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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儿戏冲着他又是一笑,同时走到木屋前,准备扛起斜靠在屋墙边的一块木板。可木板才刚离地,她随即重心不稳地连退数步,往后倒下--

  「你在搞什幺鬼?」

  司空聚低吼一声扶住她,另一只手则顶住准备砸向她的木板。

  强健的男性胳臂提供丁儿戏有力的支撑,被纯粹属于他的男性气息所笼罩包围,让她感觉安心,她知道聚哥哥还是在意她的,不会丢下她不管。

  「我准备摆桌子吃饭。」她站稳脚步,准备再扛起木板。

  「摆桌子?」拿木屋的门?

  司空聚不可置信。

  昨日,她突然在两个小鬼面前抱住他,扰得他心烦气躁地丢下她径自走回木屋,企图冷静思绪。岂知,他因为关门太过用力,使得早已虚弱不堪的木门应声倒下,还差点砸到追着他进屋的丁儿戏。

  原本,他打算今天再将修门的工作交给阿徒去做,却没想到现在那扇门即将被扛去当桌子。

  「屋里原来的那张桌子呢?」司空聚嘴里虽然如此问道,但还是帮她把门板直接架放在堆好的石块上,以免她不小心在他面前「失手」砸死她自已。

  「那张桌子拿来放娘的牌位了。」丁儿戏理所当然地说道,跟着想起最重要的一件事。「对了,聚哥哥你今早还没跟娘请安呢!来--」她主动牵起司空聚的手,匆忙拉他进屋。

  一在牌位前站定,丁儿戏立刻双手合掌,闭起眼诚心默祷。

  半晌,当她抬起头来,才瞧见司空聚的视线始终锁定在自己身上,未曾移开。

  「怎幺了?你……不和娘说说话吗?」

  他摇头,仍盯着她,目光深沉。

  「可娘一定很高兴能见到你。」她嗫嚅着,眼眶不由自主地微微发热。「还有爹,他一定也很想你……」

  司空聚拧起眉峰,见她似乎又有落泪的迹象,烦躁的情绪忍不住又升了上来。

  「聚哥哥……你是不是在为爹的事生我的气呢?我……」话未完,她果然摀着脸哽咽起来。「对不起……」

  昨晚,她已经哭着将在城里遭抢的经过告知他,并且不断为弄丢父亲牌位一事自责道歉。

  是的,他确实生气!他气她竟然会如此不顾一切,千里迢迢地执意寻找他,难道她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吗?

  「我没有怪妳,不准再哭了。」他沉声命令道,只求她能立刻止住泪水。

  「可是我真的对不起你……我把爹弄丢了……」一想到爹的牌位还「流落在外」,她哭得更凶了。

  司空聚翻了翻白眼,努力捺住性子。「我说过了不怪妳--」揉揉额角,他觉得头痛起来。「或者,我才是那个该说抱歉的人,毕竟这些年来都是妳在替我照顾爹娘--」

  闻言,丁儿戏突然一头扑进他怀中,抱着他哭得更是万分凄惨。

  「不不,我不好、一点都不好,我没有照顾好爹娘……」她哭着指控自己。「都怪我,如果我没有跟着染病,爹娘也就不会生了病还乏人照料……」

  那年,黄河决堤,她和爹娘虽然逃过了水患,不过接下来城里瘟疫肆虐,她和爹娘都不幸染上,甚至病况一度危急,连大夫都摇头放弃,可她终究年轻,还是挺了过来,但爹娘他们就……

  「这不是妳的错,而且我相信妳已经尽了力。」司空聚就事论事地安慰她。

  自从丁儿戏踏进司空府的那一天起,她侍奉他的爹娘,比他这个亲生儿子还要尽心尽力。他相信她是真心孝顺他的父母,也深深为他们的死自责着--

  父母亲生前喜爱她,将她当成一家人,他并不反对,可唯独她所被赋予的「妻子」身分,犹如芒刺在背,无时无刻不扎得他心烦难耐。

  因为,他根本就不需要妻子!

  那只会是他的累赘与负担,成为他永远摆脱不掉的羁绊。

  「聚哥哥你……真的不怪我?不生我的气?」

  丁儿戏倚着他的胸膛,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全抹在他的衣襟上。司空聚忍耐着她的「亲近」,粗声道:「我不怪妳、不生妳的气,现在,是不是可以把妳的眼泪收回去?」

  「聚哥哥,你真好,我真高兴。」丁儿戏搂抱住他,感伤的泪水转为喜悦的感动,依然泪流满面。

  「我说了,眼泪收回去,不、准、哭!」

  司空聚耐心宣告用尽。她如果天天这幺哭上一回,他肯定会被搞疯掉!

  「妳再哭,我现在就把妳赶下山,听到没?」他威胁道,粗鲁地将她一把拉开。

  「不不,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不能把我赶下山……」丁儿戏慌张地以手心手背拭泪,仰着小脸真挚宣告,泪眼汪汪得像个乞怜的小狗儿。「我答应过娘要找到你,并且好好照顾你……」

  「我不需要妳的照顾。」

  司空聚咕哝着转身不再面对她的可怜兮兮。

  「要的要的,你当然需要我的照顾。」丁儿戏跑到他面前,认真说道。「我已经问过阿徒了,你平常忙着挖山洞,都是他在负责张罗吃的,可他毕竟年纪还小,一旦没钱买吃的,他就只能去偷,这样不成,迟早会被抓到送官府的。所以今天一早我和傻愿就跑去林子里挖嫩笋来煮了,瞧,一点都不用花钱,也不必偷别人的东西。」

  她说得头头是道,顺理成章,似乎有那幺一丁点儿打动了他,但司空聚很快地又拉回理智。

  「这里豺狼虎豹什幺都有,你独自在林子里乱跑,危险得很--」

  「什幺都有吗?」丁儿戏双眼为之一亮。「那表示可以抓来吃的东西也不少喽!」

  这女人显然没听懂他的话!司空聚深呼吸,强迫自己口气和缓。「总之,这里不适合妳,我今天就去托人带妳回家。」

  「不,我不回去。」她拚命摇头,低喃道。「而且……我也回不去了。」

  「回不去?」

  「因为……」她迟疑了下,支支吾吾。「因为……我的盘缠已经被抢光了,而你又……又……」

  「而我又没钱,是不是?」他挑眉接话。

  她坚决摇头。「不管有没有钱,我都不回去,就算你硬把我送走,我还是会想办法再回来的。」

  司空聚不以为然地嘲笑她的天真。「妳回来也没有用,我不会一直待在这里,也许明天妳一睁开眼,我和阿徒就已经不知去向了--」

  「没关系,我还是会找到你的。」她信心满满。

  「找?谈何容易!」他轻哼,开始对她的「过度乐观」感到有些生气。「不是每次都有天降的好运可以让妳误打误撞找到我的,妳懂吗?」

  「但是娘去世前说过,我和你如果真有『缘』,那幺无论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的。」

  「缘?」他冷斥道:「你就为了这幺一个字,把自已全给赌上了?」

  「可我真的找到你了呀!这就是有『缘』。」

  她灿烂的笑,令司空聚隐忍着的烦躁情绪无处可发。这女人到底在想什幺?

  丁儿戏笑着趋向他,郑重而神秘地说道:「不论你去哪里,我有护身符,一定可以找到你。」

  「护身符?」

  「嗯,幸好我特地藏了起来,才没有被抢走--」她面露得意之色,突然伸手解开自己的腰带。

  「你在做什幺?﹗」他低叫出声,被她突来的「宽衣解带」行为吓一跳。

  「我拿护身符给你看,我把它贴身收着呢﹗」她低头忙碌着,脱下外衣露出一截肚兜。

  司空聚沉下脸,伸手按住她忙着解衣的小手。「别在男人面前随便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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