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晚了些,但时机抓得好;正所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司将淳以同样的低语回应他。
“赶明儿,你得好好向朕解释,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有关这咒术的始末,始终是道谜;虽然京城里的判官已处了岚儿极刑,前因后果却仍未弄清楚。
“如果你能向我解释清楚纹玖说胤焦僖目尚ι笈校投怂茄铩⒒鸱僦蹋业比痪湍艽鹉闱О俑鑫侍狻!彼窘揪救徊辉玫氐蜕馈?BR>他虽然性格狂放,但以往仍遵守着最基本的君臣之礼;这一次,因为事涉他心爱的女人,才让他的口气不受控制地冲了起来。
“你在怪朕了吗?”圣上轻笑,对他的无礼与隐怒不以为仟。“唉,何不问问你怀中的女子?她什么都不反驳,无异于俯首认罪,朕纵是天子也是没辙啊!”
司将淳冷哼一声,—直俱在他身侧的虚弱岚儿,微微地扯了他衣襟。
“司将淳,你流了好多血,不赶快去找大夫救治吗?”岚儿好怕再度面临失去他的痛楚;纵使司将淳曾伤她至深,但她仍不争气地不忍看他受痛楚。
“司爱卿。”圣上以众人都听得到的声量,朗声说道。“随朕回宫去,好让太医为你疗伤诊治。”
“谢主隆思,但司某不意入宫。”只要证明了岚儿不是妖女的事实,他就没有耐性和一大群不相干的人搅和在一起。“恳请圣上恩准微臣回府诊治。”
望着司将淳自始至终都紧紧环抱着那小女人,铁臂占有性的圈围,十足的保护意味,圣上自是明白他的心思。他挥了挥手,说道:“去吧!”
得到允许,司将淳怀拥着岚儿,往停置快马的方向,纵身飞去,
此刻,谁都没有岚儿来得重要,他只想速速带着岚儿返回他的府邸;就算是要疗伤,他也要在僻静之处,只让岚儿一人伴着,抚慰彼此受惊过度的心。
第九章
回到幽篁居后,因为有青史贤先行一步回府的吩咐与布置,各式伤药都已齐备,而专治外伤的大夫也已经过府来待命。
司将淳带着岚儿策马回府之后,立即被战战兢兢的人们包围住,小心伺候着,大夫为司将淳疗着旧痕新伤,而下人们则是以和善的态度,服侍岚儿洗浴与用餐。
就在一切杂务都办得差不多的时候,司将淳突然使了个眼色,要两个身强力壮的家丁,拦着正打算进来的青史贤,不让他踏入幽篓居。
“交代下去,不许青史贤靠近幽篁居半步。”经过—番调理之后,司将淳的气色与体能明显好了许多,他有力地下达命令。
“司将淳,我听到你说的话了!”青史贤在外头又气又恼,忍不住跺脚。“为什么不许我进去?”可恶,他召来大夫、调集人手,为他们干了多少好事,现在吃饱喝足、矜香帐暖,居然就跟他玩起上树拔梯的游戏!
司将淳简单地解释道:“因为前车之鉴。”
上回他遇袭,正需要软玉温香的慰借时,青史贤故意将岚儿挡在门外的事儿,至今他还没忘呢!
“喂,你竟敢这样对待我?”前车之鉴又怎么样?不过他已经改过迁善了呀!“司将淳,你知不知道今天我带了多少精锐的镖器出门,要是你再不出现,我这个好哥儿们可是会帮你劫岚儿的啊!”他对他是这么这么地好!
“哦。”司将淳冷漠地应了一声,表示他听到了。“好吧,念在你还有点诚意的分上,后天晚上就会接见你,回房去等着吧。”
青史贤气得跺了跺脚,没辙地离去了。
忙进忙出的下人们,在主子的坚持叱退之下,也纷纷离去。
堂皇一室里,只剩下两道各怀心思的人影,司将淳神色自若、潇洒如往地斜倚坐在酸枝木桌旁,矫健有力的双腿微微曲分地抵着地面,张扬着嚣狂的气息,岚儿则怯怯地站在这屋里离他最远的地方。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人影,最是容易让人触景伤情。经过刑场一番生死交关、有惊无险的阵仗之后,回归平静,纷乱的心情慢慢沈淀下来,竟然只剩下茫然。
明知他无意,却又感觉到他好似有情的茫然……
“岚儿,过来。”司将淳上身赤裸,阳刚而悍劲的肌肉曲线,在室内放射着热力。
宽敞的空间,因为他的存在,变得炽热而狭小。他的一双精光,准确无误地扫射到岚儿的纤影上,岚儿不想再为他有任何的悸动,却又忍不住心怦怦。
“岚儿!”这一回,他微微地提高音调。
岚儿忍不住举步朝他走去,在他面前五尺之处停定。
虽然两人距了两臂之遥,可司将淳身上的灼烫热度,依然烘热了岚儿的俏脸;玉肤上开始渗出一点一点的香汗,细细地滴消着,就像是最细致、最温柔的爱抚,让岚儿的感觉神经敏锐到了极限。
她僵立着,几乎不敢动。
“过来一点,岚儿。”他温柔而耐心地诱哄着。
岚儿妥协似地往前一小步,怯怯站着。
司将淳危险地瞅着她,湛然青眸燃烧着让所有女人都虚软的炽光。“为什么不敢靠近我,我的岚儿?”他的嗓音嘎哑,却意外地带着委屈。
岚儿几乎是马上地心软了,她根本没有招架司将淳的能力。
“太……太靠近你,我没有办法想事情。”其实……何止呢?接近他的攫夺范围,她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岚儿不想再像过去一样,轻而易举地被他攻城略地。她希望能够保持最清楚的神智,不被对她其实无情的司将淳惑住,给自己惹了笑话。
司将淳铁臂一振,岚儿纤柔的娇躯立即跌落到他的怀抱中,他悍然说道:“在我的身边,你不必想任何事情。”那日是保证,也是命令;从今以后,他会为她遮风挡雨。
岚儿想出言反驳他,但司将淳已抵着她的粉颈,细细地嗅闻着,那灼热的呼息,让岚儿不知所措。
她原本清明纳裰牵言谑俚穆傧葜校コ梢黄杳!?BR>“司将淳,我……我觉得我们应该保持距离……啊!”她惊讶地低呼一声,声中有着含情女子的娇媚,杏目圆睁着。
司将淳滑溜的舌头滑过她的粉颈,那柔软而亲昵的触感逗人脸红、这个邪气的男人,正渴望着她的处子香泽。
岚儿忙不迭地捂着粉颈挣开,不可思议地惊问道:“你……你在做什么?”
他的神情好无辜、好委屈。“我想吃你的泪水。可你都不哭,那我只好舔你的香汗,聊腾于无喽!”
说罢,他又拉回了岚儿;强悍地吸吮着她颈侧细致的肌肤,看着那一抹抹羞人的红晕浮起,像是宣示了他的所有权。
岚儿是他的,他一个人的!
岚儿很想保持理智、很想和他拉开距离,可是司将淳太强悍,他的气息盖过了一切,连带也将那些疑虑与悲伤全部遮掩;在他的身边,岚儿只能想着他、贴着他、满心都是他!
她嘤咛了一声,柔媚的身子倒入他的怀中,再也无法抵抗他让人融化的气息、
司将淳索着岚儿的幽香,深深迷醉。他知晓岚儿心里的顾忌与犹疑,岚儿被他弄糊涂了,以为是他仍然在玩弄她的情绪与反应,但—一其实不是的!
司将淳不是不想解释,但此时他不想坐下来作感性的谈话,万话千言又有什么用呢?他是行动力大过—切的男人,宁可用浓郁的爱意裹着她,那便已足够。
此时。他只用最亲密的仪式,将火热的内心敞开。任由她探触。
司将淳紧紧地楼住岚儿,将他带着异国狂野魅力的脸庞埋在她柔软的丰盈之上。那直接的接触让岚儿—身热烘烘的,但她退不得,司将淳敞开的双腿已经邪恶地围困住她,无助的岚儿只能任由他恣意妄为,一双纤白的柔夷无力地扣着他的肩膊,全然臣服。
司将淳的嘴唇蜿蜒直下,在岚儿意乱情迷之际,迅速地用牙齿扯去她的所有衣带。束缚一解开,层层叠叠的淡彩衣衫几乎在同一时间轻巧地滑开,像那被徐风儿吹开的纱帐,泄出了烂漫迷人的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