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做傻瓜的一直是她,丽儿悲怆地笑出了声!
“夫人……”女仆推开门,竟发现公爵夫人正大笑着把一件件衣服仍回原来的箱子里去。
“出去!”
“可爵爷正等着夫人哪。”女仆迟疑着。
“告诉公爵大人,我立刻下去。”她合上那口不大的箱子。
片刻之后,她终于成功控制了自己的情绪。
既然要演戏,那就大伙儿一块演吧!
她——阿丽塔·蓝斯绝不会先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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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儿下楼时,听到超过一打的惊呼。
她始终保持嘴角的那抹——应该是冷笑吧。
“丽儿,你总是让我惊奇!”杰斯张开手臂,将她拥入怀中。
换下华丽礼服的唯一目的是想要他难堪,可他的反应不该是这样的!不知所措的反而是她了。
“我想念你,我的小猫。”他在她耳边轻声软语。
他的温柔是因为心怀愧疚吗?
“公爵大人,我不敢相信您竟然容许您的夫人穿成这样子。”一个做作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坦普尔夫人,也许我忘了告诉大家,公爵夫人就是穿着这身衣裳将我俘虏的。”杰斯彬彬有礼地回道,明显的在护卫他的小妻子。
“真的吗?”坦普尔夫人夸张地眨着装假睫毛的眼睛,“现在还有人穿这种落伍的裙子?”
“过去的事总令人怀念。”杰斯微笑。
他是一个怀旧的人吗?
丽儿看一眼正在一边谈笑风生的凯琳,杰斯已是她的猎物了吗?
她忽然觉得自己需要喝一杯了。
伸手招来一边的男仆,丽儿拿了一杯杜松子酒,不甚斯文地一口喝光。
“公爵夫人认为我也需要喝上一杯了。”丽儿再次伸手时,杰斯技巧地取过她手里的酒杯,一仰而尽,“亲爱的,我们该上楼了。”
“上楼?舞会不是才开始吗?”
“那就先跳舞吧!”杰斯将她带入舞池。
“你不生气吗?毕竟我穿成这个样子很不符合礼仪。”丽儿挑衅。
“不,小猫,我们都不是在意礼仪的人。何况,跳完这支舞我们就上楼。”
从他抵住她的身体上,她清楚地感觉到他的欲望。
难道他才在凯琳身上发泄得还不够吗?
“你不觉得自己要太多了吗?”
“丽儿,”他愣了一下,“你真是个小天真!男人常常会要,我保证你也会喜欢它的。”
“我——不!”她拒绝成为凯琳的替代品。
“你觉得我太粗鲁了吗?我以后会试着温柔点……”杰斯想要诱惑她,不料他的命运居然是——被他的小妻子丢在舞池中央。
天!丽儿可真是一个有脾气的女人!
贵族纷纷对他投以同情的目光,杰斯却觉得兴致昂然。
谁叫他有一个奇妙的妻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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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斯有趣地发现,他的小妻子居然和他玩捉迷藏的游戏。
舞会结束前,他终于决定游戏到此结束,该是丽儿扮演妻子角色的时候了。
无论是在舞会上,还是在床上。
当她试图喝下更多的杜松子酒时,他抓住了她,“舞会就快结束了,我们必须与客人道别。”
“舞会结束了?”丽儿的眼神迷茫,“好……好吧。”
她打个酒嗝,摇摇晃晃地走向通向花园的落地窗。
“这边。”杰斯及时把她拉回正确的方向。
“你不用陪你的女客人吗?”
她的头昏昏的,下意识将脸埋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柠檬皂香,情不自禁发出满足的呢喃。
“女客人?”杰斯极喜欢她为他吃醋的可爱样子。
“杰斯,我好喜欢你。”她的小鼻子擦着他的外套,可爱得像一只满足的小猫咪。
“我知道。”他挖出她埋在他怀里的小脸,“醒醒,有人在向我们道别哪!”
“杰斯?”
“什么?”
“你爱我,好不好?”这次她干脆整个人都钻进他的外套里。
她的声音很大,周遭响起了此起彼落的惊呼声。
看样子,所有人都听见了丽儿惊世骇俗的告白。
不难想像,他们已经成功制造了社交界最新的丑闻。
第一次,杰斯意识到原来枯燥无味的上流社会也有滑稽有趣的时候,而这一切都是拜他的天才妻子所赐!
“是的,我爱你!”
不在意明天会传出什么惊人的丑闻,他以一个炽热的吻结束了这场滑稽的舞会。
“咕咚”一声,却是侯爵夫人凯琳晕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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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杰斯拥着丽儿入眠。
虽然他的体内仍紧绷着欲望,可是他知道,他内心的空洞已渐渐愈合了。
他不再需要报复,只需有她——丽儿·潘塞在身边。
第二天,当他睁开眼睛想给她一个晨吻时,却意外发现他的枕头边放着一张纸,她娟秀的字迹写着——
找你的情妇去花房温存吧!
“丽儿·潘塞!”
管家安德列斯听见了爵爷声震屋顶的咆哮!
尾声
三年后。
戴裘蒙德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偏僻小镇,镇上的人们自给自足,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这天,镇上的平静忽然被“哒哒”马蹄声打破了。
早起的人们发现一队陌生的人马进入了他们这个一向宁静的小镇。
为首的男人有一头漆黑的及颈长发,擦得闪亮的金钮扣显出他不凡的地位。他身后的十六个随从也无不显示出他们的良好教养以及娴熟的骑术。
他们鞍侧悬挂着的长剑打消了人们想要阻止他们入内的主意。
不一会儿,人马已经来到镇上最好的一间石屋前——那是领主的房子。
相对于他先前看到的那些破烂而言,这已经算得上是房子了。
不过,男人皱起了眉,这房子就如他意料的一样,毫无防备。
敲开门,来开门的韦特太太还没惊呼出声,就被他蒙住了嘴,一把丢给随从。至于屋里唯一的男丁——老韦特,更是没声没息地就成了他的俘虏。
如果他的情报没错的话,她应该正睡在二楼的房间里。
男人——杰斯拾级而上。
推开门,他发现她仍未醒来。
被单只盖到她的腰间,她那头古铜色的长发仿佛就是她的第二床被子一般,狂野地流泻在她的身上。
杰斯拨开她的长发,意外发现她的手下正压着什么。拿起一看,是一张小画像,画中的人是他,只是更年轻一些,脸上也没有那道骇人的伤疤。
看看日期,是他离开英格兰的前一年画的。
“阿丽塔……”
杰斯的手抚过她年轻的脸庞,隐隐记得那年在梅卡庄园,当他还是一个纨绔子弟的时候,曾遇见过这么一个脸脏脏的、却有着一对灵动双眸的小女仆。
这三年来,他一直在追寻她的脚步,也知道了许多关于她的事,包括她还是梅卡庄园小女仆时的事。
“阿丽塔,你休想躲开我!”
酥麻的感觉让丽儿睁开了眼,她的神志仍有些遮糊,然后她看见了一张男性的脸。
“杰斯……”
她隐隐知道这又是一场梦而已。
“爱我!”
既然是在梦中,就当他是真的爱她吧。
在他的轻怜蜜爱之中,她的身体深处起了一股骚动。
她忍不住呻吟,修长的双腿缠上了炽热的男体。
这坚实炽热的感觉,使得她有些清醒。
梦不该是这样的!
“阿丽塔·潘塞,看着我!”滑入她体内的那一刻,他粗嘎地要求。
阿丽塔!
她已多久不曾听见这个名字了?
丽儿猛地清醒了,这才发现自己正对着一张有着长疤,却仍英俊得要命的脸。
“杰……杰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