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以後是不是得小心被狮吻?」
「这么怕,就离我远一点好了。」她作状推开他。
「唉——别跑。」他把她抓回来。「谁说我一定会被狮吻?也许是你被狮吻。」
「你这头狮?」她伸指点了点他的鼻头。
家驹呵呵笑着,不承认也不否认,可是神情很自负。
她想了一下。「也好。要较劲才会有意思,要不要接受挑战?」语言和神情皆充满了挑逗性。
「才几天不见,我的宝贝变得好热情、大胆。」他斜扬起左嘴角浅笑,淡淡的,带着点性感与危险的意味。
「你忘了我本来就大胆,要不然怎么敢在婚礼上咬你?」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整个人贴上他的身体,密得没有缝隙。
浴镜中反映出他的强壮与她的柔美,那是一幅很美的画面,但家驹却无心欣赏。
她有事瞒他!他强烈感觉到。
她在性方面不如她平时作风大胆,若说是「小别胜新婚」,也未免太热情了。他不在的这几天,究竟发生什么事?
「分开这么多天,你有什么话要告诉我?」他试图引她说出来。
「有。」她低语,神情有些哀怨。
「告诉我。」
她幽幽地轻叹一声,像在诉说:不要问我,我不会告诉你的。
这令他更感觉到不寻常,但他不能心急追问,以免她一句也不透露。
经过一段长得教人窒息的时间,她才抬起头望定他,深情款款的说:
「我爱你,家驹。」
家驹听了不禁皱紧双眉。
他并不是不高兴听到她说这句话,而是恼她隐瞒事情不愿对他说,现在又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我爱你」,分明是要转移他的注意力。
他是个很有耐性的人,但这个时候却也失去耐性,想要强迫她说真话!
「我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温水继续淋在两人身上,家驹以食指勾起她的下巴,直接问她:「不过,我总觉得你有事情瞒着我。」
好敏锐的感觉!蓉蓉钦佩地想。
他会知道她在想什么?不可能,他只是多疑而已。
「你真没意思!人家在对你示爱,你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噘起嘴娇嗔道,佯装生气的转过身,仰头接受洒下来的水。
他把她扳转过来。「我当然很高兴!但你——」他要说的话,全被蓉蓉用嘴唇给堵住。
她的吻落在他的耳垂、颈项、胸膛,而她的双手也没闲着,在他身上四处游走,有时轻抚、有时重压,像在替他按摩一样。
当她的唇来到他的下腹时,家驹骤然弯身用力抓起她,满面怒容,彷佛在生气,又似在隐忍着什么,气息浓重的说:「够了!」
「你不喜欢我这样做?」她受伤地道。
「你有话没告诉我。说,到底怎么回事?」
她嘴一瘪,扑到他身上,哭了出来。「你回来了,我好高兴,可是那种重逢的感觉一点也不真实,好像你随时会不见。还记得那一天的情形吗?我和你在街上走着,内心被幸福感包围着,谁知你却一下子被人抓走。
那时我每天提心吊胆的,就怕绑匪对你下毒手,那么我就永远都见不到你了。我真的好怕好怕,你知道吗,家驹?」她越说越激动。「我需要摸摸你、抱抱你,否则我会疯掉!」
家驹紧紧地抱着她,紧得她的肋骨几乎快被压断。她的身体颤抖得好厉害,看来她受到的惊吓比他所知的要来得巨大。
她的感受他能了解。就如同上次她生病,他也是恐惧得无以复加。
那种不确定、生死茫茫的无助感,最需要得到彼此的慰藉。
「我何尝不是?」他的声音降低了两度,低沉且轻柔。心中的疑虑,一扫而空。
她眨着红通通的眼睛望着他说:「以後别再让我担心了。」
「不会了。」
「你发誓?」
「我发誓。」
蓉蓉总算破涕为笑,重新偎入他怀中,调皮的伸出舌头舔他的喉结,他粗喘一声,捧着她的脸疯狂的亲吻起来。
慾火一燃,一发不可收拾。为了阻止自己发出愉悦的呻吟声,她咬住自己的下唇,无言的催促他快点征服她。
「喊出来!」他命令道,并将她修长的腿抬至他腰际,灼然的坚挺抵着她柔软的入口,「我想听你的声音。」
「嗯——」她主动挺身使他滑进她体内,不等他摆动就自行律动起来,纵情发出荡人心魄的娇吟声。
热吻一个接一个,水不断地淋在他俩的身上,他们火热的身体也交融在一起。
雾气弥漫整间浴室,只见两具身体在浓浓的水气中彼此交缠,缠绵又缠绵,伴随阵阵令人神思荡漾的吟哦与粗喘……
***
「蜜月期这么快就结束,你会不会失望?」
「不。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会让我比较安心。」
绑架事件令他们失了兴致,没有在小岛多作停留,隔天就搭直升机回到原来居住的城市。
「以後,我会常带你出去游玩。」
「那你的工作怎么办?」
「丢给家骏就行了。他这个第二继承人也有责任,不能让他太闲。」
「赞成!」他的工作量太大,是需要有人分担。
「如此一来,我就有足够的时间陪你了。」他用鼻尖磨蹭着她的鼻尖,神情温柔。
蓉蓉发现家驹脸上惯有的冷漠表情,在两人独处时会完全卸下,只有在人前,才又重新戴上。
一趟蜜月回来,两人的关系进展好多。
上次,她离开唐家时,两人疏远得像八百年内不会再有任何接触。
现在,他盘着腿坐在床上,倚靠着床背,她就坐在他盘起来的腿内,亲密地偎在他怀里。
「成天对着同一张脸,不腻吗?」她想起他那些漂亮的女朋友。
「你想我怎么办?」他反问她。
「别装蒜,你会不懂我的意思?」她睨了他一眼。
「我已经结婚了,该收心了。」他当然懂。
蓉蓉很高兴听到他这么说,但……
「讲给你那些女朋友们听吧。」倏地,她跳离他怀中。
她在吃醋!家驹想。
也难怪她吃醋,他过往的行为他自己最清楚,换作任何一个女人都会不相信像他这样出色的丈夫,结婚後会乖乖守规矩。
「你不相信我?」他闷哼一声。
「我——」不是她不信,而是她没资格管。
叩叩两记敲门声响起,一名佣人唤着:「少夫人,有您的电话。」
「喔,好,你转来我房间。」
「是。」
一会儿,电话转过来,蓉蓉接起来听,边对家驹做鬼脸。「喂,哪位?」
「你是舒瑶吗?」对方问。
「是,我是。」
「谢天谢地,我总算找到你了!我是舒瑶。我找你找好几天了,你跑到哪里去了?」她口气很急,有些埋怨。
是「正牌」的舒瑶!
蓉蓉不由自主的震了一下身体,然後迅速恢复冷静,「呃……我有事离开本城,到外岛去了。有什么事吗?」她斜眼留心家驹的反应,他一派轻松地望着她。然後,他站起来走到她身後,亲吻她右边的脖子。
她担心他会听到她们的谈话,赶快又把听筒换到左耳,一手推开他。
「有,我要回来了。」
舒瑶要回来?
「你的意思是……」他又靠过来了,两手不规矩地在她身上四处游走,她忙不迭地拨开它们。
家驹改用唇代替双手巡礼,蓉蓉一边听电话,还得一边应付他,快忙不过来了。
「他骗我!」舒瑶在电话那头哭了起来。
「呃……你有话慢慢说,我在听着。」蓉蓉被他逗弄得不知如何是好,最後只好佯装生气,赶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