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想象如果她真的眼向紫蔚上了床,万一这事被发现了,母亲会怎么对付她;而她未来的丈夫,她既然已经答应嫁给他,即使婚礼尚未举行,她都不该有背叛的举动才对啊!
于是她用力推开他,抓起了被子,羞愧地盖住裸露的身躯。
向紫蔚发现她在颤抖,以为她是因为第一次而紧张,安抚地轻拥住她,“不用害怕,我会很小心地。”
她摇摇头,“对不起!”她快速在簿子上写下。
“怎么了?”向紫蔚不解。
赵偲薇犹豫了会,写字的手轻问,“我就要结婚了,本来是想创造一个回忆的。”
“结婚?”向紫蔚惊讶地睁大眼。
赵偲薇含泪点点头。
向紫蔚咬牙,“所以你想在婚前放浪一次?”他带着被羞辱的愤怒口气,让赵偲薇不由得一愣。向紫蔚快速穿好衣服,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赵偲薇以床单裹身,匆忙跟了出去,拉住向紫蔚。
“放手!”向紫蔚疾言厉色。
他愤怒地瞪着赵偲薇,没想到他心目中的仙子,不过是个卑贱低下的女子!
赵偲薇被他的怒气结吓到了,慌忙将手收回来。
向紫蔚转身拂袖离去,不曾回过头,直到大门砰然关上,赵偲薇才回过神来。
她错了!她轻浮的举动不只没有为她的回忆画下美好的句号,反而被她给摧毁了,还留下难以抹灭的污点。
后悔不已的她颓坐在地板上,眼前的视野一下子变得模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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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愚荏手里燃着烟,双眼漠然地瞧着桌子对面,埋首吃饭的女孩。
原本是完聘之后,就可以把婚礼办了,想不到母亲竟要他多关心一下未婚妻的心情,还要他抽空带她出来吃吃饭,培养一下感情。
她不过是他未来的妻子,又不是他喜欢的那种,何须培养感情?看她一路上不见笑容半朵,这婚事八成是答应的心不甘情不愿。
他喜欢女人,却厌恶受到束缚,如果不是他母亲一天到晚在他耳旁哭闹,甚至还以死来要胁,他可是打定独身的!既然拗不过吵闹的母亲,他干脆也开出了条件,他要一个过来顺受、对他在外的行径一概不会过问的无声妻子,而且她还要貌美如花、曲线玲球、气质高雅、善良又温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不能大笨。
这么严苛的条件上哪儿找?他正沾沾自喜着计谋成功,想不到母亲竟丢来一句:“赵家的女儿符合你的条件。”
他吃惊地差点从椅上跌下来,可他母亲又不愿告诉他,她是如何地符合他的条件,只是要他亲眼去证实。
她当然无声,因为她是哑巴。她气质高雅、五官秀丽、身形窈窕,要不是她个性较为闭锁,将自身的光芒隐藏得极好,这样的女孩怎么可能还能如此纯真。
她个性是送来顺受、温柔又善良,就连母亲凌虐她也不吭一声,这该说是笨还是天生不敢反抗?
不管如何,她几乎符合了他的条件,要说她不聪明,可是她却很擅于家言观色,她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只是不愿说出来罢了。
他母亲似乎早就知道这支孩绝对不会让他有任何不满,而她那一向致命的缺陷,母亲却是不容他作为拒绝的理由。
向家以食品工业起家,垄断了台湾大半的食品市场,最近几年更踏足到其它领域,银行、织品、物流、证券,均经营得有声有色,其经济实力是赵家望尘莫及的,但其家庭概况则和赵家相差不远。要说有什么不同,就在于女主人吧!
他的母亲更是千金小姐,却没有千金小姐的娇气,她从小被教导者以夫为天,不管丈夫在外行径如何,始终站在他那边的传统思想。这点赵偲薇和她很像,向愚在忍不住猜测母亲是否因为如此才看上这女孩。
他端详着她秀丽端正的容颜。只要是美丽的女人,他一向是来者不拒的。反正玩玩嘛!谁理她脑袋里装的是豆腐还是草包,快乐就好。可是赵偲薇,他就是没有办法会喜欢她,是因为这样的女孩必定会认真吗?
服务生送上了附餐,顺道问了两人,“需要我先收走餐具吗?”
向愚荏点点头,赵偲薇忙放下手上刀叉,也跟着点点头。
服务生将放着餐具的餐盘叠在一起,费力拿起来,不料一个重心不稳,餐具往赵偲薇的方向倾斜过去,未吃完的食物顿时洒了赵偲薇一身。
服务生顿时花容失色,一时间慌了手脚,竟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向愚荏只是坐着,香烟仍夹在两指之间,冷冷地注视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赵偲薇弯下身子,将滚落在地上的餐具捡起来,放在服务生手里的餐盘上,这时领班已经匆匆忙忙地跑过来,连声道了激,转头对服务生一顿责骂。
服务生已经吓呆了,领班这一骂,立刻把她的眼泪给骂出来,赵偲薇见状,连忙拉住领班的手,摇摇头。
“对不起,小姐,对不起,向先生!”领班也快被吓死了。向愚荏是惹不得的老客户,怎么今天竟会在她当班的时候捅下这么大妻子!“我会付您洗衣费的!
至于你,”领班转向声泪俱下的服务生,“你明天可以不用来了!”
赵偲薇和服务生同时刷白了脸色。
赵偲薇拼命向领班又是摇手、又是摇头,希望她收回成命。领班看不懂赵偲薇的意思,只有不断地道歉和指责做错事的服务生。
被骂的心里很不爽的服务生突然将餐盘一丢,愤怒地吼道:“有这么严重吗?只不过是不小心翻倒了而且,我为什么要这样被你骂?”服务生扭头大踏步走出去。
赵偲薇错愕在当场,眼底有好浓、好浓的歉意。
“对不起啊!”领班妹妹头上的汗水,拿起纸巾帮赵偲薇擦拭衣服上的汤汤水水,“不应该请工读生的。”
赵偲薇想请领班收回成命,向愚荏已经请领班离去。
“不用放在心上,那女孩比你想象中坚强多了。”
向愚荏淡淡地说。
咦,他怎么会出言安慰她呢?向愚荏对自己的举动也有些惊诧与不解。
他对女人其实不算好也不算坏,一切看心情做事,或许是他今天心情还可以吧。
赵偲薇点点头,表示想去洗手间一下,使转身离开了。
揉洗着身上的污清,赵偲薇深深叹了一口气。只是翻倒了餐盒,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擦一擦就好了,可是因为对方不了解她的意思,害一个女孩丢了工作,这是她最难过的。
清洗完毕走了出来,她位子上的脏污已经整理好了,不过却有一位相貌甜美的女孩子坐在她的位于上。
赵偲薇走了过去,带着疑惑的微笑看着女孩,女孩视着无睹,继续与向愚荏谈笑。
“深藜,”向愚荏要她起来,“你坐到别人的位子了。”
向深藜瞟了瞟邻桌,“那里有椅子,自己搬一张来吧!”
向愚荏微一皱眉,“你太没礼貌了。”
“我先坐下了,就是我的位子啊!”向深藜说什么也不肯让座。
赵偲薇不以为意,从旁边摊了张椅子坐在走道上。
“起来!”向愚荏沉声命令。
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向深藜不惜不愿地让出位子,“还你啦!”
赵偲薇微笑着摆摆手,仍坐在自己搬来的椅子上。
“说还你就还你,你还要害我被我哥骂吗?”向深藜恼怒地喊。
赵偲薇一愣。她完全没有这个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