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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页

 

  何钊仍没忘记乐极生悲、纵欲成灾的道理,于是先从热吻中撤退,只是仍恋恋不舍地凝视着她蒙蒙的眼,红红的唇;思忖着她不只是水做的女人,也是个有欲望的正常人。

  “你听清楚喔,我现在要为刚才这一吻交代理由。”

  “理由?”她的眼神这才恢复清澈。

  “对啊,你不是随随便便的女人,我不会忘记吻你是要给理由的。”

  她随即点头的模样教他生气,但他没表现在脸上。

  “我的理由就是,我老婆心地善良,不忍杀生,见到要气绝的鱼儿就难过得哭个不停;我为了安抚老婆,所以才会吻她。”顿了下,他继续:“我们是正在度蜜月的夫妻,我想这个理由应该可以成立。你同意吧?”

  她又点点头。

  他将诅咒融进一声哼笑里,笑里另外还有自嘲的成分。他竟允许自己受控于她的情绪,她的想法。明知道她刚才也很享受那一吻,他还得为她找个台阶下。

  “要不要继续钓?这次我来钓,钓到了让你放生?”问罢他重叹一声,在心中自问:若她真作了他老婆,他竟不是要一辈子都像这几天这样伺候她的情绪?

  考虑了一下,她又点点头。

  “先提醒你喔,等一下要是再有鱼儿上钩,你可千万别哭,哭了我还是会吻你喔,再吻的话,理由就是——同上次!”

  她噗哧一笑,忘了刚才的心虚感。

  “唉!我真是个苦命的男人。”还是要发一句牢骚。

  “又怎么了?”狐疑看他。

  “明明你只是我的假老婆,但我还是得像个真老公一样地讨你欢心。”

  “假老婆”一词教她沉默了,接下来的钓鱼时光里,她一直在心里提醒自已,再当两天他的假老婆就可以结束美假了。

  整个卧室沐浴在银色月光下。但这一夜,何旭敏连装睡都装不好。

  因为白天在清醒状态下和何钊经历了那一吻。

  她轻轻地翻转身子,看见了地板上背对着她侧睡的他。

  怪了。他今夜怎么睡得这么香……还不停的在梦中发出声音?

  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怒意触动了她的腿。

  她踢了下他的脚,狠狠地。

  “何钊!”

  他缩脚,身子蜷得更紧一些。

  又一踢!

  “唔——”发出声音,人没动。

  “你不要一直发出怪声啦!”踢,踢,踢。他终于转身向她。

  “踢我干嘛啦?!”

  “你不停地发出怪声,吵得我没办法睡啦!”

  “怪声?”醒了。“可能是我在吻你吧。”

  她咬咬牙。“作梦!”

  “应该是吧,你在床上,我在地上,我没有隔空接吻的本领,所以应该是作梦没错。我正在梦中跟你接吻,你为什么要毁掉我的春梦呢?”

  “你——”

  “好好好,别生气别生气,我是骗你的啦。其实我刚才梦到的是两只老鼠在地板上跳华尔滋,怪声可能是我在模仿老鼠的叫声。”

  “老鼠?!”她霍地坐起身,紧紧抓住被子。“在哪里?”

  “在我梦里。”他也坐起。“原来你怕老鼠。别怕别怕,跳华尔滋的老鼠也没我的吻来得可怕,你不让我吻你,那就只好让老鼠在你床下跳舞了。”

  “你……你知道我怕老鼠还说这些话来吓我!你想害我整夜都睡不着吗?!”她的惊恐已盖过忿怒。

  “那不然我陪你睡大床好了。”

  “你说什么?别以为我白天接受了你的吻就表示你晚上可以上我的床!”

  “‘接受’了我的吻?”承认了吧。

  “我——”无话可说。

  “好好好,我去睡客厅,可以了吧?”

  他当真立刻抓了枕头跟毯子就站了起来。

  “你……你不能去睡外面啦。”气焰少了很多。

  “我一出去老鼠就跟着出去了,不好吗?”

  “不要再提‘老鼠’了!”

  “不提、不提。那你告诉我,我现在要怎么做?”

  “你坐在地铺上守夜,让我安稳睡觉。”

  “守夜?”他把毯子枕头扔回地上。“你不担心我守着守着就爬上你的床?”

  “何钊!”

  叩叩叩,姑妈轻叩房门。

  “何钊,电话。”

  他一听见叩门声就火速拾起枕头扔上大床,收地铺进柜子之后,立刻应门。

  “姑妈!”

  “你妈打来的,有急事。”姑妈把无线电话交给他。“刚好你们还没睡。”

  姑妈是否听见他俩“聊天”的声音了?他谢过姑妈,关上门。

  “妈喔,我何钊啦,什么事这么急?我在度蜜月耶,这边现在几点你知不知道?”抱怨之情十足。“哦,回来啦?回来就回来嘛,何必这么急着跟我讲?……知道了知道了,我尽快改航班就是了……她哦?不必跟她解释啦,提前回去她高兴还来不及哩,解释什么……不会啦,没什么好不好意思的……好啦,就这样啦,姑妈那不会有问题,我会跟她说是公司临时有事,所以才要提前回去,不会害你出丑的,你别担心啦……嗯…!不要再交代了啦,我要挂电话了。”

  收线他就下楼去了,放好电话,搪塞过姑妈之后,又回卧室来。

  “你老婆回家了,我们必须提前回去,以免度蜜月的事件穿帮?”

  何旭敏见他重打地铺,一副不打算提那通电话的样子,于是自己问了。

  “你都听出来了,还问我干嘛?”他躺下一盯着天花板的一角。“运气好的话,明天起你就可以不当我假老婆了。现在你可以安稳睡觉了吧?”

  好久没听到她的回答,他忿忿转身背对床,再也不发出怪声。

  问题是,没有怪声她还是睡不着,非关老鼠。

  很抱歉,我只能当你一天的新娘,后会有期!——留下这张字条是李舒蓓出的主意,她认为这样做足以使她老爸在何家面前感到理亏,不敢找何家麻烦。

  至于李舒蓓去而复返之后给何母的解释:婚前她曾获某位大师指点,她与婆婆注定不合,为解此厄运,只有在结婚当晚躲起来,至少得躲一个月,还得瞒着所有人,包括新郎在内,否则此厄难解。如果她躲起来的一个月内,何家未出任何大事,则日后不但婆媳能融洽相处,新郎从此更是鸿运当头,锐不可当。这是何钊想出的办去,他认为低能老母必定会深信不疑。

  事实上,何母的确不疑有它,不但原谅了新媳妇,甚至还嘉许她,为何家作了那么大的牺牲;至于何到的岳父李老板,所持态度则是:女儿回何家就好,从此他不必再看何家人的脸色。

  所谓“躲起来”是躲到日本去了。李舒蓓的原住民情郎经日本一家音乐制作公司发掘,刚赴日接受一系列的训练课程,依约得在当地待上一年。分离没多久,李舒蓓已难耐相思之苦。幸好何钊跟她配合得天衣无缝,她可以趁替何家解厄的这个月,顺便解解自己的苦。回来之后还可以暂住何钊的公寓,当一阵子何太太,离婚之后保管老爸拿她没辙。

  “怎么样?掳获你梦中情人了没?”

  “哼,那要看是哪方面了。灵魂可能已占有了一部分,关系可是一次也没发生!”

  “哦?战果很不理想嘛。看不出你是这么‘肉脚’的男人耶?”

  “妈的你敢笑我?要不是你提早回来,我说不定已经占有那个圣洁高贵的灵魂了!你干嘛提早回来?”

  白天都见不到他的人,日子愈过愈觉得闷;而且他的经纪人好像已经不太高兴我住那里了,所以我才决定早点回来。我也差不多该作第一次产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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