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好像听见了她咬牙切齿的声音呢!
楚天狂愉悦的想。
“你似乎不懂得该如何和地位高过你的人说话,”他攫住她的红发,强迫她抬起头直视自己。“是被你的老城主宠坏了吗?”
他侮辱性的,刻意加重那个“老”字。
“我的夫君是正人君子!”颜诺愤怒的道。
对她来说,李恪守不单是她名义上的夫君,更是抚育她长大的义父,她绝不允许任何人诬蔑她心中的圣人。
“哦——你的儿子真的叫念恩吗?”他忽然神来一笔。
“呃,是、是啊,可……可是我不明白……”她嗫嚅着,不明白他怎会突然对她的儿子感兴趣。
“那请你告诉我,你和他上床的时候,他也表现得像个正人君子吗?”他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眸子里净是嘲弄。
“我、我不许你侮辱他!”颜诺气得扬起手要打他,可他是那么强壮,只消一只手就足以制住她了。
她不禁意识到,无论她训练得有多辛苦,男人和女人在力量上的差距仍无法跨越,这让她觉得好悲哀。
按说,颜诺只是他要报复的对象罢了,可不知怎么的,她极力捍卫老城主的样子,竟让楚天狂觉得不舒服极了。
“看样子,我是说中你的心事了。”他故意嗤笑道。
“你龌龊、下流、无耻!”急怒攻心,颜诺不假思索的扬起另一只手,可也只是成为他手中的另一个俘虏罢了。
“那又怎么样呢?”他无赖极了,干脆整个人都压向了她。
颜诺想往后退,却逃不脱他的掌控,她被迫和他面对面、身贴身,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甚至能感受到彼此身体所散发出的热量!
“放、放开我!”她内心的不安更甚了。
“求我啊!”发现自己的迫近会让她不安,他更用暧昧的语气逗弄她。
虽然她早已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对于男女间情事的认知仍停留在那些黑暗中的胡乱摸索而已。
可即使这样,也足以让她明白这样的距离、这样的行径,早已超出了合理的范围。
“放开我!”她疯狂的挣扎,一张小脸再次胀得通红。
她只是一个工于心计的贱人罢了,为了得到她想要的权势,她甚至可以罔顾女人最重要的名节。
楚天狂知道自己该鄙视她,可此刻,她胀红小脸的样子竟分外的撩人,她的挣扎也触动了他。
他感觉到炽热的欲望之火自体内迅速攀升,他的身体挣脱了理智的藩篱,不由自主的有了反应。
“该死!”他气得直诅咒。
“呃?”这是……
颜诺先是疑惑,很快就意识到这项着她的究竟是什么了,霎时本就胀得通红的小脸,更是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了。
“滚——开!”她啐道。
还没有人敢叫他滚开呢!
他的琥珀色眸子里生起了风暴,表情也变得严酷。
“等你有能力让我滚开了再叫嚣吧。”他手上一使劲,颜诺就被整个压倒在书桌上。
“你……呃!”她本能的感觉到了危机。
他靠得实在是太近了,以致她能感觉到自己的丰盈正厮磨着他坚硬的胸膛!
“难道你的夫君没教你,在主人面前该说请吗?”他以激怒她为乐。“也许该有人告诉你什么是规矩了。”
他弯下英挺的躯体,炽热的鼻息拂上了她柔嫩的脸颊,男性的气息让她备感威胁。
“你……你究竟想做、做什么?”她戒备的道。
“我想做什么,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他刻意用他的坚硬来磨跃她的柔软,口中暧昧的道:“城主夫人不是深谙待客之道吗?”
“你……”颜诺试图反抗,可紧抓住她的大手昭示了他的力量。“你不觉得该给我应有的尊重吗?”
“尊重?”楚天狂的第一反应是大笑。
一个曾把他掳到城里尽情享用的放浪女人,还有什么权利要求得到他的尊重?
“难道沧月城城主的遗孀,还不够资格得到你的尊重吗?”他的狂肆反应让颜诺气白了脸。
“难道你又忘记了,在这城里究竟谁才是更正的主人吗?”他抵着她的耳畔低语。
“我不许你……”她才一开口,他狡猾的舌就趁势探入她的双唇,在她的小嘴里肆虐,仿佛是在自己的领地一般……“唔……”她试图反抗,却遭遇更强的进攻。
他那双禁锢住她的强壮臂膀提醒了她,在他看来,她的反抗就像是蚍蜉撼树一样可笑吧?!可不到最后关头,她绝不认输,即使到了最后关头,她也不会认输!
老天,她的滋味比他想象中的好了一万倍不止!
楚天狂食髓知味的。
情欲之火自他的身上熊熊燃起,他放纵自己恣意的亲吻她、抚摸她、探索她……忽然,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抵住了他的脖子。
那是刀锋的冰冷!
“你想做什么?”他很快地镇定下来。
“放开我!”颜诺的声音极冷、极缜定。
“如果我不放呢?”他好整以暇的,没有半点要放开她的意思。
“我并非没有杀过人。”她警告道。
从那年她差点被李顿强暴开始,她就习惯了带一把匕首防身,即使在自己的城里也不例外。
“莫非你又忘了我才是你的主人?”
“沧月城只向配得上它的主人效忠。”她握刀的手很坚定,没有丝毫动摇的迹象。
“哦,所以你就千挑万选了‘英勇无敌’的建文帝?”目光扫过昔日富丽堂皇,如今却已黯淡失色的书房,楚天狂的笑容里写着嘲弄。
世人皆知,建文帝刚愎自用,无才能又偏听偏信,根本不是什么英明圣王的料子。
“你……”他的话提醒了她,她曾经是多么的愚蠢埃她不能再出错了,否则抢月城必然会万劫不复,可她该怎么做才能保全沧月城呢?
想到这,颜诺苦恼极了。
“女人到底是女人,”楚天狂放意道。“或许,我该考虑将沧月城交给李顿管理才对。”
“李、李顿?”光听到这名字就让她恶心想吐!
“是啊,李顿在陛下面前求了好久呢。”若不是他执意要亲手报复,此刻沧月城已经是李顿的了。
“这……这怎么可以!念恩才是沧月城的继承人呀!”可她的理智知道,永乐东绝对有权利没收沧月城。
“你的儿子真是老城主的种吗?”楚天狂的薄唇再次吐出了致命的言语。
“呃?”大惊失色之下,颜诺的匕首竟掉到了地上。
“告诉我,是吗?!”他逼问。
“念恩!念恩他……他当然是义父的儿子!”她急于辩解。
“义父?呵呵呵呵……”楚天狂笑得张狂至极。
颜诺这才发现,自己竟说溜了嘴喊出“义父”两个字,而他的笑声也似乎有些熟悉,莫不是……一种不详的预感袭上了她的心头。
不、不会的,堂堂的将军大人绝不会是当年那个农夫,她只是自己吓自己罢了。
颜诺如此安慰自己。
可他的眼神简直让人无所遁行,她忽然有被赤裸透视的感觉!
“或许我该告诉你……”楚天狂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杨炎忽然走了进来。
“爷……”看见里面的暧昧,杨炎吃惊地停住脚步,一时不知该转身离去还是走进来。
“进来吧。”
“是。”杨炎没有丝毫的犹豫,迅速走了进来。
“你可以走了。”楚天狂忽然变得一本正经的样子,似乎刚才的轻薄与调笑根本不存在似的。
“呃?”形势转变得实在太快,颜诺一时还转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