惨地一笑。
他还是银斯,不是那晚的男人,他可能永远不会再成为那晚的男人。
这一场冗长的会好不容易完毕了,盼舒的记事本也已记满了杂七杂八的资料,回去还得花一段时间把它整理出来呢!
盼舒瞄着一旁尚是精神奕奕的银斯,真怀疑在经过这么无聊的会议“洗礼”后,他还是这么有精神,真不亏是超级工作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