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韶弈的深情款款大表白,着实令白烟沉一时有些呆愕。
“你爱我?”她重复他的话。
“我爱你,爱到无法自拔。”他紧拥她在怀中。
他爱她!她还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从他口中听到这句话,虽然她是那么爱他——
“哦,我爱你!我也爱你。”原来自己也未曾说过爱他不是吗?“我们俩都是呆子,是白痴!从今天起,我也要学习如何更爱你!”虽然眼中泛着泪,但嘴角却噙着笑。
“早知道说爱你,能得到你的拥抱的话,我一定说上千百万次。”他拭去她的泪。
“讨厌!”她破涕为笑,满脸布满红霞。
“你知道吗?每一次你一说讨厌,我就想对你做一件事。”
“什么事?”白烟沉满脸问号,不解地问。
“就是……”
接下来的事,用说是不会清楚的,所以他直接用做的。
☆ ☆ ☆
沐风居里。白烟沉小心翼翼地缝着一件小巧的婴儿衣,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神情。
“不是要你别做了吗?”言部奔一进门,就见到大腹便便的爱妻又忍不住做起活来,他一脸不高兴地说。
她放下手中的针线,在言韶弃的搀扶下,缓缓地站起来,“闲着无聊嘛,外面的手工我又不喜欢,反正我有空才做,不会累着的。”
“拗不过你,做完这件小衫就不许你做了。”他就是无法狠下心来对她说不。
“那可不行!”白烟沉无辜地睁大双眼。
“为什么?”他可已让步了。
“我已经答应萝儿,要替她的小云绣件褙子、要替韶华绣条手绢、还有替——”她扳着手指数道。
“够了、够了!”言韶奕眯起漂亮的眸子,微怒地说:“宫中有的是御用绣工,要什么褙子叫她们绣就好了,干吗要你绣?”
“没法子呀,萝儿就是喜欢我绣的嘛。”
“那韶华呢?她不是只用锦织坊的吗?”他一脸寒霜地质问。
白烟萝自从嫁进宫中,受到云截的万般宠爱,她还替皇室生下皇子云轩,褙子就是绣给他的。
至于韶华,自从她上回生日,白烟沉做了一件紫纱白衫送给她后,她就再也没上过锦织坊。
“别那么小气嘛。”她又好笑又窝心地抚平他的领口。 自从她怀有身孕后,韶奔对她更温柔了,但也变得有些大惊小怪,就连看账的小事也不给做,真是累惨了天福叔。
“姐姐!”一抹嫩绿色身影冲进沐风居。
“怎么都当娘了,还老是这么蹦蹦跳跳的。”白烟沉嘴上挑剔,但眼神和动作却是轻柔、关爱的。
“人家好想你嘛。”她可是千辛万苦才让云截不甘不愿地放她回来。
“我看啊,你是回来看你姐姐有役有帮你绣褙子吧!”言韶奕冷笑地戳破她的目的。
白烟萝心虚地低下头,目光闪烁地说:“才没呢!”好吧!这也是她回来的另一个目的啦。
白烟沉好脾气地一笑,看着人称“冷君子”的夫婿,孩子气地和妹妹斗嘴,她浮起一抹幸福的浅笑。
随即一阵痛楚却使她微微弯下腰,“韶弈!”她雪白的额际泛出冷汗。
听见妻子的呼唤,言韶奕马上发现异状,赶紧冲过去搂住她往下滑的身子。
“怎么啦?是不是哪不舒服?”他的脸色看起来,可没比白烟沉好到哪里去。
白烟萝也瞧出不对劲,但这她可有经验多了。
“姐夫,看来小宝宝快等不及啰!”她笑吟吟地说。
接下来,整个言府可说是混乱到了极点。
白烟沉整整痛到隔天早晨,才为言家生下一个漂亮标致的小女娃,言韶奕一边高兴不已,一边直嚷着:“再也不让她受这种苦了。”
“才不呢!我还要替你生好几个呢!”她仍身体虚弱,但对这件事她可坚持了。
生产的痛早被母性所掩去,女人其实远比男人想象中坚强。
看着躺在烟沉身畔的玉娃儿,言韶奔有说不出的感动。
“烟沉,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他的心中涨满对她的感激与爱意。
“我也爱你!”对他,白烟沉报以同等甚至更深的爱。
“哇——”小娃娃不甘被冷落地哭了,令挤在房里的所有人纷纷相视而笑。
听!这可是幸福的声音,您听到了吗?
一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