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一辈子都这样的。恩雅倏地起身,仅穿上浴袍,然后紧咬着下唇誓死如归般地开门。
热气洋溢在清冷的空气里,逐渐冷却的体温同时冷却恩稚闷热的情绪,静立了不知几分钟,她开始笑,伴着如断线珍珠般落下的眼泪笑着!像疯了似的笑。
终于,她举步向前,在床边坐下,床上横躺的人儿因泪雾而朦胧,她抹掉泪,看清他沉睡的容颜。
长长睫毛下有深浓的阴影,他一定很累了,才能在这种时候毫无防备的沉睡。
恩雅将被子稳妥地拉上他的胸间,这一刻,她感觉心儿柔得几乎泛得出水来。
她关掉所有的灯,让月光、星光自透明的纱窗倾泄进来,然后她爬上床,躺在他特地留给她的空位,盖上同一条被子,靠近他,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尝试入眠。
她不会后悔的。入睡前,她明确地知道自己正这么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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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灰蒙蒙地将亮未亮,众鸟清啾,任峰在舒服榆悦的氛围中醒来,胯下昂扬挺立的欲望告诉他,这一觉,他睡得很好、睡得很饱。
轻伸个懒腰、深吸进山里晨间清凉的空气后,他侧身以肘支起上半身,紧贴住背对着他,整个蜷缩成一团的女人。
这是最能让人感到安心的姿势胎儿被稳妥地保护在母亲子宫里的姿势。
也是最让人心疼的姿势。
他实在不该纵容自己要她,两个月前也许他还可以为所欲为,但和沈家的婚约改变一切。
可他会很小心的,他无法眼睁睁地放开眼前美丽的谜团。
由她早已松脱的浴袍襟口,可以清楚看见她丰盈柔软的胸脯,他大手一伸一拉,两团雪白柔嫩的胸脯尽现眼前,尖头两朵娇红的花蕊,仿佛正邀请他亲近、吻吮。
任峰温柔的将她翻正,凌乱的浴袍轻易地被完全敞开,露出她如凝脂般柔滑圆润的胴体。
他伸展躯体,如豹般灵巧地覆上她。薄唇轻轻地吻上早已迫不及想尝的蓓蕾,厚实的大手抚着他所能及之处的肌肤,开始了徐缓的做爱前戏。
恩雅陷在慵懒温柔的氛围中不愿醒来,她可以感觉到点点温柔的轻触正落在她胸前、唇边,还有其他很多、很多地方,带来好舒服的感觉,可那些接触突地愈来愈重,有些也开始让她感到疼痛,她全身紧绷了起来,思绪猛然飘回十三岁那年……任峰皱起眉头,室内很凉爽,身下的女人却全身僵硬、直冒冷汗,然后她微放双唇,眉峰纠结,似被什么困住了却无法脱身。
“恩雅,何恩雅,你醒醒!”任峰用力地摇著她。
恩雅倏地睁大毫无焦距的双眸,眸中的强烈恐惧令他惊悸。
“何恩雅,我是任峰,你醒醒!”他拍她脸颊,直到她有意识地看到他,明白他。
“任峰。”恩雅沙哑地低喊,声音粗得像被石子磨过般。
任峰松了口气,像打了场仗般。“怎么了?作噩梦了吗?”任峰拉她坐起,下床为她倒杯水。
噩梦?不,那已经不是噩梦了,那是在她心头肆虐多年的梦魔。恩雅苍白着脸,低头看见自己敞开的衣袍后,她盯着胸前两边被吻得略微发红的乳头发愣。
“呃……睡美人是该被吻醒的,所以我就试了下。”
任峰好笑地道。真好笑,这种事根本就用不著解释的,处女果然还是比较麻烦。
“睡美入被吻的是唇吧。”恩雅倏地羞红了双颊,她飞快地用浴袍裹紧自己,总算真的意识到自己已经被他看光了。
“啊!是吗?”任峰扬起一边浓眉。“真抱歉,我搞错了,我对童话向来没什么研究,也离那个时代太远了。”他将水杯递给她,人也跟着上床。
“没关系,我并不是睡美人,我是你的女人,记得吗?”既然他什么都看到,也偷尝到味道了,就素性让他吃个干净吧!恩雅将喝了一口的水杯摆至一旁,闪着楚楚动人水光的双眸直勾勾地瞧进他眼里。
刹那间,任峰迷失在她的眼底,但他飞快地收摄心神。“有什么困住你了,我要先知道。”他端起正经谈判的语气。
他发现了?恩雅心下一惊。“你怎么会以为有什么困住我了呢?”她扬起浅笑,故作平静,挪近他,将自己整个依贴进他怀里。
啊!他的味道果然具有镇定作用,比用来治疗失眠的任何花香都来得有用呢!
恩雅在心里满足地想着,小手摩挲他凉滑如薄丝般的胸膛,看着两颗殷红的小凸起,她想起自己的,怯怯地以唇舌逗弄起它们。
“停止。”任峰微呻吟着喝止。
“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恩雅停下动作,为了笑着讽刺他。
“何恩雅,声东击西是没有用的。”任峰捉住她的双臂,微微地将她推开。
“先告诉我你究竟作了什么噩梦?”她今早的疆梦肯定和她不同于寻常人的反应有关,他有预感,而他的预感向来八九不离十。
“告诉我,做你的女人都这么麻烦,连梦了些什么都得向你一一报告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不做了。”
恩雅冷下脸,气愤地甩开他的手,推了他一把就想下床。
“你这个可恶的小女人。”任峰由她身后拖住她。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身体对身体的肉欲关系,仅止于此?”他抬高声音吼道。
恩雅静默片刻后转身面对他。“对,这就是我想要的,也是你唯一给得起的。”
他己有婚约,付不出感情与承诺。
她那些话既冷酷又现实,讲的真是他妈的有道理极了,任峰却觉得自己胸口燃起怒火,愈烧愈烈。
身体是他唯一给得起的,那表示她的感情都让她那个青梅竹马给一手包办了吗?他一把抱起她,引得她尖呼一声。
“你要做什么?”他突地阴鸳的脸孔令恩雅不由自主地惊惧。
“你怕什么?又不是把你丢下山去。”莫名的愤恨令任峰口无好话。
“任峰……”
她无助的娇喊软化了他的心,他突然觉得胸口那把火烧得完全没有道理。
原本的风流潇洒尽数回身,感觉他的平静,恩雅也松下紧揪着的心。
“我带你去冲冲澡,你全身都是汗,一定不舒服。”
他回复一贯的沉静温柔。
“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洗。”恩雅讷讷地道。
“你也许可以自己洗,不过我想让你帮我洗,而且,在水里做,可以减轻第一次会带来的不适。”最后两句,他附在她耳衅轻柔地说着。
恩雅垂下双睫,双手怯柔地揽上他宽厚结实的肩,无言地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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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点整,威菱大楼各角落扬起悠扬的旋律。由于午休时间仅一小对,总务组里的大伙儿通常一起订便当,省了来回奔波、人挤人的麻烦,多了休息睡觉,打屁的时间。
芋芯、宇芳、诚佑和恩雅向来是围在一块儿吃饭的,起先是恩雅和诚佑理所当然地一起吃饭,而后芊芯拉着宇芳加入。当然啦!在四人混到一定程度的熟后,芊芯曾想改变现状,试图拉若诚占两人一块出去吃,但诚佑对此总是兴趣缺缺。
“钦!听说总经理在短短三个礼拜拿到英国第一品牌'若健'的代理权耶!
这下子,那些老董事可对他刮目相看、无话可说了吧!”宇芳抱着便当兴匆匆地和大家分享刚从其他地方听来的最新八卦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