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啸风一看江雁纾笑得奸诈,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你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嘻嘻!”江雁纾很得意地奸笑着,“那是姑奶奶我的杰作,我还替他们做善事,把瑞士银行里的造孽钱都送给需要的人去了。”
李继阳刚走进大厅正好听到她的伟大宣言,“原来真的是大嫂,巩仲华告诉我时,我还不信呢!”
“冰块,你叫谁大嫂?”江雁纾疑惑地跳到李继阳的面前,好奇得不得了,“还有,巩老大怎么可能知道是我动的手脚?”
“大嫂。”
李继阳没有回答,只是直接对江雁纾鞠躬称呼,吓得她连退好几步,逗得向来冷冰冰的李继阳嘴角轻扬。
“虎哥,你让巩仲华追查的结果,刚刚大嫂已亲口承认,详情你就问大嫂吧。”
“死冰块,你别乱叫,谁是你大嫂呀?”江雁纾越听越不对,赶忙哇哇抗议。
“继阳,你不要再逗她了,当心哪天被她整回去。”
童啸风赶紧出声帮李继阳解围,双手一拉又把她拉回身旁坐下,“现在事情都弄清楚了,你愿不愿意跟你父亲道歉和好?”
“你……”
江雁纾感动在心里,她当然明白童啸风插手帮助早川康成,主要为的是帮她解开心结,圆父子亲情,她热热的眼里闪着泪水,细声对他说:“谢谢!”
“去吧!”童啸风拍拍她的肩帮她打气,一面低声地说了句,“谢我的方式很多,晚上我等你。”
江雁纾被说得脸红心跳,羞恼地横他一眼,才向早川康成走去。
“对不起,父亲。”江雁纾生疏地站在早川康成的面前,怯生生叫着,心里充满各种情绪,有难过、想念、释怀和喜悦,纷纷乱乱理不清楚。
“乖女儿,委屈你了。”早川康成用力把女儿紧紧抱住,他等了十几年才等到这一刻,真是百感交集。“是老爸对不起你。”
“父亲……”江雁纾多年来终于如愿回到父亲的怀抱,满腹的激动全数化作一声痛呼,埋在父亲怀中潸然泪下。
“不哭,不哭,这么大的人了还哭会被看笑话的。”
早川康成的眼眶也一阵发热,他抬头望向童啸风,非常感激地对他点点头,感谢他从中帮忙,才让他失而复得最珍贵的宝贝。
童啸风潇洒地露出笑容看着他们父女相聚,可是对她被抱着不放,心里还是有些微词,虽然理智提醒他那是父女亲情,他无权吃醋,但是感情上却不太能接受,因为早川康成毕竟是个风度翩翩的男人。
李继阳暗暗在一旁偷笑,想不到虎哥也有吃瘪的时候,这种场面就算不爽,他也不能表现出来,这要是让高知道一定很呕竟错过虎哥千载难逢的精彩表情。
早川康成宠溺地拍拍江雁纾的背,让她坐在他身旁,因为他早已发现童啸风坐立难安的样子。想当初他也是过来人,哪有不懂得坠入爱河里的男人的感受,他故意不动声色地对童啸风说:“童先生,谢谢你大力促成我们父女冰释,这些时日小女在府上打扰多日,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已尘埃落定,我也该带她回日本了。”
“上川先生……”
“父亲……”
“雁子,怎么,你不想跟我回去?”早川康成故作讶异地先问江雁纾。
江雁纾慌乱地看了眼童啸风,咿咿呀呀地应不出话。
“那你是想留在这里?”早川康成问的人是江雁纾,但眼睛却故意看向童啸风,想看看他的反应。
“早川先生,雁纾既然不想回日本,我很欢迎她继续住下来,等她几时想回去的时候,我会亲自送她回去。”
“多谢你的好意,但是雁子和你非亲非故,若长期住在一起,对你们两人的声誉不太好吧?”
“那早川先生的意思是?”
“童副总裁,你千里迢迢找我来此,应该不只为那些旁支末节的小事吧?难道你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跟我说吗?”
早川康成不再客套,几乎是挑明点破童啸风的心事。
“父亲、臭老虎,你们在打什么哑谜,我怎么都听不懂?”
江雁纾莫名其妙地看看早川康成和童啸风,对他们之间的对话听得满头雾水。
“既然伯父都明白了,啸风也不拐弯抹角。”
童啸风突然站起身对早川康成鞠了一个九十度的大礼,“啸风真心喜欢雁纾,希望伯父成全,让雁纾嫁给我当妻子。”
童啸风慎重其事的求婚换来两个完全不同的反应。早川康成高兴地点头道好。江雁纾却是火爆地跳到他的面前大吼,“童啸风,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不经过我的同意就要我嫁给你。”
童啸风却是笑着将她搂入怀里,“别忘了你欠我一次救命之恩喔,我比较小气,决定要你以身相许以报大恩。”他很乐地跟她说,“所以,你就乖乖等着当我的新娘吧!”
“我不要啦!我还没有玩够,才不要被你管得死死的。何况你也欠我一次救命之恩,那我们就互抵好了。”
江雁纾死命挣扎着,企图摆脱他的双臂,“父亲,我要跟你回日本,我们马上走。”
“来不及了,伯父已经答应把你嫁给我,你就省省力气,别吼了。”
李继阳看到一向玩性坚强的江雁纾被童啸风治得死死的,也跟着在一旁落井下石,他故意走近跟他们拱手道贺,“恭喜虎哥,恭喜大嫂。”
“死冰块,你给我记住。”江雁纾被气得哇哇叫,“我不管,我要回纽约,我要去找纱奈。”
“大嫂,纱奈小姐也自身难保,发生这次大事,仲华已经决定尽快把她娶进门,免得又被扯进危险里,害他差点为了抗命不从丢了差事,甚至保不住脑袋。”
“怎么会这样?”江雁纾听得大吃一惊,“是谁那么大的能耐?”她想不通谁那么厉害能叫巩老大没了工作还会丢掉性命。
“喏,不就是抱着你的那一位?”李继阳聪明地点她一点,然后赶忙远退一步,免得被战火波及,受到无妄之灾。
“原来又是你喔!”江雁纾气嘟嘟地跟他翻旧帐,“你为什么没跟我说雷斯奥也是你的产业,难怪我躲到加州来,没几天就被你逮到了。”
“好啦!你别叫,等你当了我老婆,我什么都跟你报告好不好?”童啸风陪笑脸地哄着她。
“我不要,我要跟你绝交,你放手啦!”
江雁纾毫无自觉地在童啸风的身上磨蹭着,害他强忍了一早上的“耐性”终告用罄,只见他面色一整,严肃的样子差点吓坏江雁纾。
“不许闹了。”童啸风厉声喝她。
他抬头对着早川康成说了句,“对不起,我和火雁需要进房去好好沟通一下。”他一把将挣扎个不停的江雁纾打横抱起,“你请坐,我让继阳代我招呼您,失礼了。”说罢,不待早川康成反应,直接就抱着江雁纾往楼上快步走去。
沿路,江雁纾嚷嚷着抗议不休,远远见着童啸风的头一低,噪音马上消失不见,两人随即消失在童啸风的房间里。
大厅里,一直强忍着笑意的李继阳和一时反应不及的早川康成相对无语。
“我看你还是陪我四处走走吧!”早川康成很有经验地邀他往外走去。
至于,童啸风的房间里,老虎和火雁的沟通进行得如何呢?
只要有人敢偷偷挂在老虎的窗台上,就会发现火雁娇喘连连地窝在老虎的怀抱里,让他表现给她看,他爱情的另一面——温柔甜蜜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