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说你还没有爱过。”任峰的眼中隐隐泛着泪光。“多希望我和她也可以大大方方地走在路上,给她她值得的幸福,但那个走在她身边的不是我,那个可以给她幸福的人也不是我!”他将空无一滴的酒瓶猛地往地毯上一砸,酒瓶闷撞一声滚至墙角,没破。
“那还不筒单,退婚啊!”扬绍祺双手环胸,微挑双眉。
“事情没有这么容易,婚事是我亲自应允的,婚期也都订好了,夏织等着我去迎娶,两家人都丢不起这个面子,我和我爸妈提的时候,我爸爸差点气死。”
“也许你能说服沈夏织和你站在同一线,这么一来,你们和平解除婚约,两家……”“这个方法行不通,我探过她的口风了,她对这个婚约死心塌地得很。”
“她爱你?”
“不,她爱的是他们沈家的面子,她自以为是的家族使命感,即使她再不爱我,她也会嫁给我,只因为她爷爷、爸爸这么吩咐她。”
“奇怪了,这年头女人不是唯爱最大吗?”扬绍祺耸了耸肩。
“显然我遇到两个例外了。”想到这儿,任峰又无法遏抑地躁郁不己。
夏织,是她的婚姻、她的一辈子,她却笑得像是局外人。
恩雅,明明说爱他,却离开他投人别的男人的怀抱。
他起身打开酒橱,正要再开一瓶新酒,手却给半途拦了下来。
“真这么爱她?”扬绍祺难得认真地问道。
任峰顿住好半晌,颓然倒向好友的肩头,抬手捂住自己的双眼。“绍祺,从小到大,我从不觉得我应该留下什么,但她是我的女人,她的幸福不该由别的男人来给……”看着这样的任峰,向来玩世不恭的扬绍棋眼神缓缓地转黯、转沉,心下己有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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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徐缓地在恩雅家门前停了下来,恩雅下车,朱自胜一同下车,两人轻吻的时候,站立阴影处的人儿将手握得死紧,却没有出面制止,那太难看,更重要的是他也只能再吻她这回,不会有下次了。
柔柔几句相互叮咛后,朱自胜满意的离开。
任峰步出阴影处,恩雅倏地被吓得猛捂住心口。
“你怎么来了?”恩雅眼底闪动的惊讶很快地转为惊喜。“快进来,别让诚佑看见你在这里。”她拉着他往屋里去。
“为什么?”任峰挑起眉头同道。
“可能和他告诉你的那一堆事有关吧!他希望你能帮得上我,我们却反而没在一起,他气你气极了。”将任峰安顿在客厅沙发后,恩雅轻手轻脚地为他倒了杯水。
“你没跟他说分手是你的主意?”
“说了,我也说你真的己经帮我太多,但看得出来他还是很生你的气,当然他也气我……”恩雅偏头凝想了会儿,“我觉得比起朱自胜,他好像比较喜欢我和你交往,亏他之前还反对得要死,你的婚期一公开,他还三不五时叮咛我得做好打算。”
任轩凝视她飞扬的神情。“你似乎……开朗许多。”
因为朱自胜的关系吗?
“啊!真的?”她见到他的喜悦真的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你们……一切还顺利吗?”
“顺利啊!”恩雅怡然笑道。
事实上,谈不上顺不顺利,她和任峰是结束了,但她和朱自胜并没有开始,她没有给朱自胜他想要的答案,不知为何,她给不了那样的答案,开始另一段感情比她想象中困难得多。
今晚组里聚会,失自胜强要送她回莱,亲吻也是他强靠过来的,她没有拒绝的唯一原因是她希望知道在任峰后,别的男人的吻可以给她什么感觉。
但这些,任峰不需要知道。
“你和沈小姐呢?婚礼的一切都还好吧?”恩雅平和地笑问。
任峰双眸炯炯地凝望着朝思暮想的姣美容颜。她的发已长得足以结起,她的眸少了儿丝初识的不驯,多了几分温柔的笑意,他看着她良久,忖想着是什么牵引了他的心。
答案是不知道,只知道对她,他不会放手。她爱他,她既爱他,就该明白她的幸福只有他能给。
“不会有婚礼了。”他咧开嘴角,干脆地道。
“啥?”恩雅楞楞地眨了眨眼,一脸困惑不解。
“我说,我和夏织不会有婚礼了。”任峰倾身,灼热的气息呼上她的颊,同时深深地吸进她淡淡的馨香。
“怎么会?”恩雅紧蹙眉头。
“没办法,谁要你一定要结婚才能幸福呢。”他的唇靠近她,轻轻柔柔地,舔去她唇间属于另一个男人的气息。
她受够伤害了,如果他不能给她她想要的,最好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
但既然无法阻止自己不出现在她面前,看来惟一的作法是……毁婚。
他也许背负着全世界人的期望,他也许将引起轩然大波,但这是他的人生,内心深处,他早知道不会有婚礼了,差的只是如何取消的头痛同题。
“恩雅,和朱自胜分手,给我一点时间,等我。”
他猛地将她紧紧地拥进怀里,紧得像要将她挤进自己的身体里。
对突如其来、完全逆转的局势,恩雅瞳目结舌,完全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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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旁某家妇产科的厚重玻璃门被轻轻地推开,闪身而出的窈窕身影戴着墨镜和足以遮住大半容貌的圆帽,秋天遮阳、做此打扮的人所在多有,只是现在正值台风登陆,刮着乱七八糟的强风、下着胡乱纷飞大雨的时候,过祥的装扮不免引人注目三分。
女人走离妇产科几尺之遥,伸手招拦了台计捏车,对司枫详述了威菱大楼的地址后,她整个人靠往椅座。
手中的存在感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低头,紧握的拳头里,是早已被捏得皱成一团的纸张,啊!忘了耙它丢掉了。女人眉头深锁,科着手将它摊平折起,放进随身携带的手捉包里。
她怀孕了。
不管说什么、做什么,她怀孕了,即使是把手中的证明单毁了、烧了,她仍是怀孕了。
向来从容自信的脸蛋布满惊慌失措,心儿如坠地狱,不知道该哭、该笑,不知道该拿什么脸面对家人,只知道她必须紧紧地捉住那线希望一任峰。
他会帮她的,她知道他会,毕竟他是这么明显地不要这桩婚约不是吗?
他会帮她的。夏织捉紧手中的提袋,在心中一次次告诉自己,否则她就要,因对未来茫然恐惧而歇斯底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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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跟你说哦……。”任轩兴匆匆地冲进总经理办公室。
“任经理,在办公室的对候请访'报告'总经理‘”任峰冷然严肃的抬起脸。
啊!讨厌,他似乎闯进低气压中心了。任轩微凝眉头。“好吧!如果你一定要这洋话。报告总经理,和永康策略联盟摧出新产品组含的案子大获回响,详细的数据明天会会向你报告,重点是业务部今晚打算大肆庆祝一番,他们想邀请总经理一块儿参加。”
“总务组的人也会去吗?”任峰恍惚失神,无厘头地问着。
“大哥,你说什么啊!我们业务部的事,找总务组的人来做什么?”任轩心直口快说着。
“那就算了,你们自己去玩吧。”像突然回神,任峰冷硬地道。
这几天他一直苦恼着该如何解除婚约,婚约未解除前,他要自己压抑下想见恩雅的欲望。己经一个多礼拜了,他从不知道相思是如此摧人心魂的折磨。