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怪齐心紫,这是身为女人的悲哀,一旦认定了一个男人,就势必要跟他一辈子,错就错在她的手段过于偏激,伤人亦不利己呀!
但她也不会轻易放弃的,除非上官祈聿亲口说出他爱的人是齐心紫或是别的女人,要不然她会努力掳获他漂泊的心。
不过,就算话说得再坚定,如今连人都见不着一切等于是空谈。
唉!她到底有几天没看到他了,思念的日子真难熬,度日如年,整天都在想着今天他会不会出现,为什么她会将自己搞得如此可怜……
看着裘雪突然暗沉下来的面容,小子楚心里猜想她一定是因为被臭表姐欺负的夫系。
没错,一定是这样!虽然她嘴上说不在意,但全是安慰她的,其实她心出一定难过死了。
可恶!她一定要替漂亮姐组报这个仇,香她出口气。
慢慢的,一个恶整齐心紫的计划浮现在小子楚的脑中,让她不禁兴奋得吃吃笑了起来。
齐心紫优雅的执起茶杯,缓缓的啜饮了一口,将口中的茶香连同数日来的好心情一并吞,畅快的吐了口气。
“呵呵,真是舒坦、太舒坦了!”保持着好心情她忍不住又呵笑了两声。
自从那日整了裘雪之后,她的心就一直有种说不出来的畅快,使她连日以来连睡觉都会偷笑。
而且令人高兴的是,最近表哥似乎都没去找过那个贱女人,真是大决人心呀!
肯定是她的吓阻起了作用,让她知难而退,这样看来,就算他身边有十个臭小鬼,都抵不过她一个齐心紫。
“小姐不好了、您看。”甫进门的敏儿将手边的一张纸条递给她,“这是我要进来前在门缝中发现的。”
摊开手中的纸条,里面写着:立刻到后院的米粮仓库来,有重要事与你商讨!事关祈聿,别让第二人知道!切记、莫忘!
“怎么办?小姐,他会不会对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怀,想加害于您?”敏儿说完还打了个寒颤,是标准的恶人无胆。
“笨丫头,怕什么?她哪敢对我们怎样?”齐心紫愤恨的撕碎手中的纸条,扬起一抹邪恶的笑容。“不如我将计就计,将她整得更凄惨!这女人的字还真丑,简直像小孩写的。”
“小姐.您真要去赴的呀!可是……这纸条的内容挺怪异的,还叫我们别让第二人知道,这……不会要杀人灭口吧?”敏儿愈说心里愈毛,总觉得有股阴气从脚底直凉到心扉。
“你不敢去就别去,我一个人照样可以将她整得修兮兮!”她说完就抛下敏儿一个人走了出去。
“小姐!”想她敏儿也不是个多忠心耿耿的丫头,何必陪着人家一块儿去送死?
可要是小姐出了什么事,她要怎么向家里的老爷、夫人交代?
阿弥陀怫,老天可要保佑我家小姐平安无事,别让敏儿难做人,回去交不了差。
“呜呜……少爷、老夫人,你们要给敏儿一个公道呀!”敏儿哭得眼泪纵横,鼻涕也跑了出来,顶着一张大花脸直抱着上官祈聿的小腿不肯放手。
“好了,敏儿你倒是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尚书夫人接着有些发疼的头,由婢女扶着坐了下来。
最不耐烦的就属上官祈聿了,他光火的一脚踹开敏儿,阴沉的睨着她,“老夫人问话,还不快说!
捧着发疼的身子,敏儿跪着抽噎的说:“我家小姐……一定是被裘雪姑娘给谋害了!”说完再度掩面痛哭。
她家小姐一定是遇害了,不然怎么会从正午出去到傍晚都还没回来。她愈等心里愈忧.又不敢贸然前往,怕自个也被她杀害了,只好哭着来找人帮忙,正好遇到在前厅的老夫人跟少爷。
听到敏儿的话,上官祈聿一把揪住她的前襟逼问:“你说什么?这是怎么一回事?”
看到他凶神恶煞的脸,她纵使有什么话也被吓得吞回肚子里了,嗫嚅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祈聿,你先放开她吧,她被你吓坏了。”
尚书夫人喝令一声,他立到松开手,不过眼神还是紧紧瞪着惊惶失措的敏儿。
“还有。这裘雪只是什么人!”尚书夫人老脸上闪着疑惑,不仅是为了这平空冒出来的人物,还为了从来都是一派轻松的儿子居然在听到这个名字时,露出紧张的神色。
“娘,这问题先搁在一边吧,重要的是先问问这丫头到底出了什么事。”对着娘亲说完,上官祈聿转头看向敏儿,“说!给我一句一句说清楚!”
流着眼泪,她断断续续的开口,“就是……我家小姐……今日被裘雪姑娘叫了出去,可是人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你也太大惊小怪了,说不定她们只是相谈甚欢,仍在她房里谈天呢!”上官祈聿不屑的说,还从鼻子哼出一口气,表示他的不以为然,
“不是的!您有所不知,这事情诡异很紧,我家小姐是被裘雪姑娘用一张夹在门缝的纸条给唤出去的。”“喔,那你家小组去了哪儿赴约?”
“去……去了后院米粮仓库。”
“既然知道去处,为何不先去寻找?当初为何又不跟去?”
“……我怕……”敏儿懦弱的开口,怕会受到责骂。
“贱丫头!丫环理当与主人共进退,你却因为贪生怕死而抛下你家小姐,现在居然还有脸求我救人?”这婢女实在欠管教,不过什么人养什么鸟,既然身为齐心紫的丫环,会做出这样的事倒也不叫他太讶异。
“敏儿知错了,求少爷赶紧去救救我家小姐,再慢就来不及了!”敏儿面颊上挂着两行眼泪央求道。
“知道了。娘,孩儿先去寻找表妹。”
哼!齐心紫那女人与他无丝毫干系,肯去救她只是因为不想看到有人死在他的地盘上。
况且这事儿还与他的女人扯上关系,他不相信裘雪真会做出那种事,没有为什么,他就是信任她.也希望她别辜负了自己的信任。
“快去快回,人命关天!”尚书夫人对着儿子吩咐。唉!瞧敏儿说得那么严重,要是心紫那丫头真出了什么事,她要怎么跟妹妹、妹夫交代。
“走!”朝敏儿喊了一声,不等她起身跟上,上官祈聿迈开大步朝目的地走去。
见他跨出门槛,敏儿才急忙的爬起抹去泪痕,跑步的跟上。
穿过了数个花园回廊,她已经跟得气喘吁吁,额上都宜着薄汗,他却还是踏着稳健的步伐走在前头,一点都没有慢下来的迹象。
‘呼呼……少爷……终于到了!”敏儿停下来,双手搁在膝头上,弯着腰低着头大口的喘着气。
上官祈聿缓慢的推开米仓大门,古老的大门发出一阵老旧的声音。
他打量米仓内的情景,怪异的是,平常井然有序的陈列,今日却成了一片混乱,米袋有的倒在地上,有的还在架子上,有的甚至裂开了口一半散落在地上。
感觉敏锐的上官祈聿虽讶异于眼前的景象,但隐约还是觉得有些不寻常,空气中除了飘着湿霉味,还隐约有一股……血腥味?!
没错!就是血腥味,是一股刺鼻恶心的血腥味。
凭他长年在战场上争战,这种味道,他已经闻惯了。
上官祈聿眸光巡视了整个米仓一圈,最后视线定在倒塌的米袋上,“你过来帮我将这些都移走!”然而不等她过来帮忙,他已先开始动手搬移沉甸甸的米袋。
接到他的命令,敏儿立刻加人搬米的工作中,吃力的抬着几乎比她还重的米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