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万分地在他的伤处印上属于她的记号。
接着,由她主导他;企图用自己火般的热情将他冰冷的面具卸下。她缓缓的
跨在他的小腹上。
“唔……”任羽韵低呼出声,好痛……她轻皱柳眉。
“你……”
她是第一次?有一种莫名欣喜在魅影冰冷的心中扩散,当然还包括连他自己
都无法察觉的心疼。
借由两人深深的结合,任羽韵将数日来的思念全都释放在两人狂野的激情之
中。
屋外冷风不断的黑夜里,正闪烁着爱的星子。
* * *
“我来。”任羽韵抢过笨重的箱子推着。
魅影看着凡事都抢着做的任羽韵深感无奈,他只不过受了点伤,瞧她紧张得
什么事都抢着做。
喀,现在又跟他抢搬这个小木箱。
“我来吧。”他轻松接过她手中的箱子,走向二楼。
“你的伤还没好……”
“不碍事。”
“真的?”都怪她力气小,才让受伤的魅影自己拿东西。
“嗯。”他语气中有着不耐烦。
任羽韵小小的身影跟在高大的魅影身后上楼。
“要不要休息一下?”她紧张的问着。
“不用。”魅影穿过长廊来到三楼。
“我来好了。”任羽韵一双小手又攀上木箱。
“滚开。”他不悦的伸出一只手拍开她。
任羽韵嘟着嘴表示不满。什么嘛!她和他都有亲密关系了,他还是对她这么
凶,从没给过好脸色。
“我是怕你的伤口还没愈合,你这么凶干嘛!”这个没良心的男人。
“闭嘴。”
“你后悔和我上床吗?”那晚过后,他比以往更冷峻。
魅影推开隐密的小阁楼木门。将她关在门外,摆明了不想回答她的话。
砰、砰!
“你回答我啊!你把我关在门外干嘛?可恶,你给我出来。”任羽韵用力敲
打着紧闭的木门,又拉又撞的。
门突然被打开,一股力量将她拉进门内。
“你……唔……”
她那张喋喋不休的红唇被魅影冰冷性感的唇封住。
良久,他才放开她。
“你真的很吵。”他一向含冰的黑眸此刻正展现难见的温柔。
一张红苹果般的小脸,正因他的主动出击而窃喜,一颗芳心雀跃不已。
“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他会吻她是不是就表示他的心有容得下
她的一处?
魅影撇开脸,不打算回答。
“难道……你还是讨厌我?”她失望的看着不肯正视她的魅影。
魅影拉开门,现在他只想静一静。
最近,他也被自已搅得一团乱,那张讨厌的脸竟然常常没事就跃上他脑海,
怎么挥也挥不走。糟糕的是,他竟觉得这张讨人厌的脸愈来愈可爱……
每天一睁开眼;就看见她那张盛满笑容的脸,一手拿着锅铲要他起床吃早餐。
不可否认,她的手艺因岱岱的亲自教导而让他几乎喜欢上她的厨艺。而岱岱更是
有意无意的拿了一堆她表演的带子给他观赏,而他确实也被舞台上的她惊艳得无
法言语。
其中更令他无法理解的是,最近他的目光竟然会不自觉的随着她跑、跟着她
转。
“你真的那么讨厌我?难道,你的心只能容下岱岱,却没有可以让我容身的
空间?”她不喜欢他的沉默,因为他的不答话往往代表默认。
她不要这样失去他。她用手环往他、身体贴着他的背,聆听着他传来的有力
心跳声,感受他的存在。
她发觉自己愈来愈贪心,原本只要自己爱他的单纯心态变了质,她要他也爱
她,要他的心里有足够摆放她的位置。
“岱岱是我唯一的妹妹,没有人能取代她的位置,她比谁都重要。”他推开
她。
“那我呢?我在你心中到底算什么?我们之间的关系又算什么?”心又隐隐
的痛了起来。
她只要一想起那晚的他是那么狂野热情的一次又一次要她,她就觉得他们之
间应该是不一样的。但,他的冷漠总教她失望。
魅影脸冒寒霜的盯着一脸受伤的她,细长的东方眼眸中没有一丝温度。
“我告诉过你,男人可以和不爱的女人上床,就跟我们现在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你这般讨厌我?难道,我真的配不上你吗?”她不懂他的
心为何总是紧闭,老将她锁在外面。
魅影晦暗的阴美恻脸透出无情的寒光。“女人只是令我厌恶的低级生物。”
推开门,他走了出去。
“为什么你这么讨厌女人?”
“你不需知道太多。”他头也不回地往楼下走去。
任羽韵痛哭失声,他的心里只有岱岱,只有岱岱才能让他牵肠挂肚。而她,
永远都无法和岱岱平起平坐,在他的心里,她也只不过是一个令他厌恶的低级生
物。
他的心……没有她的位置,没有一个可以容下她的位置。
* * *
任羽韵将自己娇弱的身影埋入橙红的夕阳余辉中,任凭海水打湿她的衣裳。
“还好吗?”桑融雪拍拍任羽韵失去色泽的苍白双颊。
“嗯。”应声之时,滚烫的泪也随着滑落。
桑融雪坐下,玩弄着细沙。“我早说过魅影是个冷血动物,你偏要去招惹他。”
她将拳头朝下微微张开,让手中的沙子往下飘落,任风吹拂。
“嗯。”是啊!可是她偏偏又无可救药的爱上他。
“他也真绝情竟然跟你说这样伤人的话。”任羽韵却还是痴心的爱着这个没
有心肝的男人。
“嗯。”一双红肿的眼眸随着日落而略显呆滞。
“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爱哭?”桑融雪晶亮的大眼直盯着任羽韵失神的黑
阵。她记忆中的羽韵是个自信满满的鬼灵精、才华洋溢的漂亮女子,难道女人碰
到了爱情就只有哭的份?
“爱上他的时候。”她心酸的回答。
果真!桑融雪无奈的耸耸肩。
“如果真的爱他,就别放弃。你应该更努力,让他知道你的重要。”若让她
见到魅影,她非把他吊起来毒打一顿不可。
任羽韵无力的摇摇头。“他的心……只容得下他的妹妹。”
所以,她才悲痛交加的逃出东堂,逃出那个布满他身影、充满他味道的地方。
只要一接触到有他的地方,她便会想赖着不走,而往往不走的后果就是被他的冷
言冷语给伤得体无完肤。
“他有恋妹情结啊?”神经病的变态男人。
“你不能了解他有多宠爱那个和他相依为命的妹妹,而我……在他的眼里只
是一个闯入他们生活的局外人。”她哭着,为他的坚强而骄傲,也为他排拒自己
而痛心。
“是吗?”桑融雪望向一片无际的大海,喃喃的道。
突然,她想起那个救了她一命的男人;不可讳言,她的确想念那晚那个抱着
她就跑的黑衣帅哥。
“上次出任务受的伤好了吗?”任羽韵抹去伤心的泪,睁着一双红肿的核桃
眼担忧问道。
桑融雪表面上的职业是报社的一流记者,但私底下却是黑市赫赫有名的情报
高手。黑市中人皆唤她“天使”,一个长相甜美、宛若天使的美女,却到处窃取
别人出高金所要的情报。而通常她都不负金主所望,将金主要的资料在约定的期
限内交到金主手上。而上次竟然在资料拿到手之际不小心触碰到对方设置在隐密
处的警报器,害她挨了对方一枪,不过却意外的被一个不认识的男人顺手救了小
命一条。
醒来后,她发觉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又戒备森严的地方,害她费了九牛二虎
之力才从那个地方出来,那个男人看来也不是个简单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