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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页

 

  “这不是我的东西,是他的,他没有骗你!”

  老奶奶看不懂她的意思,以为赵偲薇在责怪,连忙连声道歉。“是我没教好,对不起!他从小没有父母,我这个奶奶又只会溺爱……”老婆婆泣不成声。

  他没有父母啊?比自己还要可怜呢!赵偲薇忍不住动了测隐之心,深深同忆起年迈的老奶奶和少年了。于是她把东西放回少年手中,笑了笑,怕老奶奶拒绝她的好意,转身快步走了。

  第七章

  回到家中,肚子快饿扁的向愚荏已在客厅等待。见她双手空空的回来,心下不由得一阵不快。

  “我的晚餐呢?”

  “对不起,我忘了带钱,我是回来拿钱的。”赵偲薇躲进着向愚荏的目光,快速钻进了房里。

  向愚荏尾随在后,看着已把钱全给了少年的赵偲薇立在床边,懊恼着该怎么把钱变出来。

  “手机呢?”他面色阴沉地紧盯着她。

  她出去了好久,不耐地他拨了手机,竟被对方拒绝接听。

  她去了哪了?竟敢不接他的电话!向愚荏胸中有浓浓的酸意流动。

  向愚荏的质问让赵偲薇吓了一跳。她连手机一起送给那少年了,这事要让向愚荏知晓,不晓得会受到什么样的责骂。

  在发抖?表示心里有鬼!

  “同样的话不要让我问第二次。”.

  赵偲薇徐徐转过身来,恐惧的目光直落脚尖,“我给人了!”

  “给谁了?”他怒问。竟敢把他的东西送给别人,连线一起奉送?难道他养了个吃里扒外的笨女人!

  “给了一个男孩,他……”

  赵偲薇还没写完,向愚荏即怒气冲冲地问:“几岁?”

  从没见过他发那么大的火,赵偲薇吓得手指僵凝。

  “不敢说?”

  他的目光似要将她生存活剥一般,赵偲薇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憋着气,直到险因缺氧而涨红,向愚荏这才恢复了点理智。

  她不可能敢在外头交男朋友的,她的胆子那么小,生性又善良,一定是另有隐增。

  他平缓口气,只是仍面无表情,“那个男孩是谁?”

  见他面色回复平常,赵偲薇这才松一口气,快速提笔写道:“我不认识。可是他很可怜,他没有爸妈,妹妹还生着病,还有很老的老奶奶。”

  “你把钱给了乞丐?”

  赵偲薇摇摇头。

  “不是乞丐?那是什么?”

  这下赵偲薇头痛了。她不想说出一开始是少年抢了她的钱,可是不说老实话,她又不知该怎么解释少年的身份。

  这需要想那么久吗?看赵偲薇脸部闪过的各种表情,表示她对这个问题极端困扰。是怎样身份的少年让她说不出口?

  “他是谁?”向思荏不耐烦了。

  “路上遇到的。”

  “既是素昧平生,怎么会知道他的家庭背景。”

  “他跟他奶奶聊天的时候我听到的。”

  “你听他们聊天内容是这样,就把钱送给他们了?”

  赵偲薇点点头。

  她似乎对这样的决定感到高兴,眼里有小小的喜悦,却又夹杂着怕被他责骂的害怕。

  “你可能被骗了。”

  赵偲薇倏地瞪大眼。不可能吧,她看他们的表情不像是骗子啊!

  “笨蛋。”他手刚伸近她的脸颊,赵偲薇连忙闭上眼,毫无防守的右脸摆明就是要让他打的。

  他忽然感觉到心脏有些刺痛感。是怎样的习惯让她在一靠近她时就有准备被掴掌的动作?她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了几年?照理说,她应该变得孤僻、自闭,或者叛逆、债世嫉俗,但相反的,她并没有。

  预料中的疼痛与灼热并没有在脸上出现,赵偲薇战战兢兢的睁开一只限,看见向愚荏的手只是停留在原处,并没有作出任何动作。

  “对不起!”赵偲薇拼命在簿上写着,“我以后不敢了,请你不要生气!”

  递给向愚荏看过后,她想也不想,即脱下身上的衣服,赤裸裸地躺在床上,张开手脚,等着他对自己的“惩罚”。

  她是从哪学来这一招的?向愚荏直觉全身血液倒流。对她来说性就是他对她的处罚手段,心中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熊熊燃起,他抓了被丢在床下的衣服住她身上丢去。

  “穿上!”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离开大楼。

  被抛弃的赵偲薇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她如履薄冰地活到现在,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说天生我才必有用的话,那她的用处又是在哪里?她用心筑起来的坚强堤防在霎时粉碎,成了一地灰烬。

  他很生气,非常非常地生气。怒火燃烧着理智,胸中有股想杀人的冲动。和他在一起是这么痛苦吗?当她每每在他的抚摸之下,当他在她身体里面时,他所看到的浑然忘我、欢愉,怎么会在她的认知里竟是处罚?

  他不懂!他一向是充满自信、才华耀人,他不懂一个躲在阴暗角落的人心里的真正想法。他以为他救了她,给了她温暖的阳光,带她脱离了阴暗的非人世界不是吗?为什么她会觉得跟他在一起和与卫若兰在一起是一样的?一样的痛苦、一样的战战兢兢、一样的视他为畏惧?

  他倏地停下脚步。这不是他自己造成的吗?是他告诉她,她只是娶进来摆着好看的而且,他要一个逆来顺受的妻子,一个不会说话的妻子,他没有施于身体上的凌虐,却是在精神上狠狠地侮辱、狠狠地摧残她啊!

  她已经没有任何自尊了,她只求身边的人能给予她一个微笑,能看到她的存在,而他做了什么?因为他把她自卫若兰的地狱里救出来,就自以为是她的救世主,所以他对她为所欲为,毫不在乎她心里在想什么。他一开始就是打的这样的主意,不是吗?因为他要预防她将来露出原来的面目,成为像卫若兰一样令人无法忍受的母夜叉!

  他自从他没有做错,那为何在面对事实的时候,他竟是这么地愤怒?她是如此的卑微,他说东,她绝不敢往西,那么认命地承受着他施予的一切,那他又何必对她生气?

  不!他气的不是她!他气的是自己!他在气自己!可笑!他为什么会气自己?他从头到尾都没有错啊!

  系在腰间的移动电话响起,烦躁的他本来不想接,但心上闪过的想法让他还是拿起了电话。仅因一个微弱的想法。

  也许是她!

  按下通话键后,他不禁失笑。她打电话有何用,她又不会讲话!但电话已接通,他也就干脆地送给对方一个恶狠狠的“喂”。

  “访问你认识一个不会说话的女生吗?”

  不会说话?赵偲薇?

  “认识,你是谁?”正处于变音时期的男孩声,难道会是……

  “她有一些东西在我这里,我想还给她,请问你知道她在哪吗?”

  “我是她的丈夫,你在哪?”

  回到家的时候,向愚荏并没有瞧见赵偲薇。

  她去哪了?在屋里追寻不着,他不禁担起心来。拨了对讲机结楼下的管理员,管理员说他并没有看到她人出去,但在顶楼的摄影机曾看到一个相似的身影。

  她去顶楼做什么?向愚荏一想到某种可能性,全身寒毛直竖。等不及电梯下降,他走进逃生梯,直冲上顶楼。他没有如想象地在顶楼边缘看到一个衣袂翻飞,悬宕在跳与不跳之间的女子,他只看到蹲在地上,看不到脸的赵偲薇。

  七上八下的石头落了地,松了一口气地向愚荏走到她面前蹲下,“你在这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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