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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极力从情感上与他保持一段距离,但那并不能阻止他与她四目相碰。

  愿意收养五个无家可归孩子的女人,肯定是个非同一般的人。痛失丈夫,她仍一如继往抚养着五个孩子。在经历了如此巨大的精神创伤之后,她需要孩子们,孩子们也需要她。

  然而,她所做的,决非简单地抚养他们。她无微不至地关照他们,疼爱他们,在他们的母亲死了之后,给他们以母爱,教养他们。如果有人给世界上最幸福最适应生活环境的孩子设立一种奖,他认为,这个奖非他的孩子们莫属。而这一切全应归功于莎拉?柯林斯。

  他打心眼里感激她,却不知如何表达才好。他欠她太多的情,这是他回报不了的。但仅是感激,却又远远不能解释得通他对她的情感。

  每天,他亲眼目睹她对孩子们自然流露出的爱意,关切和温情。他心急急情切切地想要获得她的恩宠。成为他人心里世界的中心是什么味道?成为莎拉的呢?他心里非常想要了解这一点。

  一个声音突然闯入他的绵绵沉思,过了一会儿,他才搞清楚,这是鸡在咯咯惊叫。他第一次明白,鸡在半夜碰到突发情况,会猛然咯咯惊叫的。他还未来得及将脚伸到地面,两条牧羊犬便狂吠起来。

  黑暗中,他伸手摸寻裤子。他穿上了裤子,套上鞋子,这时忽然听到乒乓一声响。他的脊梁一阵发紧--有人在客厅里。听到一声低声诅咒--原来是莎拉。

  他来到厅里,厅里空无一人。藉着厨房射过来的灯光,他见通常锁着的枪柜玻璃门晃了一下又关上了,枪架上空出了一个位子,这就是说,有一支枪不见了。他快步走进厨房,刚好看见莎拉冲出后门去。

  他心中嘀咕,究竟出了什么鬼事情啦,这时,他发现她穿着一件肥大的T恤衫--与她给他穿的那件极为相像,脚上没穿着那双她成天穿的靴子。他跟着她,她离开门廊冲进雨水中,一只手提着枪,另一只手握着一只手电筒。

  莎拉由于凝神倾听鸡的咯咯惊叫声,而没有察觉摩根尾随她从屋里走出来。她穿过密密细雨,跑过院子,奔出后院门口。来到鸡舍,她猛然掀开门帘,摁亮手电。鸡的惊叫声和拍翅声碎然沉寂下来。鸡舍内弥漫着扇飞起来的尘埃和饲料微粒,飘飞着一根根羽毛,没见到人影,也没找到引起鸡骚动不安的东西。她踌躇了一会儿,握着手电筒的那只手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这时,鸡舍外的一个鸡场传来更响更惊慌的鸡叫声。她急忙蜇转身朝门外跑,一头撞到一个坚实的东西上,她恐惧得心儿堵住了嗓子眼,张口想叫又叫不出声来--摩根的双手抓住她的肩膀,她双眼死死盯瞧着摩根的脸。

  “怎么回事?”

  眼下,她顾不得欣赏他那光滑的胸膛,一心只想着外边出了什么事。“外边那儿,”她说,舒了一口气。

  来到鸡舍外边,她将手电宽阔的光柱朝头一个鸡场照射,什么也没发现。但在第二个鸡场,那只羽毛艳丽的大公鸡--康妮从孵化之日起就取名为伊斯特的大公鸡,恐慌地拚命拍打翅膀,撕破嗓门尖叫。原来,是一只负鼠咬住了它的尾巴羽毛。

  莎拉推开鸡场的门,接着急忙用手抓住歪倒向一边的门扇--门扇下部的较链坏了,这个锈蚀得厉害的铰键也许是被马儿踢坏的。难怪负鼠钻得进来呢。

  那只负鼠在手电光柱照射下一点不惊慌害怕,也不怕这两个人。莎拉朝它又喊又叫,又用枪管戳了戳它。这个麻木不仁的家伙眼睛都没眨一下,一心只在它那眼看到手的晚餐上。

  “休想得逞,”莎拉喃喃说。“拿住这个。”她将手电筒往摩根怀里一塞,准备着用枪管拨打负鼠使它松口。要是这时她开枪射杀负鼠,会连带可怜的伊斯特一块杀死的。

  负鼠终于松开了口,口里咬着几片艳丽的尾巴羽毛,蹒跚地溜到墙角落。莎拉一只手搂起伊斯特大公鸡,另一手仍然将枪对着负鼠。她把伊斯特从一个小门放进里面的那个鸡笼里。大公鸡欢快地跳跃了几步,高声欢叫,拍动双翅。刚刚逃脱负鼠的撕咬,大公鸡就傻乎乎忘了害怕,想要从小门钻出来。莎拉迎头将它关在笼里。

  “往后退退,”她对摩根说,目光仍盯在那只负鼠身上。“快走,你这个可恶的偷鸡贼。”

  摩根将手电光追照着负鼠,她把负鼠赶到离鸡场几英尺远的地方时,将枪抵住肩头瞄准。见鬼,她讨厌杀害动物,哪怕是对那些想要偷吃她的鸡的凶兽,她也不愿杀害。这些蠢家伙,干吗不能到外边的树林去吃老鼠呢--如果迫切要吃东西的话。

  摩根理解了她的犹豫不决。他从她手里抓过枪来,把手电筒递给她:“你想要它死呢,还是让它逃生?”

  莎拉擦掉脸上的雨水,凝望着负鼠,负鼠旁若无人般慢吞吞朝水塘爬去。现在,这个家伙知道了她的鸡在什么地方,如果放它走,它又会溜回来咬死地的鸡的。

  “要它死,”她回答说,心里一阵恶心。

  眨眼功夫,蓝黄色的火光从枪口喷出来,枪声震耳欲聋。即使心里有了准备,莎拉还是吓得抖了一下。

  负鼠跳了一下,跌落地上,死了。摩根转身,面对着她,嘴角微露笑意:“你总是用零点三零口径枪射杀这样的小动物吗?这真有点像用苍蝇拍打苍蝇一样。”

  莎拉站在雨中,耸耸肩头,回报了他一个微笑:“偶尔而已。”

  她返回鸡舍,查看是否还有祸害留在里面,摩根没有跟她进去。一会儿后,她听见锤击声,出来一看,见他在将那扇坏门钉死起来。

  “今晚暂时凑合一下,”他说,“明早我再给门装新铁链。”

  “谢谢,不用你做了。这儿四处的活儿你干得够多的了。由我来装。”

  摩根瞧了她一眼,将电筒光朝头顶上照了照:“如果你干我干都一样的话,由我来干吧,我可不乐意无所事事到处闲逛。”

  莎拉本想开口说,他没有必要替她把这儿的所有活儿干完。事实上,他替她干活,倒使她心里感到不舒服。事事依赖他和他的帮助,对她来说倒是轻松容易的。但几天后他带着孩子们离去了,她就更难办了。

  然而,她没机会说出心中的想法。这时,天空裂了口似的,大雨倾盆而下,泼到他俩身上。

  “我们走吧,”摩根在暴雨中喊了一声。

  走过鸡舍门口时,他伸手拉熄了灯,一只手将门拉闭起来,另一只手搂着她,快步往外走,两只湿滚滚的德国牧羊犬高兴地扑到他们脚下,接着转身朝屋后门廊奔去。一路上,莎拉的脚都未接触地面,任由摩根抱着走,他俩被雨水从头脚淋了个透。

  摩根掀开门帘,一步两级大步跨越。他的手抓着她的手腕,拉她走过台阶,来到门廊里。她站立着,上身伏在他那被雨水打湿的宽阔的胸膛上,她双手一挥,她那遭雨水弄湿的长发飞绕到他的颈上。

  她急促地吸了一口气,他俩的肉体之间仅隔着一层雨水浸湿了的薄薄的T恤衫和裤子。摩根弯腰把枪放在旮旯里,紧接着双手搂住她。闪电和厨房的亮光,照亮了黑暗中他的脸,他脸上显出一副毅然的神色,她觑了他一眼,见他那黑亮的眸子射出炽热的火焰,似要将她吞噬掉,他深沉地唉了一声,闭起眼睛,使劲将她搂贴在他胸口上。他向她低下头来,她的双唇渴求地张开着。他趁机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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