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气喘吁吁的样子,打从心底赞佩她。
「原来你是深藏不露。」
她歇了口气,小汗珠从额头上渗出,谦虚地回答。
「这是我唯一行的运动,你忘了,我从小生长在一大片的林子里,没事就爬上爬下的摘果子吃,每次我妈要我练钢琴、学跳舞的时候,我就躲在树上和她玩捉迷藏,就这样,练就了这一身爬树的功夫。」
「真是厉害,只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你输了!」
「没关系,愿赌服输。」她洒脱地说。
庞朔单手搂住她,两人没一会儿就回到了地面。
馨斯站定後,看着自己一身的衣服,思量着要脱掉哪一部分?
他好心地决定放她一马。
「天气太冷了,我看,这笔帐我改天再收吧!」
她脸上布满着坚决,嘟着嘴摇头。
「不可以,我一定要现在还。」
她伸手至腰部想解开腰带,原本想脱掉上衣,但拆到一半又後悔地重新系上。
接着移到裤腰处,二话不说,唰地一声脱下长裤。
庞朔连阻止的时间都没有,她已将长裤丢得老远。
两条光溜溜的长脚,就这样露了出来。
以她娇小的身材来说,脚的比例算是长的,不像一般女孩粉粉肉肉的模样,由於从小奔跑在林间,她的双脚细长且匀称。
他这才想到,虽然曾经两次亲昵地抚摸她,却-直没能彻底地浏览她的全身,至少,修长的脚是他尚未触及的部分。
这麽-双脚若缠在他的腰间,会有多少的欢愉呢?他忍不住遐想。
他俩一个光着上身,一个裸着下身,他的眼神变得更深沉了,她则庆幸过长的上衣遮到了大腿上方处,不至於让她暴露太多。
她羞红着脸,躲避他炙热的眼神。
「下一个项目呢?我们比什麽?」只剩一件上衣了,他可要加把劲让她脱掉。「请容我提醒你,你只剩下一件上衣和内衣裤了。」瘖哑的声音里潜藏着不可预测的危险。
「我知道。」她轻声地说。
他看着她羞涩的表情,冲动得想跑过去抱住她,就在武场内和她狂烈地做爱。
也许,再让她脱了一件後,更能顺理成章地将她搂到怀中。
「好吧!还是由你挑。」他的目光游移在她隐约露出的大腿上端。
「赛跑好了,就从这条线到尽头。」她舍弃所有的现成器材,以偌大的空间开辟另一个竞赛项目。
庞朔的视线暂时离开她,转头目测出她指的大概是一般短跑百米的距离。
「我受过轻功训练,对你来说不公平,我让你五秒好了。」
「谢啦!」馨斯走到起跑点,蹲下身,架好起跑姿势。
短短的衣摆再也遮不住她翘挺的屁股,他在身後将她的春光一览无遗。
「我开始跑的时候,你就计秒。」她对身後的事一无所知,头也不回地向他喊着,随後,就兀自起跑了。
庞朔一边计秒,一边欣赏她双脚快速跑动的美景。奇怪的是,她双手双脚摆动的姿势与常人不同,速度——也快得很。
他遵守约定在五秒之後运气起跑。
从小勤练轻功的结果,让他可以身轻如燕地奔驰,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奔跑愈长的距离时才能真正施展开来,前一百公尺的距离其实都只能算是暖身。
他用尽所有力气跟进她,距离逐渐在缩短中……眼见终点就在前方……
她摸到了墙板——比他整整快了半个身子。
她翻身靠在墙板上,上气不接下气。
他也站在她身旁调整急促的呼吸,脑子还搞不清楚他怎麽会输了?
「不要跟我说,这又是你从小在林间长大的结果!」他挫败地闭起眼睛。
馨斯低笑了几声。
「的确不是,这是我在非洲的时候,当地一个居民教我的跑步方式,他的手脚摆动不同,所以跑得比较快,所有的人都叫他『飞毛腿』。」
「非洲村落里的飞毛腿?」他难以置信地问。
难怪他会输,这简直和擅长唱歌的黑人比赛饶舌歌一样,更何况,他还让了她五秒钟。
她大笑着站直身,双手叉腰面对他。
「对不起,我不像你那麽好心,我要现在收帐。」
他无言地盯着她半晌,闷出了一句话。
「你耍诈!你从一开始就设计好了。」
「这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勾。脱吧!」
他不怀好意地靠近她,拇指挥进裤腰中,将裤子拉低了五公分,还不见底裤露出。
「你确定?我必须先向你坦白,事实上,我只穿了这件裤子,脱掉後,就什麽都没有了。」
红晕立刻爬上她的脸颊。
「你确定还是要现在收帐?」他又将裤子往下拉了一点。
馨斯发誓,她绝对看到了他裤裆下奇异的形状还有黑发的阴影,以她这把年纪,说她是老花眼实在是太牵强了。
可她的声音梗在喉头。
这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一名子弟恭敬的叫着堂主。
「有事吗?」庞朔没好气地大声回应。
「堂主,外面突然刮起了强风,我想,是否可以让外面罚蹲马步的子弟进场,他们这一蹲要四、五个小时,吹了风怕会着凉。」
机会来了!馨斯的眼睛顿时发亮。
他看见莫测高深的笑容挂上了她的嘴角,心里暗叫不好。
今天被他处罚的子弟兵少说有数十个,而他一向是奖惩分明,罚就要罚到底,没有随便取清惩罚的道理。
好好的一个晴天,干嘛刮起强风?难道连老天也要和他作对?他懊恼的想。
她挑衅地看着他的裤腰,扬起秀眉笑着说。
「脱呀!」她单脚还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地板,十足的讨债样。
被她这一激,他又将裤腰往下拉了一点。
「堂主?」属下在门外轻呼着。
「等一下。」他下令门外的人等着。
「脱呀!」机不可失,她再度催促他。
这下子他可真是进退不得了,堂堂一个飞龙堂堂主的面子,可不能在数十个子弟兵眼前丢光,但,赌债又要还清……
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输了这一局。
「你说吧!我可以用什麽条件交换?」他从来不认为她找他比赛的原因是想看他的裸体。
「我要一个承诺。」她高兴得差点跳起来,这场局赌得惊险,每个环节都必须扣得刚刚好。
「什麽承诺?」他直视她明亮的眼神,其实她不说,他也知道她会要求什麽,但再怎麽说,他也不会轻易放弃她,至於堂主的尊严,他可以想办法弥补。
「如果招亲比赛我赢了,我要放弃奖品。答应我,到时候你会遵守承诺放我走,即使有婚礼,新娘也不是我。」
他两眼的光芒直射进她的心底。
她强迫自己回视他,即使她知道自己快要在他的逼视下瓦解信心,她仍然要坚持到底,她自己也说不出来,为何一定要拒绝这个婚事?
他现在认为他爱她,而她也深受他的吸引,他曾经带她到过一个她从未体验过的天堂,让她第一次体会到身为女人的快乐,每次凝视他的眼神,她总觉得像沉入深渊一般无法自拔。
她真的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他——
只除了……她太胆小。
「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他一口回绝。
她震惊地看着他,没想到他会断然拒绝。
「你反悔!」她立刻指责他的背信。
「我没有,我现在还有机会在『脱』与给你『承诺』之间做决定,不是吗?」
「你为什麽要刁难我?你明知道我要的只是自由,为什麽你不给我?」从进武场到现在,她的信心已经濒临崩溃,与他相处愈久,她愈无法说服自己要勇敢地拒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