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切声音都停止了,车内变得静悄悄的。
楼致伦搂着浑身乏力的朱友梅,体贴的替她轻拭着不断溢出的香汗,“累坏了吧?”
不是他爱臭屁,他若是卖力起来,几乎可以号称是超人呢!
虚弱的朱友梅感到神志似乎回复了一些,她无力的发问:“我、我……怎么了?”
为何刚才会变得很奇怪?
“没事。”他不想告诉她,免得她又把责任都推到他身上,“不过是发发春罢了。”
谁发春啊?
她立刻气急败坏的想追根究底,可才这么一急,她诧异的发觉,心底刚平熄的那把无名火似乎又被点燃了。
“我——它……又来了!”她都快吓坏了。
“不怕不怕,”他赶忙安慰她,“就说我是灭火部队的大将,有我就搞定了。”他大言不惭的要她安心。
“怎么、怎么回事?”难道真是她发春?
不会吧?她的少女怀春期不是早过了,她现在最多只会不动声色的暗恋别人一下而已啊!
他就知道那种药效够强,唉!还好他身强体壮,能让她得到充分的满足,“什么都别想,乖,先放松自己。”
不知为何,他低沉的嗓音竟让她觉得很安心,人也跟着放松下来。
只是,车身又再次的震动起来,车内的急促喘息声又再次响起……
“不会吧?你这样还敢去上班?”楼致伦直到凌晨快五点才开车回来,此刻他累得差点虚脱,正想睡到自然醒,却被她惊人的宣告吓得跌到地上。
朱友梅虽然全身上下酸痛不已,黑眼圈也跑了出来,但她仍然强打起精神,“我可不像某些人,终日无所事事,就知道吃饭睡觉兼打混。”
言下之意,她就是看不起他这种无业游民。
楼致伦倒也不气,反正他们黑龙帮现在做的可是正派生意,她的小话是伤不了他的,“是啊!你可真是公忠体国,为公司尽心尽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没关系,他可以尽量讽刺她!但她就是不要跟他一起抱着睡。
清晨当她的神志恢复后,她真的差点去找豆腐想一头撞死了,她怎么会那么不知羞的净对他叫着“我还要、我还要”的羞人话语?
她明明是陪他出去钓美眉的耶!怎么变成自己被他钓了呢?
她的矜持呢?
她的理智呢?
只不过是喝了一点小酒,她的本性怎么就显露出来了呢?
这下他心底是怎么看她的?
朱友梅觉得好尴尬,她只知自己就是无法再多跟他相处一刻,她现在非躲开他一下下不可。
她需要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认真的想一想。
所以,她只好任性的说:“你管老娘的闲事干吗?”
奇怪?她就这么急切的想跟他撇清关系吗?楼致伦很不爽的睨着她,“你这样对吗?”
“老娘哪里不对了?”怎样?她就是态度不好,他不高兴就咬她啊!
“你这样像话吗?”他突然以高大的身量压迫性的站在她的眼前,“对一个刚刚才把你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的救命恩人,你竟用这样的态度说话?我该揍你的小屁屁才对。”
他故意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啊——她就是怕他净说这些,她一恢复神志,他俩的身体还黏在一起,她还紧搂着他的脖子,死命的叫他“快点、快点”呢!
她迅速的转念,终于想到怎么辩解,“你、你还真敢说,要不是你带我去那种龙蛇杂处的鬼地方,我会变成那样吗?”
“我警告过你,你这个没大脑的女人。”他火大了。
“我忘了,不行吗?老娘年纪大,得了老年痴呆症,关你屁事?”她气得口不择言。
楼致伦立刻深一口气,叫自己别跟一个正在盛怒中,可能已经失去理智的女人争执,“好——本少爷不跟你争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要去上班,行!我送你去。”
免得她精神不好,出门会闯祸。“不过,如果真的太累!打电话让我去接你好吗?”他完全让步了。
“你……”朱友梅没想到他会这般体贴,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我——”
“走,你先去梳洗,我们顺便出去吃个早餐。”
咦?他的脾气不是比她更火爆吗?怎么今天会这么好心的让她?莫非……他在打什么坏主意?对!一定是这样,这个男人最讨厌了,她才不要想到他的好呢!
虽然精神不济,但楼致伦仍然强打起精神,载着朱友梅在住处附近逛了一圈,让她知道他习惯在哪里解决民生问题、在哪里解决洗衣的困扰、在哪里满足他的休闲娱乐。
停好车,他牵着她的手,像一般的情侣般漫步在这个社区。
“啖!这家是我最喜欢的早餐店,我连嘴都不必张,东西就会自动送到我的面前。”他骄傲的带着她走进一间布置精致的早餐店。
果然,他俩才刚落坐没几分钟,一杯热腾腾的咖啡已端到他面前,“楼——你的东西马上送来,这位小姐要点些什么?”
朱友梅抬眼看到一名长得很清纯的女孩正看着她,语气轻柔的询问着。
她刚才叫他什么?楼吗?他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会这么叫他?一连串的问题涌上心头,朱友梅感觉心竟莫名的在抽痛。
就是这种型的,这就是他喜欢的型——温柔、纤细,跟她完全不一样。
楼致伦看她陷入沉思,便自作主张地替她点妥,等服务小姐离开,他才在她的面前直挥手,“回魂!”
朱友梅这才回过神,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语气酸酸的问:“她是你的谁啊?”
如果听不出她口气中的嫉妒,那他就枉为男人了,而知道她在为他吃醋,这让楼致伦的心情大好,精神也全来了,“偷偷告诉你。”他招手要她附耳过来。
朱友梅马上将耳朵凑上去。
“她是个暗恋我的美少女。”他故意小声的说,还乘机偷吃了她敏感的耳垂一下。
“你——”她气得用力推他一把。
自恋狂,她从未见过脸皮这般厚的男人。
“不过!”他继续对她说:“妹虽有意,郎却无情。”
这……是在告诉她,那女孩不是他的女朋友之一吗?一听他这么说,她的心情霎时放松了下来,也立刻有了食欲,“谁理你的风流账!”
她口中虽这么说,小脸却情不自禁的浮上一抹笑意。
她笑得真迷人,似乎是很放心的笑容,让他看得心花朵朵开,唉——他可能是真的陷入她设下的情网了呢!
不过,那又如何?反正一堆人都期望他俩能送作堆,他又不讨厌她,她应该也对他有意,干脆就凑合凑合吧!
只是她的心结他还是得先替她解开,否则,他是无法真正得到她的。
这么想着,楼致伦不禁笑看着朱友梅的俏脸,笑得仿如一只正想做坏事的狐狸般。
“你干吗笑成这样?”好可怕,好像他在算计她什么似的。
楼致伦好整以暇的说:“没事,咦?你记起来没,以后我的食衣住行就靠你打点,别忘了我刚才带你看的那几个店家。”
他……的意思是,从今天起,她就得负责他的生活起居?
那他俩算什么?亲密爱人吗?
可她才这么罗曼蒂克的想着,他杀风景的话语却落了下来,“当然,你得一直做到替我找到我的真命天女为止。”
屁啦——
她又没欠他!
楼致伦根本就不必看她那不驯的脸色,只是好整以暇的边将炒得嫩嫩的碎蛋放入口中,边凉凉的说:“不然,就只能把我们两个的情况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