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娜紧张的打量四周。山恩默默地、心事重重地骑在她旁边,然而,当他注意到她忧心仲件地检查每一处树丛与荫影时,他觉得自己应该对她说点什么。
“别显得那样优惧。这条路上没有任何猛兽,那只是德瑞克……”
“哦,当然,”妮娜强迫自己挤出笑声。“我是该想到。会吠叫的巨型蜘蛛,真是的。”
“呃,那种东西确实存在,只是这附近不太可能有。”
“真是的,山恩,德瑞克又不在这儿,何必继续玩这种吓唬外国人的把戏?你不必
“这不是吓唬外国人的把戏。”他打岔道。他就知道会变成这样,感谢德瑞克,如今她连真话也不信了。“有一种大蜘蛛,身上有可伯的毒刺。据说它们会用毒刺刺鸡,再把它们拖出谷仓,拖回它们自己的巢穴。虽然我自己从未见过那种大蜘蛛,但它们的事迹却绝对是听了不少。
“够了!我可能是你所遇到过的最好骗的 女人,但是蜘蛛能拖动一只鸡?真是的,山思,你未免把我的智商给瞧扁了吧……”
“好吧,不相信我就算了。以后可别怪我没警告过你。”他调整一下坐姿。“唔,我想我应该趁此机会,给你来点自然教育,告诉你关于澳洲的蛇和蜥蜴的事情。”
“我们何不以后再讨论这类事?我希望在白天,我能把所有的东西看得一清二楚的时候,再来讲这些怪物。”她咬道。
“非常好笑。现在瞧瞧是谁在夸大其词?我真的认为改天你该见识见识那种有蓝色舌头的蜥蜴。”他淡淡地说道。
“噢,我也这样认为。”她喘不过气的、讥讽的说道:“曾经住在澳洲,却不曾见过蓝舌头的蜥蜴,实在太遗憾了!它们是否把舌头吐出来,任其在风中摇晃,好让旁人能欣赏个够?”她装出吃惊、好奇的语气。
他突然勒住“影子”,等待妮娜的牧马赶上他。“我们最好换马,来。”他翻身下马,说道。
“为什么?”
“你骑‘影子’。这条沿着峡谷的小径比较难走,‘影子’比你的马有在夜间行走这条路的经验。你的马是一匹年轻的牧马,我们养它的时间还没多久,况且,我比你善于控制马匹。”
“噢,你是在说我不懂骑马吗?”她嗤之以鼻。
“事实上我是。你是一个……一个新手,而影子晓得如何在黑暗中走小路。现在,别这样倔强,快下来。”
他站在她的马旁边,朝她伸出双臂。
在月光下,她可以看到他的眼睛炯炯发亮,她知道,她最好照他的话做。
她的右脚滑出马钦,绕过马背,然后她的左脚也滑出马做她转向山思,溜下马背,山恩的双手抓住她的手臂,协助她缓缓地落下地。
他忽然不想放开她。皎洁的月光映照着她可爱的脸庞,”她泡在水池里的那一幕闪过他的脑海,他感到他的膝盖变得有点虚软。她没有 移动,没有挣扎,只是凝视着他。
山恩的第一个念头是吻她。他想再次品尝那两片柔嫩的唇瓣,占有它们的甜蜜,即使只有片刻也好。不,他不该那样做。如果他现在吻她,他明白自己恐怕无法停止。他会想要她的一切,想要彻底的占有她。他不能忘掉,她很快就会离开火树。只是每次跟她在一起,他实在很难保持理智。
妮娜无法移动。她觉得她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他仍然抓着她的手臂,他的蓝眸瞅着她,即使她有能力,她也不想移动。
事实上,她害怕移动,甚至害伯呼吸。他为何不说点什么,或者做点什么?如果不快点发生一点事,她知道她一定会因为过度紧张而晕倒。他继续盯着她的嘴唇,她也盯着他的嘴唇。无论这样想是否可耻,她都盼望他能再像上一次在院子里那样吻她。她经常想起那一吻。嗯,她不能就这样讲在这儿。他会以为她想要他吻她,而那样太丢脸。她的心中充满迷惆,她感到她的双腿逐渐变得无力,使她倒向山恩的怀抱。
山思感到她的身体微微倾向他,而他只能忍受这么多。他倒抽一口气,把她压向他的胸膛,饥渴地覆住她的嘴唇。令他雀跃的是,她有回吻他,起初怯生生的,继而以一种甜蜜的热情回吻他。他催促她张开嘴,然后他的舌探入她口中,不断地逗弄。她发出轻柔的呻吟,那声音令他感到热血沸腾。
他的手沿上她的背,探入她浓密的发丝,罩住她的颈背跟后脑勺。他的唇搓揉着她的,他的舌头更激烈地挑逗她。
妮娜无法呼吸,从喉咙深处逸出一声低低的呻吟。她路起脚尖,身体挤压向他。他用他的手和唇操纵了她,而她任他操纵。她的手绕过他的腋下,爬上他的背脊,隔着他的棉布衬衫,她的指甲陷进他的肩膀。他纠结的肌肉在她的手下颤动,赋予她一种崭新的、有力量的感受。她体内的每一个细胞仿佛都燃烧了起来。
他让她紧贴着他修长的身躯,他坚硬的大腿压向她从未靠近过任何男人的隐私部位。她饥喝的攀着他,感到他灼热、坚挺的欲望紧抵着她的大腿。她感到震惊莫名,她从不知道那种事能发生的那样快,她也从未料到自己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一股陌生的暖流迅速地由她的小腹窜过,她从未经历过这种事。
突然间,她害怕了起来。她推开他,慌忙后退,直到她的肩膀撞到此马的腹侧。扎马连忙闪躲,使妮娜失去平衡。山思伸出手,抓住她。他的手臂搂住她,另一只手摩拳她的秀发。
像这样抱着她,使他体内涨满强烈的俗望。他觉得如果不满足它,自己可能会爆炸为无数碎片。他从未像这样想要一个女人,他要她的美丽、她的勇气、她的机智、她的慈悲和她的幽默伴他一生。不止是现在,不止是三、四个月,而是一辈子。只要有她陪在他身边,他便可以忍受任何事。
“妮娜,妮娜。”他贴着她的发丝呢哺道。
那沙哑的声音划穿她的神智。她缓缓抽身,让他的臂弯帮她保持平衡,并且仰起头,凝视他的眼睛。月光在他的脸庞投下荫影,她虽然无法看清他的眼睛,却能意识到他那似乎能洞悉人的灵魂的眼光。
他俯视她。她的脸庞和头发沐浴在银色的月光下。他想告诉她她有多美,却感动得发不出声音。
妮娜轻轻推开他,然后弯腰捡起她的帽子。“我……我想我们该走了,时间越晚,我越难进屋。”
他纳闷他是否该说他很抱歉那样吻她。见鬼了,不!他不觉得抱歉。除非她会为它而恨他,他才会觉得抱歉。但是此时此刻,他并不认为她恨他。
“别担心,我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你送进去。”
他依依不舍地拾起自己的帽子,然后领她走向影子,扶她上马。他跨上另一匹马,骑在她后头,让影子来领队。
他们慢慢地、沉默地前进,突然,影子扬起前蹄,疯狂地跳跃着,并发出紧张的嘶鸣。它的动作差点害妮娜摔下马鞍,不过她设法抓住缓绳和鞍头,保持平衡,她的膝盖夹紧它的腹侧。
“它是怎么啦?”她扭过头去,尖叫道。
山恩企图骑到她旁边,但那匹杜马感染到影子的恐惧,拚命反抗山思的命令。山恩既要控制牝马,又想靠近影子好安抚它,结果搞得手忙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