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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错被她的大胆举止给吓一大跳,随之……更多的欣喜蒙蔽他努力维持澄清心智。
这样热情的求欢,使他原已蓄积熊熊待燃的火焰,一发不可收拾。
天际的月儿娘娘,知趣地掩入层层乌云后头,把一地诡异暖昧的氛围留给他们。
寒曦饥渴开他布钮,伸手探入厚实壮硕的胸,逼令他以更狂烈的激情回报。
张错气急败坏地,狂乱地亲吻怀中大胆妄为的女子,迫不及待地,只想征服拥有她。
喘息几乎被黑暗吞噬,仅余强大的鼓动,撞击彼此方寸间最隐密的深处。
手指在对方身躯狠狠游走,如同渐捆渐紧的绳,生怕一松开,会成为永生永世的遗憾。
紧要关头,张错竟有些犹豫。
他爱她,所以不该……
“现在你已经是我的人,一切都得听我的。这也是命令!”
寒曦缠住他,身子在他身上野狼般地扭动。她很清楚她要的是什么,就算只有今夜,她亦无怨无悔。
张错何尝不想要她,可,他背负的太多,令他裹足不前,优柔难泱。
她了解他的处境,了解他进退维艰,他却不了解她义无反顾的坚决。伸手,一路引领他,直探秘境,攀向登峰造极。
微弱天光,映照出两具紧密缠绕的身躯,如鸿雁相依,似鸳鸯戏水……
旖旎春光汹涌送至,一波接着一波,在无人的丛从内,秘密进行着……
激情过后,寒曦几乎动弹不了,娇喘地伏在他身上,湿透的长发黏贴着他水洗一般的胸口。绯红俏脸,终于呈现一丝率性妄为后的腼腆。
“你现在已经……完完全全是我的人了。”她重复地叨念着。
张错哑然一笑,薄唇再度投住她的,这回比方才益发气势磅礴,掠夺得更加穷凶恶极……
第六章
匆匆沿小路下山,马不停蹄赶回武馆。
沿途的古槐树,蒙上一片片凝结晶莹的露珠。东方柔淡的曙光逐渐清明,寒气阵阵袭人,却抹不去绽留心头的那份悸动。
张错贪恋地,拂不走寒曦烙在他周身的醉人馨香,脑海不浮现她冷瞌魅惑的嫣容。
长久荒芜的心,竟因她浓情的滋润,抖擞苏醒过来。
到了城里时,灰紫的天空已露出鱼肚白。武馆外,看守大门的护卫,疲惫地倚柱养神,瞌睡连连。
张错不想打扰他们,决定由侧门飞身入内。
到了老松树后,忽听木门“砰”的一声关上。虽然匆促外出的人手轻肢快,张错仍能清楚分辨他的背影。
大清早,郭万里急着到什么地方去?
接着,他机警地发现,武馆四周静得出奇,连平常赶早市的摊贩,都不象以往地响起。
莫非另有蹊跷?
“砰”,出现一个人,这回是赵颖娟,但她不是出去,而是回来。清晨五更刚过,她从什么地方回来?
漫天疑云,重重困扰着张错。
他待要追上郭万里,问明究竟,他竟然转身,一眼瞟见他,高兴得象什么似的。“大哥?”他呼唤的声音极低,特意地压扁嗓门。“你上哪儿去了,一个晚上。不见人影,小姐呢?她没事吧?”
“她很好。”
看张错刚毅的脸上,泛起百年虽得一见的风流情,郭万里不用问也猜得到,昨儿夜里寒曦十成八九是跟他一块。
“那就好。”卸下心中悬了一整晚的巨石,仍无法让他稍作松懈,因为真正的危机,这时候才正要开始。“昨夜府衙派来两门官差,嘴上说是例行查访,子锡却认为他们是前来探路,顺便摸清咱们的底细。”
张错心口一沉,阴霾罩上他的眸。“所以你才会大清早的跑出来找我?”
“不是找,是挡,子锡交代无论如何不能让你回武馆去。”郭万里每说一句话,即四下张望,神色是前所未有紧张。
“的确。西门雪要的是我,只要我不出现,他就不会为难赵家兄妹,武馆众徒也可免遭映及。”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为别人设想。
“不是。”郭万里掩住嘴巴,附在张错耳边诉说得剑拔弩张。
“此话当真。”
“八九不离十。”
张错一抹惊慌失措,忽然朗声大笑。
“大哥你……”要笑也笑小声一点,怕别人听不见吗?
郭万里急死了,忙东瞧西瞧,确定没被人偷听去,才吁叹一口气。
“这样也好,横竖纸包不住火,既然他们已经知道真相以后,你们就不用闪闪躲躲,可以坦然面对。”语毕,大步进入武馆。
“张大哥,回来得正巧。”赵颖仁手里拿着一张贴子,迎面春风无限,“知府大人邀请你赴宴,午时一刻,这天大的面子,连我都盼不到。”
“大哥!”郭万里才欲出言劝阻,却听见张错道。
“告诉知府大人,我一定准时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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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曦香酣一觉醒来,怅然瞥见枕边空荡的,仅残存着若有若无的余温。
她滑下被褥,拎起一绸衫裹住光裸的身躯,然后走出纱幔垂悬的卧房。
放眼望去到处是一苍绿老松,两面三刀扇斑驳的木门外,花木扶疏,花影浮移,紫色幽苗。雪嫩百合。红山茶,还有许多在胜举的花草,绽放满庭春色。
张错一定是花了很大的功夫,才找到这么一处景色宜人的地方,让她暂时栖身。他是爱她的。这样肯定的认同,令寒曦喉间滑入一丝甜孜孜的蜜香,吃吃一笑。
微敞包复躯体的衣裳,审蜕变为小妇人的自己,兴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雀跃。
奉献给这样一个男人,她一点也不后悔。苍天为证,她将生生世世厮守着他,与他日日夜夜共掌灯看日出星辰,四季更替。
当屋外的不速之客造访时,她恰恰梳洗完毕,准备舒舒服服的吃一顿自己亲自烹调的早膳。
岂料一把长剑扫落了她辛苦半天的成果。
“你这是干什么?”杀千刀的臭男人,难道不晓得起火烧饭有多累人吗?
“堂堂侯爵府的千金大小姐,几时也惋惜起粗茶淡饭来了?”西门雪瞳中骤然烯起一簇簇火焰。
他双眼如刀,锐利扫向她全身上下。
她变了,盈盈散发的妩媚风情,是不属于小女孩该有的,眼睛眉梢荡漾的心情春意,尤其不可饶恕。他怒极攻心,自己呵护多时的娇嫩的花朵,竟被可恨的对手抢先摘去。可恶。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他不会也窥见了昨夜那段激情?
哼!窥见又如何?他根本没资格过问。
西门雪阴阴扬唇,“是张错要我来的。”
“他?我不信。”张错避他唯恐不及,怎么可能透露这个他俩的小天地。
“信不信由你。”西门雪把成文的缉捕公文掷往桌上。“安邦侯已经派遣数千兵马火速赶到归人武馆,捉拿张错和钟子锡等一干叛将回来。他怕你遭受牵连,要我先行将你安置往别处。”
寒曦无声低呼,心乱如麻。缉捕公文是真的,他的话则虚虚实实,不可置信。
怎么办?她要继续窝在这里空着急,还是回去陪大伙抵抗强敌压境?
“如果你不希望成为张错的累赘,就乖乖跟我走。他说过,三天之后定会来找你。”西门雪加把劲,积极游说,“有我在,保证没人能伤你毫发。而且,我将带你去的地方,也比这间破木屋富丽堂皇十倍犹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